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雪信慢慢的睜開眼睛,看了看四周,自己置身在一個寬闊的屋子,屋子裡還有兩張牀,但是空無一人。
現在已經是下午,透過窗戶照射進來的陽光有些昏黃,而在自己的牀邊,趴着一個女性,穿着死霸裝,臉龐枕着手臂,露出半個側臉,眼睛緊閉,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鼻樑筆直,性感的嘴脣抿在一起。
長澤都。
她怎麼在這裡?
雪信記得自己被志波海燕懲罰,打到最後痛到腦袋發昏,最後昏迷不醒。
這個房間看起來有三個牀位,難道這裡是四番隊的治療室?
長澤都應該在一旁看護自己,現在已經是下午臨近傍晚的時間,而自己昏迷應該早造成八九點,差不多有近十個小時時間。
難道長澤都一直在這裡?
雪信覺得她這樣睡太難受了,於是伸出手拍了拍她,“都姐姐。”
“嗯?”
長澤都慢慢擡起頭,睜開眼睛,在眼簾打開的瞬間,那雙紫色的眼瞳散發着神秘的光彩,那從睡夢中醒來的慵懶的模樣,配合着昏黃的陽光,散發着一種別樣的美感。
“雪信,你醒了。”
長澤都看到雪信,有些欣喜的說道。
她的嘴角翹起,剎那間,那張臉龐如同盛開的花朵,將整個房間照亮。
真是漂亮啊。
雪信忍不住想道,點點頭,笑着說道:“都姐姐,你要是困的話,可以回去睡覺。”
“沒事,現在已經不困了。”
長澤都笑着說道,看着雪信,問道:“現在感覺怎麼樣?”
雪信活動了下身體,說道:“已經沒事了,背部一點疼痛沒有,就好像沒有受過傷似得。”
“你受到的只是皮外傷,經過回道治療已經痊癒。”長澤都笑着回道。
雪信聽到這話,問道:“所以我現在已經可以出院了?”
長澤都點點頭,說道:“當然,卯之花烈隊長說只要你醒了,就可以隨時出院。”
雪信好奇的問道:“卯之花烈隊長也被驚動了?”
長澤都點點頭,說道:“她親自爲你治療的。”
“是嗎?”
雪信有些意外,撓了撓頭,說道:“看來這件事情知道的不少啊。”
長澤都臉色一紅,說道:“是啊,很多死神都知道了,事情傳的沸沸揚揚。”
雪信可以預想到接下來二人面對的議論將會多麼激烈,他歉意的看向長澤都,說道:“對不起,讓都姐姐你陷入這種事情。”
“你爲何要說對不起呢?”
長澤都看着他說道:“要不是我讓你帶我去喝酒,要不是我在酒席上一直讓你喝酒,你又怎麼會醉?所以這件事情的錯誤,完全在我。”
雪信聽到這話,撓了撓頭,說道:“可我該阻止你的。”
“不需要。”
長澤都站起身來,笑着說道:“因爲這次喝酒的經歷非常開心,非常愉快,傷心的事情全部都忘記了,我可不想被你阻止。”
雪信看着長澤都,疑惑的問道:“但最後的結果不太好,我們惹下了這樣的事情,難道都姐姐不擔心別人的議論嗎?”
“現在大家的議論,大部分可都是稱讚哦。”
長澤都笑着說道。
“稱讚?”
雪信有些意外,自己犯了錯,怎麼會被稱讚?
長澤都說道:“你固然違反了瀞靈廷的規定,但是受到的懲罰過於嚴厲,而且你還主動承擔起別人的過錯,大家都覺得你勇敢,有擔當,是個男子漢。也讚揚志波家族的家規嚴厲,很多人的印象蠻好的。”
雪信沒想到還有這點,也明白了哥哥的良苦用心。
不過他看向長澤都,問道:“那都姐姐你呢?”
這件事情,對她的影響反而更大點吧。
“我沒事。”
長澤紅着臉說道:“他們都說我找到了一個很不錯的男友,只是年齡小了點。”
“男友?”
雪信有些生氣的說道:“他們怎麼能這麼說?”
“不要在意啦。”
長澤都擺了擺手,說道:“事情已經過去了,現在的結果已經很好了。”
“沒錯。”
雪信呼了口氣,事已至此,也就算了,長澤都都不介意,自己也不用在意這件事情。
“那就離開四番隊吧。”
雪信直起身子,把腿搭在一邊,去找鞋子。
“你的鞋子在這裡。”
長澤都笑着說道,拿起鞋子,將鞋子放在了地上。
雪信穿好鞋子,看着光着的上身,問道:“都姐姐,有沒有衣服?”
“這裡。”
長澤都將牀頭雪信的校服拿起來,遞給了雪信。
“這是伊江村送來的嗎?”
雪信穿上校服,好奇的問道。
自己的衣服被弄髒了,還在十三番隊,雪信猜測可能是伊江村送來的新衣服。
長澤都搖了搖頭,說道:“這是你哥哥洗好以後送來的。”
“我哥哥嗎?”
雪信笑了笑,哥哥就是個外冷內熱的人。
雪信將衣服穿好,看向長澤都,笑着說道:“咱們走吧。”
“等一下。”
長澤都來到雪信面前,幫助他將後面的領子翻過來,然後拍了拍他的背部,說道:“走吧。”
長澤都沿着長長的走廊向前走,只碰到了一個四番隊成員,倒是在兩旁的屋子裡,有四番隊成員在爲傷員治療傷勢。
傷者也不算太多,現在沒有太大的事件發生,部分傷勢嚴重的需要長時間治療,輕傷隨治隨走即可。
兩人走出走廊,卻沒有直接穿過院子,而是向左走去。
長澤都帶着雪信找到值班的救助班班長,說了出院的事情,然後便走出長廊,向左一拐,面前出現了一道身影。
白色的羽織,標誌性的麻花辮,溫柔美麗的面孔,正站在那裡,看着不遠處的池塘。
卯之花烈,四番隊隊長,初代劍八。
雖然她做劍八的時候是屍魂界第一大惡人,但是現在的她,早就放下了手中的刀,不再和別人戰鬥。
直到千年血戰篇,她爲了傳承劍八之名,幫助更木劍八解開封印,纔再次出手。
而在那次戰鬥中,她也香消玉殞。
“卯之花隊長。”看到她,雪信和長澤都連忙躬身行禮。
“是你們啊。”
卯之花烈笑着說道,看着雪信,笑着問道:“你的傷勢感覺怎麼樣了?”
雪信笑着說道:“謝謝卯之花隊長爲我治療,現在已經沒事了。”
卯之花烈點點頭,笑着說道:“那就好,並不是太大的傷勢。”
“那我們告辭了。”
長澤都笑着說道,和雪信一起,走出了屋子。
“接下來你要去哪裡?去找你哥哥嗎?”
長澤都看向雪信,目光中帶着探尋。
“我哥哥怎麼說?需不需要我去見他?”雪信想要知道哥哥接下來打算讓自己怎麼做。
“他說這件事情就這樣結束了,下次注意點就好。”長澤都回答道。
“那就回寢室吧,畢業要離校,要把所有的東西收拾好帶走,回去收拾一下。”雪信笑着說道。
“那也要明天早上才走吧?”長澤都看着雪信問道。
雪信點點頭,回答道:“大概明天一早走。”
長澤都笑着說道:“那就先去吃飯,你從早上到現在,可一點東西都沒有吃。”
“嗯,確實有些餓了。”雪信肚子空空,現在很餓。
“走吧,我請你吃飯,想吃什麼?”
“壽司吧。”
“那就去吃壽司。”
兩個人一邊說着,一邊遠去。
昏黃的陽光照射而下,在地上留下長長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