絕對是個美女,擁有的成熟少婦風情連都比不了,那黃金比例的身材,一雙修長的美腿,再加上她的身份爲石羽的上司,這一切都給了他一種強烈的刺激。
不過石羽還是深深吸了一口氣,並沒有乘馬菲菲醉了便佔她便宜,只是微微苦笑,馬菲菲抱得他緊了,似乎在睡夢中還在做着什麼噩夢,渾身微微顫抖着,完全不像平時給石羽的那種女強人的感覺。
石羽有些不忍拉開她的雙手,微微嘆了一口氣,又想到了那個白天在公司大鬧的男田明浩。
馬菲菲的婚姻顯然是不幸福的。
有些莫名的憐惜,石羽一直等到下半夜,睡夢中的馬菲菲終於鬆開了手,他這才留下紙條悄悄離去。
第二天到了公司,石羽有些心神不寧,不知道馬菲菲酒醒後看到自己留給她的紙條會怎麼樣,也不知道她還記不記得昨晚上的事。
這一天馬菲菲沒來公司。石羽中午抽空去賓館退房,發覺馬菲菲已經離開了,自己留的紙條也不見了,應該是被她帶走了。
下班後孟詩藍來找他,兩人一起吃飯,散步,如同熱戀中的情侶,不過石羽卻越來越心神不寧。
因爲他發覺出現在自己四周的釣鉤越來越多,稍有不慎,自己都有可能碰上。
這種情況,很反常。
孟詩藍看出石羽有心事,尋問時石羽只是搖頭。
他不知道該怎麼和孟詩藍說,甚至他變得有些不敢接近孟詩藍,他很恐懼自己哪一天便被那死神的鉤釣走了,他不願孟詩藍爲自己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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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不詳的預感和巨大的悲傷籠罩着石羽。
田明浩又再一次的闖進公司大鬧,雖然最終被公司保安架走,但已經嚴重影響到了公司的辦公,石羽也只能暗暗搖頭,這馬菲菲是個精明能幹的女強人,怎麼處理起自己的家事卻是這麼的不堪。
看來家家都有本難唸的經。
快到下班的時候,令石羽沒有想到的是馬菲菲竟然將他叫到了總經理辦公室。
從賓館事件後,兩人還是第一次見面,石羽有些尷尬,馬菲菲倒是神色比較平靜,先說了句謝謝,然後約他晚上一起再去酒吧喝酒。
這讓石羽有些頭大,他能理解馬菲菲被田明浩番五次鬧到公司的煩惱,可是想到她喝酒的樣,這讓他實有些頭痛。
石羽猶豫,忽然想到了孟詩藍。
孟詩藍顯然是喜歡上了他,可是石羽現在情況越來越嚴重,甚至他懷疑自己隨時都有可能死去,他不願真到了那一天,讓孟詩藍傷心難過。
“如果讓孟詩藍知道自己陪馬菲菲去喝酒,一定會懷疑我和馬菲菲有關係,也許就會打消喜歡我的念頭……那樣,就算我死了,她也不至於傷心難過吧……”
石羽有些悲哀的想着,心底深處隱隱痛了起來。
點點頭,答應了馬菲菲。
當然他知道馬菲菲並不是喜歡自己,不過只是心裡煩悶想找個酒伴,而自己無疑讓她覺得是個不錯的酒伴。
下班後孟詩藍開心的約石羽一起下班和吃飯的時候,石羽直接拒絕了她,說出馬菲菲約了自己晚上去酒吧喝酒。
孟詩藍顯然爲詫異,看着石羽好半晌,然後才點點頭,沒有說話,轉身離開了。
看着孟詩藍離去的背影,石羽心裡難受感覺又涌了上來,隱隱有一種什麼東西撕裂了的疼痛,這讓他感覺到了很煩躁。
可是一擡頭,看到了四面八方那一根根的絲線和恐怖的鉤,石羽吸了一吸冷氣,心情又平靜了下來。
自己的決定是對的,絕不能爲了自己而自私的去傷害其它女孩。
而且,孟詩藍是個好女孩,她應該去追求真正的幸福。
夜晚的城市,燈紅酒綠,當石羽到了酒吧的時候,馬菲菲已經到了,依舊包了一個卡座,只有她和石羽兩個人。
馬菲菲心情很差,而石羽想到了孟詩藍,心情也很糟糕。
兩人一杯接着一杯,都想把自己灌醉,忘掉一切,石羽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杯,一直到衣領被人扯住拉了起來,纔回過神來。
像個老混混一樣的田明浩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了他們面前,雙手扯住石羽衣領,一張臉上幾乎是要吃人的扭曲表情。
“臭**,終於被老抓到了,雜種,連老的女人你也敢碰!”
田明浩一聲吼,便狠狠一拳對着石羽臉上打來。
另一邊的馬菲菲也驚醒過來,忍不住怒叱:“田浩明,你敢!”
石羽反應過來,猛地一把將田明浩推開,這一拳落空,而跟在田明浩身後的個有紋身的青年已經衝過來。
以一敵四,石羽知道打不過他們,立刻轉身便往外衝去。
“給我追,往死裡打——”田明浩咆哮着。
那個青年追了出去。
馬菲菲焦急着也緊跟後面追上去,同時慌忙拿出手機想要打電話報警。
田明浩一把打掉她的手機,猛地重重一推,將她推倒在了卡座沙發上,吼着:“臭**,等打斷那雜種的腿再回會和你算賬!”也追了出去。
酒吧裡突然大亂,四周有不少保安都趕了過來維護秩序。
石羽衝出酒吧,那個青年顯然是常年打架的混混,身手速都比他強,瞬間便要截住他圍攻。
石羽一咬牙,突然往斜前方一家店面門口衝去。
那裡,垂釣着絲線和鉤,夜晚中閃閃發着幽光。
一直以來,石羽都儘量避開這些絲線和鉤,現在被追打,石羽主動衝上去,幾乎要碰到的時候,猛地又繞了過去。
後面追上的個青年卻根本看不到這絲線和鉤,立刻畢直衝上來。
幾乎在同一刻,轟隆一聲巨大聲響,剛剛衝出酒吧的田明浩看到了恐怖一幕。
一塊巨大的金屬燈箱招牌,不知怎地突然斷裂,重重砸落下來,轟隆着便砸中了那個剛剛衝到店面門口的青年身上。
事出突然,這人根本反應不過來,隨着巨大的炸裂聲響,炸箱碎裂一地,這個青年慘叫,頓時頭破血流,栽倒在地,其中有兩個只是輕傷,嚇得不輕,而居中一個卻被結結實實砸中腦門,腦袋上鮮血直流,直接倒地便昏死過去。
石羽同樣驚出一身冷汗,畢竟剛剛的舉動很兇險,稍有不測,被燈箱砸中的便有可能是自己。
那店面裡的人也衝了出來,看着眼前一幕也有些嚇傻了。
石羽看着那鉤已經鉤進了那倒地青年的身體裡,正在不斷的拉扯着,很快從那身體裡將那青年的靈魂拉扯出了一半。
這青年臉腮被鉤鉤穿了,他正在拼命的扭曲掙扎着,滿臉都是驚恐。
石羽見他的靈魂沒有立刻被拉走,心中明白他還沒有死。
田明浩也慌着手忙腳亂的掏手機打急救中心的電話,顧不得理會石羽了。
馬菲菲奔了出來,看到這一幕也愣了愣,然後趕往石羽那邊,拉着石羽就往遠處飛奔。
田明浩見到了,忍不住怒吼:“這件事沒完,小雜種,你給老等着。”剛追了幾步,就見馬菲菲拉着石羽鑽進一輛出租車離去了。
車上,馬菲菲很是愧疚,道:“真是不好意思,因爲我的事連累了你。”
石羽苦笑,可以想象田明浩不會放過自己,加上他的兄弟也因爲追趕自己被燈箱砸了,這個仇可以說是結大了,連解釋都解釋不了。
搭車到了一處茶樓,要了一個包廂,馬菲菲主動說起了自己和田明浩的事。
“我家和他家算是世交吧,稱得上門當戶對,他一直喜歡我,不過我並不怎麼喜歡他。”
馬菲菲苦笑:“他一直對我很好,後來也沒有碰到更合適的人,想想將就着也就嫁了,就圖個他對我的好,當然,另一個主要原因就是雙方父母也很贊同這門婚事,我也就順了父母的意,做個孝女。”
馬菲菲臉上露出了深深的苦澀。
“但我卻沒有想到他會是個這樣的男人,原來他一直揹着我偷偷養了幾個情婦,連私生都有了,原本我就不喜歡他,知道後更覺得他噁心,便想要離婚,卻不想惹出這麼多的事,加上他又不知道在我父母面前怎麼表態的,讓我父母也不同意我們離婚,但是我實在忍受不了和這樣的男人繼續生活在一起……”
“我真的很痛苦。”
“不過今晚的事也更加堅定了我要和他離婚的決心。”說到這裡,馬菲菲的臉上終於再次露出了女強人的堅韌神色。
“爲了當個孝女,讓我覺得痛苦了,這一次就算是違背父母的意願,我也要和他離婚。”
石羽點點頭,卻在微微苦笑,自己這次算是。
那田明浩明顯勢力不小,自己這次麻煩了。
不過想到了自己身邊越來越多的絲線,他突然嘴角又泛起了一絲說不出來的諷刺意味。
絲線越來越多,照這樣的形式發展下去,自己遲早難逃一死,既是都要死了,又有什麼好害怕的?
看到一根鉤,無聲無息穿透了建築物,垂落到了這個小小的包廂裡,就安靜的垂掛在自己的面前,隔開了自己和馬菲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