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
沈公子話音打斷了卓然的思緒,他嘆了口氣拉開車門下了車,向順風大廳走去。
大廳裡,幾個客服小姐正忙碌着,旁邊的保安看了看二人問道:“二位是要寄快遞,還是?”
沈公子沒有回答掏出了自己的*,在保安面前亮了亮說:“我們有事情,想來詢問一下。”
保安看了看*,點點頭。“兩位,這邊請!”說着保安將沈公子二人引到一個剛好空閒的客服面前。
卓然道了一聲謝,跟沈公子坐在了客服對面。
漂亮的客服小姐看着二人兩手空空,並不像是郵寄快遞,心中疑惑的問道:“兩位先生,有什麼需要爲您服務的嗎?”
沈公子笑笑說:“我們是想向你打聽一些事情。兩天前有沒有人在這裡寄了一個快遞到市中心瑞景小區?”
客服小姐愣了一下,面帶微笑的回道:“對不起先生,這是顧客的隱私,我們不能向您提供。”
沈公子笑笑,又從懷裡掏出了*在客服小姐面前晃晃說:“我們再查一樁謀殺案,請你配合我們的工作。”
客服小姐看到*很顯然愣住了,轉而語氣變得和緩。“請稍等,我幫您查一下。”說完客服小姐打開電腦,開始查看。
過了一會兒,客服小姐說道:“前兩天是有一個人寄了一件東西往瑞景小區。”
“那你知道他寄的是什麼東西嗎?”卓然在一旁問道。
客服小姐搖搖頭。
沈公子笑道:“那你們都不檢查嗎?萬一要是恐怖分子寄了一顆炸彈,對社會造成危害,這個責任你們擔待的起嗎?”
“對不起警察先生,顧客出了很高的保價費,所以我們也就無法查看。”
卓然搖了搖頭,很是無奈。
沈公子又問道:“那你有看清他的樣子嗎?”
客服小姐又搖了搖頭,“當時,我記得他帶了一頂黑帽子,帽檐壓的很低,而且一直低着頭,所以看不清楚。不過我好像看到他的右臉有一道刀疤。”
聽完客服小姐的回答,二人心中大感無奈,線索又中斷了。於是二人起身打算離去,剛走到門口,卓然又想到了什麼,說道:“對了,這裡有監控,會不會拍到男子的樣貌?”
沈公子眼前一亮,拍了拍額頭說道:“對啊,我怎麼沒想到哪!走,去看看。”
到了監控室,保安幫忙調出了當天的監控錄像。看完錄像二人很失望,錄像裡男子看起來很謹慎,始終低着頭,帽檐壓的很低,直到走出大廳男子的頭都不曾擡起過。
二人掃興的走出了順風大廳。
沈公子搖了搖頭,嘆息道:“這下線索又中斷了。”
卓然笑笑,“這個線索斷了,我們不是還有一個嗎?”
“現在也只能這樣了,希望能從徐國偉哪裡找到突破點。”
下午,第三校舍三樓畫室裡,在最後面的角落裡坐着牛欣欣。她盯着自己的構圖,在發着呆。旁邊的幾個同學在不時的議論着,這幾天學校發生的事情。
“聽說,中文系女才子張玲前天也在這裡自殺了?”
“真的,假的啊?有這麼邪門?”
“這麼大的事情,你不知道?”
“這兩天回家了一趟,哪裡知道學校的破事。不過,聽你一說我們這間畫室還真的很邪門。”
“是啊,第一個是方曉彤,現在又是張玲,你說邪門不邪門?指不定下一個會是誰那?”
“哎,只要不是我就好。這詛咒傳聞和死亡請柬兩件事,怎麼都發生在我們這間畫室啊?”
“那誰知道,反正我以後是不想來這裡畫畫了。”
“噓,教授來了。”
這時一個年過花甲的白髮老人走了進來,走到中間他看了看畫室裡的人,止不住唉聲嘆氣。“怎麼這麼少的人?”
旁邊的學生見到教授的到來,也都擡頭打着招呼。
“唐教授好!”
牛欣欣看到唐教授的到來,起身打了個招呼。“唐教授。”
唐教授點點頭問道:“欣欣那,你的作業完成的怎麼樣了?”
牛欣欣不好意思的回道:“才,纔剛剛勾出輪廓。”
唐教授沒說什麼,走上前向牛欣欣的畫板上看去。牛欣欣看到唐教授的表情變得很奇怪,似乎是看到什麼令他無比驚恐的東西。心裡很是疑惑不解,愣愣的望着唐教授。
唐教授搖了搖頭回過神來,面上變得平和,揹着雙手走了,沒有留下隻言片語。
留下站在那裡愣愣的牛欣欣,滿頭霧水。她不明白爲什麼唐教授看到她的構圖,臉上會有那種表情?這讓牛欣欣心裡很是不解和困惑。
望着唐教授遠去身影了,牛欣欣覺得唐教授一定有什麼心事。
此時的卓然正和沈公子驅車趕往月華酒店,去找徐國偉瞭解情況。
酒店門口,二人下了車向裡面走去。
卓然看了看酒店四周,眼角的餘光瞟到了徐國偉的座駕,那輛寶馬車,心中不免傷感。看到寶馬車,他就想到了珊珊,無奈的嘆了口氣跟着沈公子走進大廳。
大廳的迎賓小姐,甜美的微笑讓卓然內心釋懷許多。
“您好,請問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迎賓小姐甜甜的說道。
“我找你們徐董事長有事。”沈公子說道。
“先生,請問您有預約嗎?”
沈公子搖頭,從懷裡拿出*又晃了晃。“我們是刑警隊的,找你們懂事長了解情況。”
迎賓小姐微微一笑,說:“請稍等,我打個電話問一下。”
沈公子點點頭,跟卓然二人坐在一邊等候着。
片刻,迎賓小姐走到二人面前說道:“先生,我們徐董事長,請兩位上去,在五樓辦公室。”
“謝謝!”沈公子向迎賓小姐道了聲謝,二人向電梯走去。
坐上電梯到了五樓,辦公室門口,沈公子上前敲了敲門。房間內傳出一個渾厚的聲音:“請進!”
當房門打開的一剎那,卓然呆住了,他看到此刻白靈珊正坐在徐國偉的懷裡,心裡恍如刀割一般難受。
當卓然的目光觸及白靈珊的時候,白靈珊的臉上閃過一絲驚訝,隨即而又變得平和,那感覺彷彿卓然並不存在。
一旁的沈公子看到這一幕,心道壞事,他看了看卓然,從卓然臉上的表情他知道這小子心裡肯定不好受。
在看徐國偉,三十八歲,一臉滄桑,老氣橫秋,飽經歲月肥胖的臉上帶着一副金邊眼鏡。一米七的個頭,卻有着與自己身高不成比例的體重,應該說這是一種富人的姿態或者富態。然而在卓然的眼裡,徐國偉給他的感覺就是腦滿肥腸,肥頭大耳之徒,當然這也是卓然內心的私憤。
看到愣在門口的二人,徐國偉拍了拍懷裡的白靈珊,在她的額頭親了一口說道:“寶貝,我這裡來客人了,你先回去吧!”
白靈珊則是一副很不情願的樣子,起身冷哼一聲,拿起自己的包包跨在肩上,揚長而去。
徐國偉尷尬的衝着二人笑了笑,“二位請坐,別站着!”說完徐國偉又喊了一聲,吩咐秘書衝幾杯咖啡進來。
“兩位是刑警隊的,你們隊長錢伯君可是我的老朋友啊!二位來是有什麼事情嗎?”徐國偉坐下問道。
這時秘書端了三杯咖啡,放在了三人面前。
卓然客氣的向秘書小姐道了聲謝,回頭望向徐國偉,“是這樣的,徐董,最近市裡發生了一件兇殺案,死者叫吳宇翔、、、、、、”
“什麼,吳宇翔死了?”聽到吳宇翔的名字,徐國偉顯得很是驚訝,這完全出乎了二人的預料。
“難道您不知道?”卓然愣愣的望着徐國偉,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
徐國偉搖了搖頭,嘆了口氣,“我最近幾天一直忙於工作的事情,經常出差,很少看報紙。哎,翔子,這傢伙怎麼突然死了?兩位同志有什麼要問的,我一定配合,希望你們儘快找出殺害翔子的兇手,還翔子一個公道。”
二人原本還想打探一下虛實,結果被徐國偉這麼將了一軍,二人着實詫異萬分。
“吳宇翔,是自殺的?”卓然平靜的說道。
“什麼?自殺?”徐國偉再一次的愣住了。
沈公子點點頭,開始講起整個事件的經過。
沈公子的案情講完,徐國偉說道:“兩位,一定有什麼要問的?問吧,我絕對配合。”
卓然拿出那張泛黃的照片,放在了徐國偉的面前。
徐國偉看到照片的時候,愣住了,隨之而來的是臉上出現了淡淡的憂傷。也就是這一絲的憂傷,沒能逃過卓然的眼睛,他知道徐國偉一定有故事要講。
“徐董,我想請問下,照片中間的那對情侶您應該認識嗎?”就在徐國偉拿着照片發呆,無限傷感的時候,沈公子突然問道。
徐國偉搖了搖頭,臉上浮現出一絲痛苦的表情。長長的嘆了口氣開口說道:“那是十六年前的事情了,那個時候我和翔子還有光仔是一個寢室的弟兄。我和翔子是美術系,光仔是英語專業。也就在我們大四那年,快要畢業的時候,有一天中午我們三個一起出去吃飯,在校門口碰到一個女生。那個女生長相一般了,身材不錯,扎着馬尾,穿着一件米黃色的上衣。雖然那女生長相一般,可是她卻長的清秀脫俗,不同於一般的女孩子,我們三個同時喜歡上了她。我們三人約定,誰先追到,就算誰的本事,其他兩人不能不服,還要請贏的人吃飯。我們剛說完,光仔就第一個衝了上去,我們倆看着他跟那個女生有說有笑,不一會回來的時候,他說他要到了那個女生家的電話。”說到這裡徐國偉端起咖啡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