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弓箭威脅的馬賊們,紛紛以自己老辣的經驗破解掉一個接一個的陷阱,不斷向項東海他們原本的位置殺近。雖然偶爾有幾個比較嫩的馬賊中了陷阱,但對於馬賊的人數來說,還真是一件無傷大雅的事情。
古代人未必就是現代人笨,老辣的經驗絕對可以彌補知識的不足。
逐漸的,他們的推進速度越來越快,眼見就要殺到項東海他們原本鎮守的第一個防禦圈了。
咻!
一個淒厲的破空之聲突然從邊上稀疏的樹林裡傳出。
已經成了驚弓之鳥的馬賊當即架起盾牌,各自保護好自己的身體。良久之後也聽不到任何的慘叫之聲,以爲這支冷箭僅僅是虛張聲勢而已,但當他們看到一個被脖子被穿透,身體被固定在一棵大樹邊時,他們全部停止了呼吸。
一支利箭直接穿透了一個馬賊的喉嚨部位,但是利箭的力量實在是太恐怖了,更是將這個馬賊連人帶身一起固定在他身邊的那顆大樹上,連個聲音也沒發出就直接死亡,這麼突兀、恐怖的場景,搭配上之前的恐懼之心,場面瞬間停滯了下來。
要知道這個時代的弓箭可沒有後代的那裡厲害,即使是純鐵製的重箭也難有這麼恐怖的效果,可見項東海這一箭的力量是多麼的恐怖。馬賊們突然浮出一個念頭,這個偷襲者搞不好要比他們的老大灰鬍還要恐怖。
“這是怎麼回事?”
原本想再接再厲多埋伏掉幾個馬賊的項東海,突然接到一個來自靈魂的提示,說自己成功射殺一名兇殘的馬賊,獲得1點生存點。這一個突然的靈魂之聲,還真把項東海嚇得可以,所有計劃中的動作瞬間停止。
“誰!”
一個機警的馬賊感覺到一個突然閃現的殺意,當即全神戒備起來。
而他的警戒,也影響了他身邊的馬賊,一羣七、八大漢相對看了一下,就慢慢向那個殺意的來源地摸過去。人多,才能給他們一點安全感,如果是一兩個人,他們怎麼也不會過去的。
“發生了什麼事?”
灰鬍終於察覺到不對勁,自己也殺上山上來了。
不過當他率衆殺上來之後,就看見他們一羣人突然離隊,向一個陰森的地方圍靠過去,馬上質問起來。
咻當!
一個破空之聲剛剛出來,警戒心超乎常人的灰鬍本能性的舉盾一擋,披着一層薄鐵皮的盾牌將一支冷箭接了下來。奈何這一支冷箭的力道實在是太恐怖了,身材高大的灰鬍竟然吃不住勢子,直接被撞下馬來,情態相當的狼狽。
的確,項東海是被那個突然而起的靈魂之音給驚住了,也曝露了自己的位置,但他是影子,是暗黑世界裡的刺客。在那些馬賊做出反應之後,項東海已經悄無聲息的離開了那裡,向自己最大的目標接近。
這樣也就有了這一次的偷襲。
嘣!
一個突然的爆炸聲響徹整片山頭,把所有的馬賊都給驚住了。而灰鬍完全是另一翻感受。
就在那支冷箭出來的時候,一個沉寂了許久的恐懼感突然侵蝕了他的心靈,隨即就有一個快得令人接受不了的身影向自己飛射過來。
這樣的速度,在灰鬍的影響之中,據說只有頂級的刺客纔有;而頂級刺客向來都是行刺那些呼風喚雨的名人,簡單點說,這樣的行刺太高規模了。灰鬍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有資格享受到這樣高規模的刺殺待遇。
不過灰鬍再怎麼說都是血裡來火裡去的兇殘馬賊,死在他的槍下的亡魂沒有一百也有八十,直接被他們剿滅的敵人就不在一千之下。強大的求生本能讓灰鬍舉起手中的大槍,向飛射過來的影子刺去:
在這個殘酷的亂世之中,所有的戰爭都是最赤.裸裸的,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沒有第二條路可走,所以所有的攻擊都是最直接,最殘酷的招數,全都是無數鮮血凝聚出來的精華。灰鬍這簡簡單單的一記直槍,就凝聚了他近十年來的槍術精華,閃爍着戰場的殘酷。
灰鬍不愧是過千兇殘馬賊的頭領!
可是那個影子還沒殺到,一抹冰冷的寒芒已經沒入了灰鬍的肩膀之時,未等灰鬍慘叫起來,項東海的長劍已經輕鬆挑開了失去所有神妙的一槍,無論是力道還是準確度,項東海這一劍都無可挑剔。
那抹寒光,就是項東海的匕首,正是陶方贈送與他的寶貝。不過在這樣的環境之下,倒也是用得其所。
至於飛刀之術,這個對於擅長“國術”的項東海來說完全不是問題,他的飛刀技巧厲害得沒有人敢小視,甚至能一口氣飛出四柄飛刀,分別命中四個十米開外的靶子紅心。
可惜的是,項東海浪費了太多的時間。
灰鬍可不是單身一人的,他身邊還有十來個類似於親兵的馬賊。雖然他們的反應能力慢了一線,但在定下神來之後,他們的攻擊也出來了,甚至還有幾個聰明的意圖想斷掉項東海的退路。
“啊……”
項東海舞出一個劍花,瞬間了結掉一個衝得最快的馬賊。
在這樣的環境,根本不用講求招數。要的只是最簡單,最致命的攻擊,多餘的招數只會讓項東海落入無葬生之地。
“殺了他!”
灰鬍強忍着痛楚,對項東海下起來絕殺令。
他出道到現在,從未嘗試過這樣的痛楚,這樣的憋屈。原本就是暴戾的他怎麼可能忍受得了這樣的怒火呢。
艮卦:青龍截路!
截者,敵器擊來,我速用劍擋敵腕或劍,令彼不能得勢,無分上、中、下三路,均謂之截。
項東海在感受到背後的森寒殺意之時,頭也不回的就使出了“孫氏八卦劍”中的“艮卦劍學”,只見寒芒一閃,意圖偷襲的那個馬賊還未建功就被項東海挑斷了手筋。
伴隨着一個淒厲的慘號聲,所有的馬賊爲之一滯。
即使殺戮成百上千,但是他們哪裡見識過這麼恐怖的敵人,看也不看就知道敵人的偷襲,最過分的還是偷襲的同伴反被挑斷了手筋。這樣的敵人,讓他們突然生出了一種無懈可擊,不可抗拒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