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源世界定山城。
聖門中的陣法堂,可以傳送諸天,唯有聖人門生可以使用,若沒有聖門公令,可以使用貢獻點或者神寶進行兌換使用。
繞是卜陽義,都感覺一陣陣肉疼,心中嘆道這些懂陣法的,富得流油。
定山城人聲鼎沸,近百年的發展讓定山城愈發鼎盛,隱隱成了超越三大聖地的存在。
太宗二字,竟然成了華源世界的避諱之詞,談及太宗,都用定山城替代。
楊祐若是知道,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卜陽義漫步在定山城,眉頭微微皺起,不敢相信趙培華隱居在這麼弱小的世界之內。
可何元忠也沒有騙他的道理,卜陽義自己又不能放開神識去探查,要不然豈不是對趙培華的不敬?
他在城中找人詢問,可他所問之人一問三不知,讓他很是掃興,不由嘆氣。
卜陽義便找到一路邊攤坐下,要了一壺花茶,他又急又不急,感覺自己實在是焦慮了。
卜陽義便放下心中的焦慮,心境恢復正常,觀察這路邊攤的攤主。
這路邊小攤竟然是兩家在經營,兩個男人兩個婦人,那兩個婦人還懷着孕,挺着大肚子,笑呵呵的。
不過卜陽義心中大驚,因爲這兩個婦人肚中的生命極不尋常,處於存在與不存在,虛幻與實體之間。
卜陽義猜測,這兩個生靈若是誕生出來,定將極爲不凡,他心中暗歎:潛水也可出真龍,這諸天有數不清的世界,又會有多少天才妖孽沒有被發現?
中年男子端着茶過來,笑道:“客官請用茶。”
卜陽義道了一聲謝,又問:“不知道店家可知道這定山城中,有沒有叫做趙培華的。”
店家笑呵呵的道:“客官也知道趙培華趙長老?”
“你真認識?”卜陽義不由大笑起來,沒想到得來全不費工夫:“不知道趙培華現在在何處?”
店家回道:“趙長老正在這攤兒不遠處,原先這攤,還是趙長老所有。後來轉贈給我們兩家,讓我們兩家解解悶。”
店家並未多想,以爲卜陽義是趙培華的朋友。他也是修者,雖然修爲不高,但也能施展出一二神異。
他將手指沾上茶水,在空中描繪出來,繪聲繪色,極爲精準。
“趙長老的家就在此處,客官可還明白?”
卜陽義高興的放在桌子上一塊兒神石,拱手離開道:“祝店家早生貴子。”
店家看着卜陽義離去,又看了看桌子上那一塊兒石頭,納悶兒道:“這是什麼石頭?算了,你既然與趙長老相識,就免了你這一頓茶錢吧。”
他將那神石收起,又去招待其他客官。
趙培華一家已經挪出了定華山,並不是他不願意待在裡面,而是裡面實在太吵,太亮。
他的父母與妻子實在受不了,便與趙培華商量重新搬到了定山城。
因爲定華山,出了些亂子。
定華山三萬丈大山,佈滿了孫興文孫長老的大光頭。
這些孫長老嘰嘰喳喳實在太吵。
再加上這些孫長老個個都是光頭,又將陽光月光反射出來,天又太亮。
不過趙培華心中高興,因爲他感覺這是孫興文參悟分身符文最後一個障礙了。
滿山的孫長老,都是河邊的孫長老演化而成。
趙家父母正在做飯,趙培華與田幻香正在書房,紅袖添香,研墨寫字,趙培華筆下有神。
忽然,趙家門口傳來一股能量波動,差點將趙培華手中的毛筆震掉。
那股能量隱秘而龐大,不損害定山城的一磚一瓦,卻能將來人抹殺的一乾二淨!
趙培華大驚,因爲他從來沒有在門口布置過什麼殺敵之法,他面色幾經變換,最後平靜下來。
“夫君,怎麼了?”田幻香什麼都沒有感覺到,好奇的看着不再寫字的趙培華。
“無事。”趙培華笑道:“我忽然想起來還有一件事情沒有辦,你先在這待着,我去去就來。”
趙培華身形消失,再出現時已來到趙家門前。
他呆呆地看着卜陽義,卜陽義也呆呆地看着他。
地上有一堆玉質粉末,顯然是卜陽義所留。
卜陽義嚥了一下口水,他不過剛剛來到趙家門前,正想前去敲門,一股龐大的劍意驟然爆發,他甚至連反應都沒有反應過來,便損失了一個保命的寶貝。
那樣的寶貝,他也只有兩個。
他審視了一下趙培華,發現趙培華還是道橋境界,心中不由的鬆了一口氣,嘆道:“太宗竟是如此謹慎嗎?我不過剛剛踏入你的門前,就有無比恐怖的力量攻擊與我,幸虧我有寶物在身,才躲過一劫。”
趙培華有五十年沒有見過卜陽義了,但他對卜陽義印象深刻,怎能忘記?
他聽見卜陽義說此話,心中也是納悶,趙培華回溯過往,終於在五十年前發現了一絲疑點。
那是楊文前來告知與他,讓他安心前往遺蹟爭奪寶物,在楊文臨走時,楊文手持青鋒劍,在地上劃了一道。
顯然剛纔那力量,沉寂了五十年。
趙培華不動聲色,暗暗戒備,哈哈一笑,道:“驚擾了陽義兄弟,實屬我的不對,剛纔那禁制忘關了,陽義兄弟可傷着了?”
卜陽義心頭滴血,那可是保命寶貝,用一件少一件,現在竟然浪費在這莫名其妙的地方?可他還是笑道:“沒有損傷。”
“那我就放心了。”趙培華道,“不知道陽義兄弟前來所謂何事?”
“家中實在寒酸,不能待人,不如你我前往定山城大酒樓?”
卜陽義見趙培華對他很防備,也不在意,隨着趙培華一同前往他所說的大酒樓。
“我所來,不爲舊怨。”卜陽義坐下,開門見山直接道:“一切都已經過去,原先之事早已翻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