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之花隊長,你還真是不依不饒啊,非要讓我把你打倒在地纔可以。”
血池地獄裡,兩個人坐在血色的溫泉裡,雪信沒好氣的說道。
雪信和卯之花被死神發現,送到了四番隊,無論是雪信,還是卯之花,身體都到達了極限,幾近奄奄一息。
因此被麒麟寺天示郎直接扔進了白骨地獄和血池地獄裡,現在已經暫時脫離了危險。
“不竭盡全力,算什麼戰鬥?”卯之花冷冷的說道。
雪信無奈的說道:“可我差點也倒下,再受點傷,怕是根本無法把你揹回來。”
卯之花斜了他一眼,說道:“你有斬魄刀能力,直接傳送就可以,非要到樹林裡,再揹着我前往瀞靈廷,再慢一步,你和我都死在外面了。”
雪信無奈的說道:“我的斬魄刀要是被人知道了,會有大麻煩的。”
“哦?”
卯之花眉毛一挑,看向雪信,問道:“那你爲何不怕讓我知道?”
雪信撓了撓頭,說道:“你不一樣吧。”
“哼。”
卯之花冷哼一聲,就知道你這小子喜歡我。
“差不多了。”
過了一會兒,卯之花八千流忽然說道。
“是。”
雪信手腳並用爬起來,他的傷勢較輕,只是血流的比較多,補充了幾次血液,傷口微微癒合,恢復了一定的行動力,比擊倒卯之花的時候狀況還要好。
但是卯之花受的傷比較重,現在還無法動彈。
雪信費力的走到了卯之花面前,蹲下身子,伸出手去摸卯之花的身體,打算把她抱起來
因爲血池地獄的溫泉水是紅色的,根本無法看清楚水面下的東西,於是只能用手摸。
雪信的右手順着卯之花的背部下滑,按在了她的背部。
而他的左手則向下摸去。
這是?
雪信摸到了一抹軟肉,用手捏了捏,很軟有些豐腴。
“你在幹什麼?”
卯之花盯着雪信,眼中散發出殺人般的目光,你抱我起來,摸我大腿幹什麼?
“抱歉,摸錯地方。”雪信意識到這是大腿,連忙順着向前摸去。
摸錯地方了?
卯之花心中憤怒,你是故意佔我便宜吧?而且你用了摸這個詞吧?
混蛋。
要不是我現在不能動,一定殺了你。
雪信摸到了卯之花的膝蓋,勾起她的膝蓋,用力擡起。
噗。
雪信的左臂傷口撕裂,流出鮮血,疼痛無比。
傷口裂開了。
爲什麼讓我來做這些呢?
在自己恢復傷勢好了一些後,可以自己換溫泉的時候,麒麟寺天示郎便讓自己抱卯之花換溫泉。
說什麼是你打傷的,還是你的隊長,你自己來吧。
拜託,你纔是治療人員吧?
還說什麼就不打擾你們了。
你這四番隊的隊長做的可真不負責。
但是雪信沒有鬆手,而是抱起來向前邁出一步。
噗。
他左腿的傷口也撕裂,一不小心,就抱着向前栽倒過去,將卯之花拋出去,直接撲倒在溫泉裡。
爲什麼有草?
雪信發出一聲疑問,只見自己趴倒的位置,草覆蓋了自己面孔,幾根草葉還進了嘴巴。
呸呸。
不對。
這不是草,周圍有些軟,而且高出地面一截。
這是卯之花隊長的身體。
那這草?
雪信大驚失色,連忙擡起手,撐在自己腰部周圍的地面,直起身體。
而後他伸出手向前摸去,觸碰到了一抹溫軟。
果然是卯之花隊長。
而且這是大腿,這是腰腹。
我去,我剛纔趴在了哪裡?
完蛋了。
雪信心中惶恐,連忙伸出手抓住了卯之花的手臂,用盡全力,將她從水裡拉出來。
撲。
卯之花的腦袋離開水面,雪信卻舒了口氣。
雖然卯之花的面孔緋紅無比,但是眼睛緊緊閉着,一動不動。
昏過去了。
看來剛纔摔的那一下,直接把她摔昏過去。
雖然把她摔的昏迷,自己有些過意不去。
但這是最好的結果。
要是真的讓她知道自己剛纔趴的位置,怕是會殺了自己。
‘我一定要殺了你。’
這是卯之花八千流內心的獨白,你竟然敢……
她心中惱羞,很想直接殺了雪信。
但是暫時她沒有這個能力,只能等到身體修復,一想到自己要在她面前等這麼長時間,她的心中就涌現出一抹羞惱。
所以她決定裝昏迷,對彼此都好一些。
“既然昏過去了。”
雪信喘了幾口氣,看着卯之花,忍不住笑了起來。
‘他要幹什麼?’
卯之花心裡露出了一抹驚恐,自己不該裝昏迷。
自己昏迷了,他不就可以隨意做什麼了?
完蛋了。
但是下一刻,卯之花震驚了。
只見雪信抓住了她的兩隻手,向着潭邊拖去,讓她的屁股和腿劃過地面的鵝卵石。
好痛。
我要殺了你。
卯之花心中怒吼,但是依然不敢睜開眼睛。
“嘿嘿,粗暴了點,但省點力氣。”
雪信將卯之花拉到了靠近白骨地獄溫泉的潭邊,才蹲下去,左手穿過她的膝窩,右手放在她的背上,將她抱起來,一個翻身,將其扔進了白骨地獄。
撲通。
你這混蛋,我昏過去了你就這麼粗魯吧?
卯之花心裡再次大罵。
雪信呼了口氣,手腳並用的爬進白骨地獄,將卯之花翻過來,放在了水潭邊,幫助她坐下。
但是她的腦袋向着一邊歪去,根本無法坐直。
於是雪信坐在她旁邊,用肩膀撐住了她的身體,把她的腦袋放在了自己肩膀上。
這樣就不會歪倒了。
雪信坐在那裡,呼了幾口氣,只感覺到傷口又裂開了。
而他的旁邊,卯之花依然閉着眼睛裝昏迷,雪信皮膚傳來的溫度,肩膀和肩膀的肌膚碰撞,讓她的心情愈加煩躁。
靠的太近了些。
卯之花很不習慣和雪信近距離相處,一想到他喜歡自己,心裡就非常的複雜。
從昨天得知他喜歡自己,到現在,他的每一次靠近,都讓她有些慌亂。
你爲什麼喜歡我呢?
卯之花忽然產生這樣一個疑問,因爲截至到現在,從未有一個男人和自己距離如此近,也從未有人喜歡過自己。
而且,自己竟然還不討厭他。
但是太弱了,完全無法讓自己盡興啊。
這樣想着,卯之花哼了一聲,繼續假裝昏迷,但是精神早就到達極限,在熱意的烘烤下,不知不覺間就進入了夢鄉。
“呼呼。”
卯之花發出小貓般的呼嚕聲。
“睡着了?”
雪信挑了挑眉毛,微微側頭,看着靠着自己肩頭睡着的卯之花,心中微微一動。
面容柔和,哪還有一點平時狠戾的模樣,臉頰嫣紅,平添三分可愛,髮絲黏在了臉龐上,多了一抹。
這樣的卯之花隊長,就像是小貓一樣可愛。
不過,醒來後的她,就是一頭不折不扣的母老虎了。
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