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曉慧見狀不對,只能該出手時就出手。
吳曉慧道:“你們兩個今天最好不要出去!” 說着,她看着米婭,繼續道:“尤其是你。你今天有災難性的命運。你一出去,就有生命危險!”
米婭和蘇敏不敢置信的脫口而出:“曉慧,你也是算命騙子?”
見吳曉慧看過去,米婭和蘇敏連忙內疚地糾正自己。“你是被騙了還是被洗腦了?讓我告訴你,現在世界上沒有算命這回事。幾乎所有那些盲目和神聖的道士都是騙子!你不能相信他們!”
米婭和蘇敏看了看時間。
下午只有一點時間,她們很着急。
她們又問:“曉慧,你真的不去嗎?”
吳曉慧搖頭。
“那,我們就先走了!” 米婭和蘇敏正要離開。
吳曉慧眯了眯眼。“等等,我有兩件護身符,每件三萬,誰要?”
如果她們仍然不聽,她別無選擇。
“曉慧,你缺錢嗎?” 米婭忽然說道。說起來,她平時花的錢都是男人給的。
她以前的男朋友也有一些錢,會給她錢花。
就在這時,米婭不假思索地把六萬塊錢轉給了吳曉慧。“我把這個借給你。以後有錢的話還給我。沒有就別想了!我和蘇敏先走了!”
吳曉慧收到錢的時候,根本不在乎對方要不要符籙。
她無視他們難以形容的表情,將兩個符咒強行給她們!
離開大學的時候,米婭看着手中的黃色符籙,又和蘇敏交換了一個不捨的眼神。
路上,兩人仔細看了無數遍的符籙。
米婭在街上的算命攤上見過無數類似的黃紙。
米婭又盯着他們看了一會兒,這才發現,唯一的區別就是圖紙看起來不太一樣。
無論如何,她無法理解。
但米婭並不介意。
年輕的時候,她真的信了一次,還去找算命先生算過自己的姻緣。
占卜說,那年她會遇到真命天子,婚姻會無比順利,之後發生了什麼?
她撞上了一個渣男。
後來,爲了讓那個渣男改變主意,她從算命攤上買了很多覺醒婚親符,但是拿回來之後又發生了什麼事?
這是沒用的。
那個渣男繼續騙她,打她!
什麼無比順利的姻緣?這一切都只是油嘴滑舌的謊言。
見識過無數渣男,她就更不相信算命了。
每次她在街上看到算命先生,她都會認爲他們是騙子。
米婭下意識的想扔掉這些符籙,但她也覺得曉慧是好心!這麼多年過去了,她拋棄了原本的天真,生活得越來越自私。
她忘記了如何對別人好,忘記了別人對她好是什麼感覺。
米婭的眼神複雜無比。
蘇敏看出了米婭糾結的心思,道:“米婭,這些符籙怎麼辦?” 蘇敏心頭微微一軟,道:“雖然這兩個符籙應該是從騙子那裡買的,但我覺得曉慧還是很關心我們的!只是這些符籙太……太貴了!” 說完,蘇敏嚥了咽口水。
她真的以爲曉慧是個好人,很關心她們。
不幸的是,有人騙了她。
光是想想這張黃紙要3萬元,她就有些捨不得,她的家庭背景可能還可以,但也只是中等水平。
米婭的心已經動搖了。
聽到蘇敏的話,她下定了決心,將一張符籙給了她。“我們每個人都會擁有這些護身符之一。雖然是一張廢紙,但確實包含着善意。把它當成小禮物就好了。”
蘇敏其實並不想要這個符籙。
雖然是一張沒用的紙,但一想到要花三萬塊錢,她哪敢接?
米婭道:“收爲我的禮物,你不必爲此付錢給我。”
蘇敏這才接過,放進了自己的口袋裡。
在她身邊,米婭也隨手將那道符籙塞進口袋。
該大學最近因軍事訓練而關閉。
下午難得能出來,米婭和蘇敏心情都很好。
兩人沿着鼓樓街走,逛了很多服裝店。
他們正準備去馬路對面的一家奶茶店喝點奶茶。
兩人剛過馬路,突然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是一個神情發狂的女人,手裡提着一桶不明物質。
她直接潑在米婭身上,罵道:“賤人,你搶了我男人,我送你下地獄!”
那一刻,米婭和蘇敏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對方速度很快。
當米婭和蘇敏意識到自己被潑了汽油時,臉色大變,滿臉驚恐!
尤其是米婭,全身都被汽油浸透了。
看到女人把打火機扔過來,米婭嚇得臉色煞白。
她的眼睛幾乎因爲恐懼而睜開。
她驚恐地盯着打火機,尖叫道:“不要!”
瘋女人扔了打火機就跑了。
他們周圍的每個人都驚慌失措,因爲有人被潑了汽油。
就在衆人頭皮發麻,以爲米婭和蘇敏已經死定了的時候,打火機的火焰就在剛碰到汽油的時候,突然莫名的熄滅了,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
米婭和蘇敏嚇得身子一顫,四肢僵硬,大腦一片空白。
然而,打火機的火焰突然熄滅,並沒有被點燃。
但她們彷彿從地獄之門回來了,從頭到腳都軟軟的,冰冷的。
她們忍不住哭了,哭得越慘越慘。
兩人滿頭大汗,如果她們說她們剛剛被從水裡拉出來,任何人都會相信。
一旁驚慌失措的人看到兩個女孩都沒事,這才鬆了口氣。
有的主動報警,有的主動安慰兩個女孩。
“姑娘們,你們沒事吧。打火機沒着火你還算幸運!”
很快,警察趕到了。
米婭和蘇敏剛纔的驚嚇還沒有完全恢復過來,一邊哭着一邊跟着警察到派出所供述。
直到他們發表聲明的時候,他們才鬆了口氣,但他們已經沒有半點力氣了。
回憶起剛纔那驚心動魄的一幕,米婭和蘇敏一想到剛纔那個瘋女人生火的可怕念頭,還是頭皮發麻,渾身發冷。
她們的聲音和牙齒都在顫抖,眼淚不由自主地掉了下來。她們哭得越多,她們就越痛苦。
剛纔,兩人還真以爲自己已經死定了,而且會死的很慘。
一想到自己可能會被燒死,米婭和蘇敏怎麼可能保持冷靜?
尤其是米婭,被潑了汽油。
如果剛纔那火焰沒有熄滅,她現在可能已經被燒成了一具骷髏。
米婭不由一顫,心底後怕是怦怦直跳,她捂着嘴,繼續哭泣,慢慢地講述着發生的事情。
警方聽完故事後,也被這慘痛的一幕驚動了。
同時,他們也覺得眼前的兩個女孩真的很幸運。
必須指出,當一個人的目標是讓某人着火時,他們肯定會擁有所有必要的工具。
半途而廢是不可能的,發生這種情況的機率低得可憐。
而且,按照姑娘們的說法,一開始打火機是在工作的,可是還沒碰到她們,就莫名其妙地熄滅了。需要指出的是,一個火花足以點燃一點汽油,但兩個女孩儘管被汽油覆蓋,但並沒有燃燒。
這真的很奇怪和不合邏輯!
警察也沒多想,只是覺得這兩個女孩運氣不錯。
警方得知,她們是燕京大學的學生。
見她們被嚇得魂飛魄散,準備親自開車送他們回學校,並吩咐她們先在門口等車。至於案子,等有進展的時候,她們會通知女孩們。
蘇敏走出派出所,站在門口。
她現在平靜了許多。
她從兜裡掏出一張紙,正要給米婭擦臉,安慰道。“米婭,別哭。我們很好!”
誰能想到,她會抽出黑色符籙?不知道爲什麼,蘇敏忽然想起了曉慧關於災難降臨他們的預言。
還有,這符咒怎麼突然變黑了?
蘇敏不知道爲什麼,突然想起警察說打火機還沒碰到汽油就突然莫名其妙地熄火了。
作爲一名大學生,她自然有一些常識。
打火機明明被扔到他們身上的時候已經點燃了,怎麼還沒碰到汽油就熄滅了?
如果蘇敏早點以爲她和米婭是幸運的話。
看着眼前的黑色符籙,蘇敏的臉色再次變得慘白,渾身都在顫抖。
她忽然衝米婭吼道:“米婭,快把曉慧給你的符篆拿出來!”
一旁的米婭不明白蘇敏是什麼意思。、
她哭的停不下來,但還是下意識地聽着,從口袋裡掏出那張黃色的紙。
當她拿出符籙——
果然!
那符籙就跟蘇敏口袋裡的一樣黑。
事實上,蘇敏的符籙只是變成了黑色,而米婭手中的符籙卻是黑乎乎的。
米婭一愣,沒有反應過來。
另一邊,蘇敏卻是突然失控,哭了起來。“米婭,米婭,你還記得我們離開前她說的話嗎?她說我們會遇到災難,肯定會死。是曉慧救了我們!她給了我們護身符來拯救我們!”
蘇敏哭了,聲音不受控制的顫抖。
她簡直不敢想象如果沒有這些護身符,後果會是什麼。
米婭剛纔沒有多想,但聽到蘇敏的話,她自然想起了曉慧的警告。曉慧剛纔說了什麼?
他們說這次出去會倒黴。蘇敏沒事,但米婭肯定會死。
米婭一想到“必死”兩個字,就嚇得眼前一黑,心怦怦直跳。
她真的相信,如果不是她從曉慧那裡買了這些符咒,她真的會被火燒死。
一想到自己可能會被燒成焦炭而死,那一刻米婭心中的恐懼,不亞於被潑上汽油,被人扔打火機的時候。
此刻她的臉色慘白得要死,嚇得她眼珠子都翻了回去,差點昏了過去。
是裡面的警官見米婭不對勁,連忙將她扶了起來。
“小姐,你沒事吧?不要再嚇自己了。你很幸運,你很好!”
聽到警官口中說出“幸運”兩個字,米婭的臉色頓時變得蒼白起來。
她僵硬的臉上連笑容都擠出不來。
她比誰都清楚,她纔剛剛走出地獄之門,就算她沒事,也不可能不害怕。
米婭不理一旁的警官,急忙緊緊的拉住了蘇敏的手。“走,走,我們快去找曉慧!我們去找曉慧!”
蘇敏的手被握住了,有些疼。
就在這時,警車開走了。
蘇敏也想馬上找到曉慧,不過大學離派出所還很遠,兩人肯定要坐車回去。
蘇敏連忙道:“米婭,上車,我們坐車去找曉慧!”
宿舍裡,吳曉慧剛剛從午睡中醒來。
此刻只有她一個人。
看着時間,她想起了蘇敏和米婭。
她已經說出了她需要說的話。
能不能跨過這道坎,還得看她們自己。
如果他們兩個真的把她當成騙子,把她的符籙都扔了,她也救不了她們。
那隻能說是她們的宿命!
吳曉慧沒有多想。
她洗漱完畢,正要出去,門被砰的一聲打開了。
吳曉慧擡頭一看,米婭和蘇敏都安然無恙。
還沒等她說話,米婭和蘇敏就瘋狂而激動的抱住了吳曉慧。
米婭哭得最慘,淚流滿面,結巴道:“曉慧,謝謝你!謝謝!”
蘇敏也用哽咽的聲音道謝。“曉慧,謝謝你!謝謝!”
吳曉慧對他們的情緒並不意外。
她的目光平靜地掃過她們額頭上的黑氣。
她看到蘇敏身上的黑氣已經消失了。
米婭額頭上的屍氣也消散了,但她還沒有克服厄運。
雖然她的額頭上還有大量黑氣,但她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
吳曉慧的語氣依舊淡漠。“你平安回來就好了!”
吳曉慧的語氣越是平靜,那一刻米婭和蘇敏就越覺得曉慧是個高手,越慶幸自己沒有把符籙扔掉。
米婭更高興了,心裡還是有些心有餘悸。
她慶幸自己難得的好心,買了那些救命符。
否則,她現在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
米婭被感動了,哽咽着,心有餘悸。“曉慧,要不是你,我……蘇敏和我早就被汽油燒死了!”
兩人談起自己被潑上汽油的經歷,哽咽的啜泣和驚恐的哭泣從未停止。
看來他們真的是被嚇傻了。
米婭咬了咬牙,將自己被潑汽油的經歷說了一遍。“曉慧,你知道那個女人用汽油砸我們打火機的時候,我有多害怕嗎?我的腿顫抖着,好像它們不是我自己的;現在還是那樣。那個時候,我真的以爲我已經死了。太……太可怕了,太可怕了!我被汽油覆蓋了……”
米婭第二次提起這件事時,嘴脣還是忍不住顫抖,四肢冰涼。
彷彿嚴冬的冷空氣吹過她,她的聲音時而沙啞、顫抖。
蘇敏見米婭說不下去了,就從米婭沒說完的地方接了起來,臉色也比米婭好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