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隆繼續說道:“闢守玄的得意弟子就是林士宏。愛書者/首/發林士宏的楚軍被嶺南宋閥牽制得死死的,一點發展的機會也沒有,所以對於陰癸派這一次的行動很是支持。一旦除掉天刀宋缺,那麼宋閥就趁了無牙的老虎,林士宏肯定能乘勢而起,一舉成爲天下最有資格問鼎中原的諸侯。所以林士宏邀請了不少神秘高手前來助陣,想叫宋缺有來無回,所以只要項先生能找到林士宏的秘密部隊,就能找到闢守玄的下落。”
但爲了徐子陵,項東海不得不走這一趟。也幸虧項東海本就想與陰癸派做交易,現在有了這樣的藉口,到時候陰癸派想不接受也不行了,至少不會想那一次一樣,被對方直接無視。
陰陰地說道:“聽說子午劍左遊仙是爲江淮軍第二把手輔公佑的死黨,最近也是蠢蠢欲動,很可能插手這一次的爭端之中。以閣下在四川的人脈,相信早有所聞,不知道是否有其事。”
“影子刺客”楊虛曾經刺殺過“袖裡乾坤”杜伏威,幸虧沒有成功,否則最大的收益者莫過於同屬魔門的輔公佑。由此可見楊虛彥與輔公佑的關係非同一般。如果輔公佑和左遊仙都插手此事,那肯定會給這個已經亂得一塌糊塗的局面再增加無窮的變數。
自然知道其中的厲害。
安隆的眼角不由自主地抽搐兩,在項東海的逼迫之下只得老實交代:“子午劍左遊仙的確是來到了成都,不過其人一向神秘,與我沒有什麼交接所以至今都未見其人的蹤影。至於輔公佑,他畢竟只是江淮軍的二號人物,上邊還有一個杜伏威死死地壓制着,輔公佑不可能像林士宏一般的囂張,所以輔公佑的人馬可以直接忽略。”
從之前所有地跡象和剛地隻字片語中。侯希白已經清楚地瞭解到一個信息:楊虛彥很強。比自己所認識地那個楊虛彥強太多了。最嚴重地是。楊虛彥已經開始有自己地班底。而自己還是孤家寡人。
原本以侯希白地實力這樣地局勢下就不值一提。伴隨着形勢地越發複雜。所出現地高手也越來越多。越來越誇張。侯希白區區地個人能力就顯得越發地渺小。幾乎翻不出什麼浪花來。
雖然他與項東海地洛陽恩怨還相當地深刻。但這事關乎自家性命一時地恩怨也就不值一提。果斷表態道:“項先生。此次關係到希白地安危果用得着希白地地方儘管說話。希白絕不二話。”
項東海也知道侯希白如此犧牲,其根本目的就是《不死法印》,再是不濟也要破壞楊虛彥的計劃能讓楊虛彥得逞,否則侯希白就劫數難逃了。
有鑑於侯希白在原著裡與雙龍的關係,項東海也就不再爲難他了,說:“既然侯公子願意當一次小卒,那就麻煩你到獨尊堡走一趟,把今天的事情轉述給武林判官解暉。還有果你遇到蝶公子陰顯鶴的話,就提醒他要小心陰癸派的報復好讓他到獨尊堡避一避。”
畢竟現在已經不是一個人的事情了,而是關係到整個南方局勢的關鍵。
以項東海一人之力信很難迴天;而且林士宏和輔公佑這樣的梟雄也都插手這一次的亂局,那麼項東海就得平衡一下用四川最爲強大的勢力——獨尊堡牽制他們。
至於對陰顯鶴的提醒,全是因爲如今的陰癸派人強馬壯,高手如雲,陰顯鶴根本沒有對抗的資本。別的先不說,單單一人,就足夠讓陰顯鶴這個東北最出色劍手飲恨成都的了。
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暫時隱忍一下沒什麼大不了的。相信以陰顯鶴的智慧,以及未了的宿願,相信他會做出最恰當的選擇。
侯希白很是乾脆,在安隆的目送下迅速離去。
“林士宏和輔公佑的人馬不會這麼快就出現,陰癸派的人和天君席應也不會傻到撞上門來,我們還有不少時間,坐吧……”
項東海請安隆坐下,隨後又從“空間印記”裡拿出一瓶魯妙子親釀的“六果釀”,給安隆添了一杯。
安隆見項東海神情輕鬆得一點緊張之色也沒有,彷彿有用不完的時間可以跟他耗,心中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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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隆是一個聰明人,不僅是天蓮宗主,而且還練成了連魔門中人也爲之忌憚的“天心蓮環”,可見他的聰明還不是一般程度的。
只可惜聰明反被聰明誤,安隆自以爲隱秘的藏所,竟然在同一天之內被不同的人同時找到。如果這兩個人隨便一個是敵人的話,那安隆就凶多吉少了。
安隆有兩個得手下,一高一矮,分別w`w`w~一`六`k~`.`c~o`m``叫高將和矮將。這兩個人對於一般武林人士來說是不可挑戰的存在,但在真正的高手眼裡,他們實在不值一提。另外,安隆還有一個武功相當高明的老夥計,這人隨便都江湖裡一走,絕對是響噹噹的幫主級存在,卻被安隆分配來做一個地方的管家,實在是大材小用。
不過經過這次的教訓,以後要想找到安隆就困難多了,也算是安隆不幸中的大幸。
從安隆嘴巴里瞭解到關於石之的大量秘密,乃至整個魔門鮮爲人知的秘辛之後,項東海就帶着淡淡的笑容走出了安隆所謂的避難之所。可是就在項東海打算去會一會林士宏那一支名爲“斷刀”的秘密部隊之時,數個窺視的眼神讓項東海瞬間啞口無言。
似乎項東海忘了現在是麼形勢,竟然公然在大街上游蕩。
就在東海重會在獨尊堡徐子陵的那天,“天君席”應終於與魔門達成共識,由暗轉明,當着四川無數英雄豪傑的面公然向“天刀”宋缺挑戰,引起整個四川的一片譁然。
相信不用過久,這個消就會傳遍全天下,到時候,乃至整個華夏武林都爲之震盪。
先不說這是一向隱藏在黑暗面的魔門近十年來最爲引人注目的一次行動,也不說決鬥雙方的身份和地位,單單這種層次的較量,已經超越了項東海與曲傲的轟動程度,絕對是近十年來最爲矚目的一場決鬥。
就在決鬥宣佈的當天,四川的三大勢力:獨尊堡、川幫和巴盟就同時宣佈於十天后召開大會,商討四川的未來抉擇。
接二連三的大事,直接把整個四川的有心人士都給震暈了。
所以就在短短的一天時間裡,原本有若世外桃源的成都變得風聲鶴唳,草木皆兵。成都城的各大勢力,無論的大小都是瘋狂派出探子,搜索有關這一切變化的可能性。他們都生怕自己站錯了隊伍,把自己苦心經營出來的局面毀於一旦。
而項東海的出現,恰恰好正中了這些快要崩潰的探子的眼界。
自從項東海進入成都之後,成都的局勢就急劇的惡化,由一潭不知有多深的死水變得躁動不安。隱隱的,他們都把這一切的源頭都歸咎在項東海的身上,如若不是項東海的恐怖修爲,恐怕早就有人對他施展手段,嚴刑逼供了。
一個嬌柔悅耳的聲音突然從項東海的背後傳來,待項東海轉身一看,這才發現來人是誰。
一頭又長又亮的黑髮,出奇地沒有戴上帽飾或扎以綵帶,縱使像現在般躍過來動手拚命,仍是巧笑倩兮,似是滿腔熱情,每時每刻都在盡情享受人生的模樣。她的顴骨頗高,若非有個同樣高挺的鼻樑,配搭得宜,定會非常礙眼,現在只是使她看來傲氣十足,但又風情萬種。她和乃師夏妙瑩穿的同是褶裙,但她的裙子及膝而止,露出曲線極美的綁腿和一對牛皮長靴,整個人散發著含蓄的桃逗意味。
項東海馬上猜出了她的身份:巴盟四大首領之一的“美姬”絲娜。
幾乎沒有人不認識這個身份非凡的美麗苗女。所以,所有行人一看到美姬絲娜的冰冷情,再加上跟隨她而來的強大陣容,登時鳥獸飛散,原本熱鬧的大街瞬間冷清下來。
這個年輕的苗女不僅漂亮得過火,而且武功也是高得離奇,否則也不可能成爲巴盟四大首領之一,更不能成爲合一派的繼承人。
心中不免降低了對項東海的評價,帶着一點不悅之氣邀請道:“項先生大架光臨成都,我們巴盟自當盡一下地主之誼,不知道項先生有沒時間與其他的三位首領一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