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月……”妮露有些擔心的看着仍然望着天空呆的北歸辰月,說,“你沒事吧?”
“沒事。”北歸辰越嘆了口氣,自嘲道,“我明明都知道了這一天遲早會到來,可是在目睹大哥離去的那一刻……心裡還是很難受……”
碎蜂見到不遠處的北歸辰月一臉沒落的樣子,心裡一疼,向他走了過去。
“你……早就知道了?”
“是啊,幾十年前,我就知道了。”北歸辰月看着碎蜂,勉強的笑了笑,“抱歉,沒有告訴你。”
碎蜂輕輕的搖了搖頭,用手攏住了北微風吹起的秀,“沒關係……你也告訴過我你跟藍染的往事,對於你的決定,我還是能夠理解的。”
“嗯,謝謝你。”北歸辰月的眉頭舒展開了一些,輕輕的摟住了碎蜂的肩膀,後者順勢乖巧的靠在了北歸辰月的身上。妮露靜靜的挽着北歸辰月的手,眼裡閃爍着莫名的光芒。
四番隊正有條不紊的進行着救援工作,這次受傷的人不可謂不多。柏村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中了藍染的黑棺,此刻卻是拒絕了四番隊的救援,並要求四番隊優先治療其他傷者,這樣強韌的生命力倒是讓人刮目相看。
“大哥……大哥……”露琪亞緊張的呼喚着。
白哉仍在昏迷之中。
“那個……伊江村三席!”醫療班的隊員說。
“哦,四班跟五班啊,你們去幫旅禍治療。”四番隊的伊江村三席說。
“咦?可是……”醫療班隊員有些欲言又止。
“你們也該知道了吧,他們是屍魂界的恩人。”伊江村三席淡淡的吩咐,“快點。”
“好……好的!”醫療班的隊員見席官似乎有些生氣了,連忙離開。
……話說回來……那個女性旅禍,那到底是什麼能力……伊江村三席沉吟着,看着正在爲一護治療的織姬,使用連看都沒有看過的術,就算在旅禍之中也是特別出類拔萃的特殊術式……還有我,或者虎徹副隊長說不定也無法匹敵的治療度……再加上就算看到那種程度的傷口也不動搖的精神力……要是那種程度的人願意待在隊上的話……
“就可以利用三席的地位大肆對她做一些色色的事情了說~!”
伊江村青筋……轉過頭怒視說話的荻堂。
“荻堂……你不要在這邊多管閒事,乖乖做好自己的工作如何啊?”
“做好了啦。我也聯絡過隊長了。”荻堂笑了笑,指着另一邊說,“你看。”
卯之花正坐着她的肉雫唼趕到。伊江村三席連忙迎了上去。
“您辛苦了,卯之花隊長。”伊江村三席恭敬的說,“日番谷隊長跟雛森副隊長兩位的情況……”
“他們沒有什麼事,只是雛森副隊長的精神狀態不太好,花了點時間。”卯之花說,“現在,由勇音接下後續的處理措施……剩下沒治療的人呢?”
“是!是朽木隊長與旅禍的少年。”伊江村回答。
卯之花看到正在爲一護治療的織姬,心裡一動。
“看來不需要出手幫旅禍了呢。”卯之花輕聲說。
“啊!?是……這樣嗎?”伊江村說。
卯之花緩緩的走到了白哉的身邊。
“……真是亂來呢,朽木隊長。”卯之花淡淡的說,只見白哉張了張嘴,想要說些着麼,只是銀那一刀傷到了他的肺葉,白哉說起話來有些吃力。
“……朽木露琪亞小姐,請到這邊來。”卯之花擡起頭,看着不遠處仍然被押在不遠處的露琪亞說,“朽木隊長找你。”
北歸辰月淡淡的看了這邊一眼,心下一嘆,白哉大概想要說出真相了吧……畢竟是緋真的妹妹啊……
“……露琪亞,你在那裡嗎?”白哉艱難的睜開眼睛,只是大量的失血讓他的視覺稍微有些模糊。
“是的,大哥。”露琪亞跪坐在白哉身邊。
“……我,有件事情想告訴你。”
“五十年年前的春天早晨,在那年最早的梅花盛開前,我的妻子去世了。你當時也看到了吧……”白哉說着,眼中不由得流露出悲傷的色彩。
“……我聽過了,緋真夫人。有人告訴我因爲大哥非常中意與尊夫人長相相似的我,所以要將我當作妹妹迎接至朽木家。”露琪亞有些難過的說。
“……是的。”白哉淡淡的說,“要這樣騙露琪亞,我是這麼指示宅邸中的人的。”
“緋真是……”白哉轉過頭,看向露琪亞,“你的姐姐,露琪亞。”
露琪亞頓時愣住了……原來,那時的感覺……她真的是我的親人……
“緋真是在現世死後跟你一起被送往戍吊。但是,在那樣的環境下,一個人要養活兩人實在是過於艱困,所以她捨棄了尚在襁褓中的你逃走了。她是這麼告訴我的。”白哉緩緩的說,“緋真對於那件事非常後悔。成爲我妻子的六年之間,也每天持續的尋找着你,然後第六年的春天……”
白哉腦海中又浮現出緋真的面容跟話語……
“……白哉大人,無論如何,請找到我的妹妹。而且在找到後無論如何,請不要告訴她我是她的姐姐。不告訴她只是請白哉大人務必盡力保護妹妹,我捨棄了她……沒有能讓她喚我爲姐姐的資格……因此希望讓那孩子,能稱呼白哉大人爲哥哥……都到最後了還盡是對您撒嬌,真是抱歉……不能報答白哉人人所給予的愛,真是抱歉……與白哉大人一起渡過的這六年之間,對緋真而言就有如夢一般……白哉大人……”
至此,白哉不由得淚留滿面。
“還好,在最後時刻……託老師的福,緋真在臨走前還是看到了你……所以,我馬上將你接進了朽木家。府邸中的人們認爲流魂街的人的血混進貴族中是違反規則的,但是,當我將緋真接至朽木家時,也破壞了那個規則。所以在迎接你後,我在父母墳前立了誓——這是最後一次破壞規則了,就算往後有任何的狀況生,我也一定會堅守原則到底……”白哉痛苦的閉上了眼睛,“……當你的極刑被決定時,我變得不明白了……向父母立下要守護定責的誓約,與答應緋真要守護妹妹的約定……到底該堅持哪一邊呢……我問老師,老師沒有說話,只是指了指我的胸口,說‘問它’……”
“黑崎一護……我要向他道謝……”白哉淡淡的說,擡起了手,露琪亞伸出雙手接住白哉的手,只聽白哉輕輕的說了三個字……露琪亞呆住了,淚水不由得劃落臉頰,只是嘴角卻露出了喜悅的笑容。
“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