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跑,看你們能跑到哪裡去?”
周天說着,隨手一揮,下屬立即便是掏出槍抵住陳默的腦袋。
接着,周天狠狠地推了陳默一把:“臭小子,剛剛不是挺能耐的嗎,現在怎麼蔫了?別傻站着了,趕緊走!”
“這是幹什麼啊,這倆人犯了什麼錯?”
突然這時,一聲怪笑傳來,而與此同時,沈南風那陰冷的面容映入每個人的眼中。
“你是誰?”周天警惕地問道。
“哦,忘了自我介紹了。”沈南風笑笑,掏出一張名片遞過去:“我叫沈南風,是新任的光明博物館館長。”
周天卻是毫不領情地將名片單手推了回去,接着冷冷問道:“沈館長,你要做什麼?”
“啊,這是我的兩個朋友,不知道他們犯了什麼錯?”沈南風說着,指了指許倩倩與陳默。
“現在基本證實,董館長被殺一事,與這兩個傢伙有關係。因爲董館長被殺當時,他們就在董館長辦公室附近遊蕩。而且從案發處找到的文物上,有你這位朋友的指紋。”
“啊,我想你是不是搞錯了?”沈南風故作驚訝地說道:“他們怎麼可能殺人呢,這樣吧,把這兩個人交給我,我一定給你們一個交代。”
“哼。”
周天忽然冷笑一聲,接着只見周圍警衛手中的手槍齊齊舉起,直指向沈南風的頭顱。
“你這是幹什麼?”望見此景,沈南風的面容,不由地變得僵硬起來。
而沈南風身後,杜殺則是微微向前探了一步,雙眼死死地盯着對面的周天,一隻手則深深插在口袋裡面,似乎在緊緊攥着什麼東西,一副蓄勢待發的樣子。
而此時,一旁的古月突然伸手按住了杜殺,又是暗暗對他使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杜殺微微一怔,接着會意地點了點頭,緩緩將手從口袋之中逃出來,神色也是隨之恢復了正常。
而此時,沈南風壓低了聲音提醒道:‘我提醒你,現在我可是這裡的館長。’
“館長也沒用!”只聽周天斷喝一聲,接着一推陳默與許倩倩:“走,快點走!”
“小子,我可要提醒你,你要知道你自己惹的是什麼人。”沈南風又是衝着周天的背影冷喝一聲。
“你若以爲我是被嚇大的,那你可是誤會了。”周天冷冷地反脣相譏道:“若是沒有點膽量,我根本就不敢幹這行。”
周天狠狠地撂下這一番話,接着又是湊到沈南風的耳旁,以極其細微的聲音說道:“想不到你這傢伙竟然又回來了,真的是難纏啊。”
“哼,你個傢伙,想這樣就把我耍了?我看你還嫩着呢。”
沈南風也是低聲說道,但是聲量卻是微微比周天高了一些,恰恰好好這聲音傳入到近旁的陳默與許倩倩耳中。
陳默有一種預感——這個沈南風,是故意讓自己聽到他們這番交談的。而兩人接下來的對話,也恰好證實了陳默方纔的推測。
周天的聲音在不知不覺間也被沈南風帶得高了一些:“姓沈的,不用你在這裡猖狂。我告訴你,我的一名手下死在你的手中,這筆帳,我早晚會找你算的。”
“啊?你說那個傢伙啊?”沈南風故作驚訝的樣子,鄙夷地說道:“我還以爲是你送給我打牙祭的呢,原來是你的得意干將啊。看來你也不怎麼樣啊,既然這樣,你要是真想不開非要跟我對着幹的話,我倒是沒什麼可怕的了。”
“姓沈的,你給我等着!”
周天被沈南風一陣搶白,臉色氣得紅一陣白一陣的,恨恨地罵了一句。接着揚了揚手,手下立即便是架起陳默與許倩倩,一羣人灰溜溜地向遠處走去。
“處長,不追嗎?”眼見着周天等人一點點走遠了,杜殺不由地心急了起來,低聲催促道。
“讓他們折騰去吧,這樣古月的計謀才能實現。估計他們,也折騰不了多久了。”沈南風扭過頭來,衝着古月意味深長地笑笑,接着臉上浮現出一絲冰冷:“剛剛你已經失算過一次了,但願這次,你不會再讓我失望。”
“請處長放心。”古月又是用一種極爲陰冷的聲音附和道:“姓周的那些人,終究不過是一些小毛賊而已,不足爲懼。”
“你要帶我們到那裡去?”
陳默與許倩倩兩人被連推帶搡地推走,許倩倩一邊掙扎着,一邊轉頭怒視着周天喝道。
“管那麼多幹嘛,只管走就好了!”周天衝着許倩倩一聲厲喝。
“你,你竟然敢兇我。”許倩倩彷彿受到了莫大的委屈一般。
“少廢話!”
周天很顯然沒有憐香惜玉的心思,又是衝着許倩倩怒喝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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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態度有問題啊?”陳默忽然在一旁冷冷地說道。
“有什麼問題?”周天饒有興致地上下打量了陳默一眼。
“你既然抓了我們,又不殺了我們,那麼就一定就留着我們別有用處。”陳默說着,意味深長地望了周天一眼,接着又是說道:“既然有求於人,這種態度,可不是求人的態度啊?”
“哦,你倒是說說看,我留你們有什麼用?”
“這種話還用問嗎,當然是幫助你找傳國玉璽了。”陳默說着,接着頓了頓,又是慢條斯理地說道:“剛剛我一直不太明白,爲何裡面的傳國玉璽會不翼而飛。現在靜下來,我終於想明白了——那傳國玉璽,其實早已經被盜走了。”
“繼續說下去。”周天忽然來了興致。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與董館長、齊館長本來算計好了一起將傳國玉璽盜走,但是在他們得手後,並沒有將傳國玉璽交於你,還做出一個投影的假象隱瞞你。而真正的傳國玉璽,隨着董館長的的死亡,也一起被隱藏了起來。”
聞聽陳默的話語,周天只是不置可否地笑笑,卻不作任何表態。
“而我之所以一開始想不明白這件事,是因爲認知上的錯誤。”陳默嘆了口氣,接着又是幽幽地說道:“在大火之後,三道安全門全部被打開,而我也想當然地以爲,傳國玉璽失竊是在這之後。其實,若是將時間順序調換一下,一切就很好解釋了,事實就是這樣——傳國玉璽早已經失竊,但是還未來得及轉移,只是粗略地做了個僞裝。”
“哼,沒想到你竟然能想到這一層面,是一個聰明的小子。”周天不由地誇讚了一聲,聽那語氣,倒是心服口服。
“其實能聯想到這裡,多虧了一個破綻,或者說是一個提醒。”面對着周天的誇獎,陳默竟忽然變得謙虛起來:“本來趁着剛剛的一場大火,你下令關掉了那些投影,僞裝成傳國玉璽失竊的假象,不料有高手又控制開關恢復了原來的樣子,這才讓你們這些佈置暴露無疑。”
陳默說着,自己卻又是暗暗皺緊了眉頭——這個在背後提醒的人物究竟是誰?
是沈南風?還是Ruler?
不過毫無疑問的是,這個人肯定不是一個簡單的傢伙。
“我倒是很喜歡你這個聰明的樣子。”周天說着,忽而是面露兇光:“不過你可知道,有的時候,太聰明並不見得是一件好事。”
“可是現在,你必須利用我的聰明,不是嗎?”陳默反問道。
周天笑笑,接着湊近陳默,冷冷地問道:“那你倒是說說,董館長究竟將傳國玉璽藏在哪裡去了?”
“這個嘛...”陳默說着,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你究竟知道不知道,快點說啊?”周天倒是先着急了起來。
“說倒是可以說。”陳默說着,話鋒一轉,忽而又是神秘兮兮地說道:“不過,這好歹也是個國寶,你就想這麼白白全部吞佔,是不是不太地道啊?”
“那照你的意思,是想與我分一杯羹嘍?”周天眯起眼睛望着陳默。
“這倒是不敢,只希望您到時候,信守承諾放我們走,也別將偷竊國寶的責任賴在我們身上就好。”陳默說着,接着又是望了周天一眼,緩緩地說道:“至於那個分一杯羹,即使我要,那麼你能給我嗎?”
“果然是識時務者爲俊傑,那就一言爲定。”聞聽陳默的話語,周天終於是滿意地笑了笑,接着又是說道:“那麼,快點告訴我,真正的傳國玉璽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