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ol.7這個世界,黑暗
黑夜給了我紅色的眼睛,我卻找不到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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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昏過去了多久,渾身的骨骼像是全部被打斷然後再次重組一樣,完全沒有辦法動彈,什麼也感受不了,意識被困在深不見底的黑暗中。
“姐姐——姐姐——”
“老大,老大你快醒醒——”
是誰在叫我?莫非人緣已經如此之好?嗯,不錯,還有個小蘿莉。哈哈,姐姐我最喜歡蘿莉了——你看八千流那孩子多可愛,只可惜,已經配給八爺那種野獸了,雖說是絕配但還是令我感到很遺憾啊。(喂!)
“姐姐,你爲什麼還不醒?啊嗚,姐姐,諾克姐姐,嗚嗚嗚嗚嗚嗚——”真的是很吵啊,可是,到底是誰呢?是小弟嗎?不可能,務梓那個小鬼絕對不會哭成這樣。
是媽媽?更不可能,媽媽只會毫不猶豫的擰我的耳朵。
那麼,究竟是誰,在呼喚我?
黑暗中,我拒絕外面來的一切聲音。
“姐姐,啊嗚嗚嗚嗚嗚——你快點醒醒啊,你再不醒,妮露,妮露不跟你玩了——”
妮露,妮露是誰?妮露不是那個很討人喜歡的小破面嗎?跟長舌婦還有一護草莓都有不得不說的故事的那隻?
死神更新了嗎?火影呢?四代,哦,我的水門大人啊……
然後黑暗在一瞬間被打破,像是在平靜無波的水面上,忽然投下重磅炸彈並且炸裂,記憶像潮水一般涌入。
這時候我才發現,剛纔的那些,已經距離我,不止一光年。
我現在,只是一隻虛罷了。
人類的生活,那是我一直以來的夢想與追求,是我走到現在來的動力。
我只是一隻,微不足道的,瓦史託德,僅此而已。
我的名字叫做諾斯特希克•比索娜•歐德修凡克,我的妹妹,叫做妮莉艾露•杜•歐德修凡克,我們是站在這虛圈上空的,上位者。
這就是我如今的,全部世界。
務蠡,只不過是最美好也最真實而殘酷的記憶,但是對於如今的我,不過是鏡花水月。
因爲太過於美好,所以與這個充滿着鮮血的世界格格不入,於是只能被珍藏在記憶的深處,然後用鋒利的刀刃,來武裝依然活着的自己。
在這個虛圈,天空無力到蒼白,月亮空虛到沉寂,石沙寂寞到荒涼,而像我和妮露這樣的雌性大虛,往往是被其他雄性亞丘卡斯攻擊的對象。
而我今天終於完成了自己的進化,成了一隻瓦史託德,這樣的話,就有足夠的自保能力以及保護我的妹妹妮露的能力。
我們終於可以脫離那個一直以來對於我們兩個虎視眈眈但是迫於武力不敢有所動作的團隊,獨自開創屬於我們自己的團隊。
真好……
睜開眼睛的時候眼前卻還是一片漆黑,我知道事情大條了。
吾靠他老母!老孃千鈞一髮大半條命換回來的進化,竟然是個殘次品!作者果然人品無下限!
然後就聽到妮露驚喜的聲音:“姐姐,你終於醒過來了!”她跑過來,蹲下身,在我的身上使勁蹭啊蹭,我感到有些窒息。
我想我可以體會到多年以後黑崎家的草莓君的痛苦,妮露的擁抱,真是打遍虛圈無敵手!
“好妮露,你先不要蹭了……受傷了?誰幹的?”聞到血的味道,我有些驚訝,妮露沒有參與我與蜘蛛君的戰鬥,但是爲什麼會受傷?況且,我昏迷了好久,這麼長時間都沒有癒合,這對於大虛是不正常的,還有,好像少了些靈壓,“妮露,賽萬斯他們呢?”
“……”妮露支吾半天不吭。
“怎麼了?”我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全死了。”
我沒有吱聲,等着妮露的下文。
“我們來的時候姐姐已經昏了過去,我把姐姐帶出了大虛之森,賽萬斯想要吃掉姐姐,被我……然後我就和安德魯他們在這裡等着,過了不知道多久,姐姐身上的傷一下子全部不見了,有一團光包住姐姐,然後姐姐就開始爆靈壓……嗚嗚嗚,我快要怕死了,姐姐——”妮露又開始蹭着我哭,我現在體型小得多,根本躲不過去,也不想躲。
“對不起,妮露,”我知道了,是進化的過程中我的靈壓失控暴漲,傷到了妮露,並且那幾個傢伙承受不了我的靈壓,消失了,“害你這麼擔心,還因爲我受了傷。”
若不是妮露有着強大濃厚的靈壓根基,恐怕……
“沒關係,姐姐沒事就好了,不過現在,姐姐,還是隻剩下我們兩個了。”妮露又往我這裡蹭了蹭,我感到很窩心。
“這種事情誰有辦法,嘛咦,同伴什麼的,以後再找就行了,現在,能幫姐姐一個忙嗎?”
“什麼?”
“我現在是什麼樣子的?”
“姐姐,你的眼睛……”妮露驚呼。
“不要緊,只是看不見了而已,會有辦法復原的。”我想不到我竟然能夠如此淡然。
大概是被老天爺虐的久了,給虐出病來了。
“怎麼會這樣,姐姐?嗚嗚嗚——”妮露又哭了起來,我一個頭大,□□某名人說女人都是水做的骨肉,我看雖然妮露現在還不算是女人,都已經是一片汪洋了。
“都說了沒有關係了,妮露,不要哭了,告訴姐姐,我的眼睛是什麼顏色的?”
“紅色的,大紅色的,像火一樣的顏色,姐姐的頭髮也是一樣的。”妮露止住嗚咽。
“是嗎?”我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頭髮,順着指縫向下梳理,直到我的腰際,指,發,這是我多年來的夢想,如今終於成真。我終於恢復了人形。
渾身上下還是包裹着厚重的骨質鎧甲,我站起身,背後是一對翅膀,但是可以感覺比原來小了不少,腰上多了點什麼,或者說原來的那對尾羽還是留了下來。
“姐姐這個樣子,好像原來聽你講的天使啊!”妮露發出感嘆。
“啊哈……”我有點黑線,不會是天使啊,因爲本質是惡魔。
“姐姐不相信嗎?翅膀可是白色的呢。”妮露笑了起來。
“是嗎?”我循着聲音轉向妮露,“妮露,以後,就由姐姐來保護你。”是的,如今我已經有了我自己想要的力量,不必活在會退化成永遠不會擁有理智的基利安的恐懼之中,也有能力保護我的妹妹。
“……”妮露沉默。
“怎麼了?”我覺得不對。
“不是那樣的,總是覺得,這樣的姐姐,離我很遙遠。”
“你在開玩笑吧,妮露。”我有些震驚,爲什麼,我會給妮露這樣的感覺?她可是我一直以來唯一的同胞,我最重視的存在。
“總是覺得,姐姐的心沒有在這裡。”
“啊哈,我們虛哪有什麼心啊……”我打哈哈。
“不是的,姐姐。原來我們很多亞丘卡斯在一起的時候,姐姐是頭,但是我們總是搞不清楚姐姐的想法,而且姐姐也總是愛一個人行動,留給我們的只是背影……而且姐姐強大到不可超越,我想和姐姐並肩站在一起,可是總是辦不到。”
“不要想那麼多了,妮露,姐姐我,一直就是作爲你的目標,強大的動力,讓你來超越的……而且,姐姐就是爲了保護你,纔會一直追求強大的啊……”我撒了點謊,但是沒有辦法,我不可能像那個爲了世界爲了愛,爲了和平爲了弟而甘願犧牲自己的宇智波大少一樣偉大,但是我在乎妮露,這是毋庸置疑的。
說什麼虛沒有感情這種話都是騙人的,但是這樣的感情,能夠走到哪一步呢?
我不知道,因爲我沒有心。
虛圈的風沙很大,有沙子打在臉上,一點感覺都沒有。我伸手觸摸自己的頭,發現那上面是頭盔一樣的骨膜,還有着鳥類的冠,直接罩住了我的整個頭部,這算什麼?天女獸?還是雅典娜那充滿餐具的聖衣?
我可不可以說不?
“我知道了,姐姐。我會變強然後和你站在一起,站在這個虛圈的頂峰。”妮露的話中,似乎多了些什麼,但是不容我察覺。
“我先離開一下,妮露你現在沒有事吧?”
“嗯,不用擔心,姐姐,沒關係的,去做你自己的事吧。”
得到妮露的保證,我立刻動身,現在沒有了視力,只能全部憑藉靈壓的感知,從某種角度講,反而像蝙蝠、海豚的那種回聲定位。
瓦史託德的身體素質不是蓋的,很高興我終於能夠真正的開一回外掛——其實沒有什麼高興的,一晃我已經在這虛圈奮鬥了將近五十年。進化或許比別的虛快一點,但也是我一個人一直以來的打拼。
我現在又有了新能力,那就是瞬間移動。只要是我曾經到過的地方,就能夠在一剎那間到達。啊哈哈哈哈,老孃我現在是爆炸結合空間能力,這就是傳說中的真•新青玉組合,我現在就是迪達拉和斑老兔子的結合版,你看,這兩隻纔是天生一對,什麼蠍迪啊,都是那浮雲!
我來到了使我進化,但又使我丟了半條命的地方,這裡現在已經完全是一片廢墟,我乾脆放了一把火,把這裡徹底摧毀。
然後來到大虛之森的暗河,隨手抓住一隻小魚,然後將外面的血肉吃個乾淨,就着河水把魚刺沖洗乾淨,然後就地一坐,在暗河旁邊梳起了我的頭髮,然後找到兩個小小的骨環,將頭髮編成辮子,束成兩束。
我知道現在我的形象很詭異,梳着淳樸的辮子,還有不和諧的頭盔……
雖然看不到,但是想想我這個類似於天女獸的造型,就糾結到胃疼……
接下來,我要實現的是我幾十年前發下的誓言,將那羣基利安炸的一乾二淨片甲不留!
記憶力的地方靈壓還是很混亂,基利安仍然在羣P,哦不,羣毆。
我在這樣的地方異常的不起眼,我摸摸自己的身子,該長肉的地方……還是沒有長,好吧,我就直接說了,我現在就是一隻貨真價實童叟無欺的小蘿莉身板!
上輩子的時候我已經十七歲了,該長得也都差不多了,現在……算了,我忍。
我想起妮露將來的傲人身材,內牛滿面……爲毛身爲姐姐的我這樣悲催?
莫非我就是這樣的沒有存在感?我有些鬱悶,站在這裡感受大虛PK已經好久了,但是似乎沒有發現我的存在的。雖說我隱藏靈壓的能力是一絕,但是你們就感受不到殺氣嗎混蛋!
沒有辦法啊……誓言不遵從是會遭報應的……就算是報應到久保X人身上也是不行的,務蠡大人我可是很善良的啊喂!(?)
那好吧,就讓你們感受一下本瓦史託德的新招,十指連彈!
這真是一個好招數,像富蘭克林的十指機關槍一樣,連放的小型虛閃,砸出去就是過癮。
我飛到高一點的地方,躲過朝我飛來的虛閃,感受着毀滅時的那種快意,直到感受不到其他靈壓。
我在這裡繼續呆着,現在沒有其他人,妮露也不在身邊,要想想下一步的人生計劃。
變強,還是要變強。
憑藉自己的能力將身上的骨質鎧甲去掉,將翅膀隱藏,簡而言之,就是繼續進化,直到完美的人形爲止。
沒錯,就是這樣。
我覺得自己來到這裡之後最大的收益不是在力量上,而是精神,我現在竟然可以不放棄,而且有了可以一直追求下去的追求。
縱然光明放棄了我,我也要踏出一條,用血光照亮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