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晃七殺不攻,那就老夫來吧…
徐子陵身體一閃,前一秒還在晃公錯的三丈前,下一秒就來到了晃公錯跟前一米處,左右手有結成鳥啄姿態,如兩隻靈鶴在啄食獵物一般狠狠地刺了過去。目標竟然都是對方的眼珠,好不毒辣。
徐子陵這一身法,與項東海傳授的“羊掛角”有異曲同工之妙,又隱約含有“五禽戲鹿形”的腿法。至於那兩隻鶴啄,則是“五禽戲鶴形”和“詠春白鶴形”的融合體。這麼多象形拳法的融合,不僅一點做作感也沒有,相反的,還給人一種渾然天成的感覺。
徐子陵不愧是徐子陵,如此神奇的武學也能想象出來,看來他的天分才情比起項東海來只高不低。
“散手八撲……”
伴隨着這個心震盪,晃公錯的最後一殺終於全面爆發。
徐子陵從項東海身上學到“散手八撲”的奧義,融合進自己的武學體系中,雖然不及真正的“散手八撲”神奇,但相信以徐子陵的天資卓越,這一招也領悟出六、七分神髓。
也正是如此,經惜敗於“散手八撲”的晃公錯纔會被徐子陵這一招“散手”刺激得爆發出空間的戰意。凜冽的拳勁,實質的殺意,把晃公錯渲染得有若來自異世界的魔神。
哪知徐子陵的招數一也沒變化,兩記鶴啄在狂暴的飛衝之力輔助下,像兩把尖刀直入晃公錯雙拳的核心。
嘣!
一個之沉悶。有若氣球爆炸地聲音震盪開來。
晃公地身體像短線風箏一般飛拋開去。而徐子陵也好不到哪裡去連退了七、八步方纔停歇下來。徐子陵地功力畢竟比晃公錯遜色不少。若不是徐子陵強行吞下就欲噴薄而出地鮮血。恐怕他地場面會更難看。
“好一個嶽山!老夫服了!”
晃公錯也沒再多餘地廢。在諸多南海派弟子地護送下遜色撤離。根本不給其他勢力打擾、詢問地機會。
至於由徐子陵假扮地嶽山。則在晃公錯離去地同時也是迅速莫入錯落無序地民房之中。以徐子陵地精神修爲該不會出現原著裡被邪王陰後跟蹤地情況。至於其他地勢力要追究就更不可能了。
不過經過這一仗,項東海與晃公錯對決也失去了意義,而嶽山的地位也重新迴歸到宗師行列之中。
………
項東海問:“小仲,你是不是覺得小陵有點厲害得不靠譜?”
寇仲笑着點頭。
徐子陵的修爲與自己是半斤八兩,各有千秋照道理應該贏不了晃公錯才合理的。可是徐子陵今天的表現,完全超越了寇仲的想象所以才露出如此慎重的表情來。
項東海解釋道:“道理也很簡單,因爲四十年前,嶽山與晃公錯有過兩次交手的記錄,嶽山稍微佔了一點優勢,再加上臨陣時小陵破了晃公錯的心境,註定了晃公錯的敗局。”
頓了一下東海神秘兮兮地補充道:“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就是石青璇這個活着的武林寶典曾告訴過七殺拳的破綻。剛纔最後的一招是子陵在率先洞悉其破綻的情況下的冒險一搏。”
“明白了……”
寇仲苦笑不已。
有了七殺拳的破綻,徐子陵簡直就是拿着作弊器在跟晃公錯對決打從一開始就是一場不公平的對決。不過木已成舟,他們的目的也達到了。
項東海追問道:“好了第一環已經圓滿結束,接下來又有什麼鬼主意?”
寇仲笑着答道:“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咯,嶽山在這一戰中也負了點內傷需要靜心休養,不想洞悉了邪王的秘密而差點性命不保,不得已之下只得先行撤離長安這個是非之地。但由於嶽山掛念舊情,所以寫了一張‘血書’給李淵。”
“哈哈……”
項東海聽完,大笑拍着寇仲的肩膀。
無漏寺的大德聖僧是石之軒另一化身,這個秘密對於熟悉劇情的項東海來說自然不是什麼隱秘。也正是出於這裡,項東海曾對雙龍、石青璇等人提醒過,希望他們以後好有個準備,不想現在竟然被寇仲利用來作嫁禍之用。
唐皇李淵對碧秀心之死耿耿於懷,對嶽山的愧疚之情再加上石之軒一手顛覆大隋王朝的光輝戰績,身爲唐皇的李淵若是知道石之軒的蹤跡,肯定會盡起高手將石之軒扼殺下去。這一點已經在原著裡得到了充分的證明。
簡單點說,寇仲的計謀有很大的可性行。
以前項東海見寇仲沒什麼耍陰謀的天賦,今天看來,倒是項東海被原著給糊弄了。若是寇仲這一計劃成功,那很可能意味着邪王好日
頭,進而讓寇仲起出楊公寶藏的過程來得更爲順利。
寇仲補充道:“我一想到石之軒單憑一人之力就顛覆了整個大隋王朝,那個心就瓦涼瓦涼的。而且石之軒的幻魔身法和不死印法實在是太恐怖了,尋常情況下我們根本奈何不得。爲免後患,我們必須先下手爲強。”
項東海倒是想到了一個問題,問:“石之軒再是無良,也是石青璇的親生父親,血濃於水,我怕小陵以後難做人啊……”
的確,以徐子陵與石青璇關係,基本上是定局了的。如若石青璇對石之軒還有一點牽掛之情,那麼徐子陵以後就難做了。作爲兄弟的,怎麼也不能讓自家兄弟冒這個風險吧。
寇仲沒想過這一層關係,倒是難了下來。
項東海建議道:“一下你還是認真問子陵一次,我們會尊敬他的意見。”
寇仲無奈道:“這也是無奈的辦法。”
可是寇仲的剛一說完,就馬上追問道:“項大哥,以你現在的實力,若是正面與石之軒發生衝突的話,你有多少成勝算?”
項東海搖頭答道:“真正起來的話,我與他的贏面大約是五五對開,不過若是要傷他的話,我倒是有十成十的把握,只不過我要付出一些小代價罷了。”
項東哪裡聽不出寇仲的急切之意,馬上補充了後邊那句。
寇仲;陰地笑了起來,說道:“對於石之軒來說,人越多反而對他越有利,對我們越無利。不過項大哥能傷他就好,一切問題都能迎刃而解,至少石之軒生存的機率又低了三分。”
項東海還不能領悟寇仲意思就是笨蛋了,問:“你是不是要我隨便找個理由與石之軒切磋一下?”
寇仲認真地點下頭來,一點猶豫也沒有。
這樣的寇仲與原著.電腦看訪問16k裡的寇仲有一點變化,怎麼說呢,少了點天真灑脫之味,多了一點狠辣無情之感。雖然本質上還是那個寇仲,但項東海已經清晰感覺到一股陌生的上位者的殺伐之氣。
這個是項東海心底的感覺,不過這個念頭在項東海的腦海裡一閃而過,彷彿從來沒有一般。
“好的。”
項東海應完之後就起身,慢悠悠地離去,只留下一臉惆悵的寇仲。
或許這個時候的寇仲也發覺了自己的變化。只不過這個變化是必須的,寇仲要做一個好皇帝,性格就必須有變化。連宋缺也這般評價過他:你的性格不適合做帝王,因爲你缺少帝王最基本的無情。
“哎……”
寇仲只能以一聲長嘆結束這個永遠沒有答案的問題。
“咦,這位仁兄,不知道可不可以把刀借可某一觀呢?”
一個霸道之中充滿磁性的聲音突然從寇仲後邊傳過來,把寇仲就欲開拔的腳步給停了下來。
“一個高手!可某……”
如今的寇仲閱歷非凡,單單從來人的氣息就知道對方是一個不可多得的高手。不過這個自稱可某的高手,不會就是可達志吧。
轉身一看,果然是冤家路窄
一個頎長挺拔,穿着剪裁合體的深藍滾白花邊的武士服,外披白色羊皮袍,背掛長刀的二十五六男子慢步向寇仲走來。這人臉上泛着少女般嬌的健康紅暈,烏黑閃亮的頭髮以白中扎着髮髻,長得英偉不凡,氣魄懾人。他一對修長的眼睛具有某種令人害怕的深逮而嚴肅的光芒,銳利得像能洞穿任何對手的虛實。
這樣的打扮,正是傳聞中的塞外新生代第一高手。
幸虧寇仲早有準備,戴着面具出來。
寇仲的身份畢竟是太敏感了,所以出來的時候一直跟徐子陵一樣都是戴着面具,連項東海也是如此。只因剛纔的一時失誤,曝露出自己的不凡修爲和井中月的古樸之氣,這才引起可達志的注意。
“這又何妨……”
寇仲也是了得,竟然輕易地將井中月解下來拋給漢裝出場的可達志。
“好刀!”
作爲刀中高手,可達志剛一拔出井中月就大讚起來,現在又誇獎道:“此刀絕對是刀中聖兵,沒有任何華美紋飾渲染缺有一種令人不敢忽視的古樸之味,最奇特的是這刀體中似乎還隱藏着一股神秘的力量,等待某人的召喚。”
隨後,可達志狀若癡+,竟然對寇仲求道:“這刀乃是我可達志平生所見最好的武器了,不知道閣下肯不肯割愛呢?可某願意以千兩黃金來換取此刀!”
寇仲堅定地搖頭。
不想可達志臉色驟然一變,陰着臉道:“刀乃百兵霸主,非常人所能駕御,我怕閣下沒那麼個資格擁有此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