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培華出了營帳,先是通過通訊仙石問出朱漁幾人的位置,然後就直奔那地方去了。
等趙培華來到一營帳前,營帳裡面傳來銀鈴般的笑聲,是段淑雲的聲音。
“我在外面就聽到你們的笑聲,說什麼呢?”
趙培華掀開門簾,走了進去笑道。
營帳裡面,不僅有朱漁三人,還有分配到他麾下他沒有見過面的七個勝天境。
朱漁帶着兜帽遠離衆人坐在牆角,姜成陪着他。段淑雲倒是與其他幾位勝天境聊的來。
“見過持劍長老。”段淑雲見趙培華過來,連忙行禮,其他人也道:“見過長官。”
趙培華點點頭,笑道:“無需多禮,都坐下。”
朱漁二人也靠過來,笑道:“趙大哥可算來了,我還以爲趙大哥倒在溫柔鄉里面了呢。”
“不會不會。”趙培華啞然失笑,坐了下來:“不過是回家處理一點小事罷了,這不剛處理完就馬不停蹄的過來了。”
“倒是對不住你們,讓你們白等了幾年。”這話是他對七個不相識的手下說的。
“長官言重了,沒有白等,沒有白等。”那七人道。
趙培華與衆人攀談起來,說着說着就將黃嚮明的事情說了出來:“你們也回去好好休息,明日隨我出山。”
“啊,明日出山?那不是害長官嗎?”七人中有人說:“長官初來乍到,連情況都不瞭解就讓你貿然出山……這…”
趙培華擺擺手,止住他的話:“黃長官這麼做肯定有他深意,豈會害我?諸位多慮了。”
“這話休要再提,壞了我和長官感情。”
那七人連忙贖罪,告辭離去。
等到房間中只剩下太宗幾人,朱漁將兜帽掀開,露出完美容顏。
“怎麼回事?莫非趙大哥與他有仇?”朱漁皺眉,眼中烏光一閃,說起話來,幾人總感覺有一股陰氣從四面八方傳來。
“我與他第一次見面,那裡來的仇恨?也不知道發什麼神經。只是軍令不可違,既然來了那就要入鄉隨俗,不到萬不得已,沒有必要用出激烈手段。”
趙培華手指輕點桌面,顯然十分納悶:“不管他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你們出過這神山嗎?神山之外如何?”
“倒是出去過幾次,不過沒有深入,只是在距離
神山不遠處搞搞遊擊。”姜成說道:“神山之外,一片黑暗。”
“從神山外面往神山看,那九個道橋境神人就會如同九個太陽一般,將神山邊境的空間照亮,散去黑暗,如同明燈。”
“黑暗中有異族。”
“異族,一直聽說異族,這異族到底長什麼模樣?”趙培華問道。
姜成張張嘴說不出來,看向朱漁。朱漁與段淑雲也搖頭:“這異族千奇百怪,比妖族還要怪異。”
“種類繁多之廣,我們也不過見到一二。”
趙培華點點頭,表示瞭解:“明天你們隨我外出一月,不要馬虎。你們比我有經驗,但還是小心爲上,保命要緊,好好準備。”
“我等曉得。”
朱漁重新帶上兜帽,告辭離去,姜成緊隨其後。段淑雲停留片刻,問趙培華:“傳法長老,我斷念槍法有了些許改變,明日還請長老指點。”
“可以。正好看看你這槍法實戰如何。”趙培華點頭笑道:“只有不斷改進自身,未來纔會越來越廣闊,纔不會原地踏步,甚至道路變窄。以至於最後無路可走,架橋失敗,終生困在道橋境前。”
“成仙,走的就是路。有的路寬,有的路窄,這就是實力的差別了。”
“長老的路有多寬?”段淑雲有些好奇,趙培華笑而不語。
一夜眨眼就過,這城池中有模仿大日星辰轉動的陣法,使得城中有日夜,有四季,有年月之分。
趙培華走出營帳。外面已經有百人整裝待發,身着勁裝,刀槍劍戟,看見趙培華出來,喊道:“長官好!”
趙培華眯眯眼,覺得要是太公在此肯定特別喜歡。
“你們很不錯。”趙培華注視着這些人,這些人氣勢如虹,精神奕奕:“這一次臨時接到上級命令,召集大家在此,爲的就是出神山斬敵!”
“神山之外,都是黑暗。說實話,我沒有去過。我也不敢保證什麼承諾,只能說跟着我,我儘量帶你們回來。”
趙培華沉下聲音:“你們怕不怕?”
“不怕。”衆人喊道。
“放屁,我心中都有些怕。”趙培華笑罵:“怕也無用,還是要去。”
“我只能告訴你們一句話。”
“我們遇到什麼困難也不要怕,微笑着面對它!消除恐懼的最好辦法就是面對恐懼!”
“與諸君共勉。”
衆士兵聽了,竟然個個精神抖擻,彷彿打了雞血一樣,眼神明亮,整體氣勢都有波動,強悍幾分。
黃嚮明就在一邊看着,聽了這句話也細細琢磨,感覺大有道理,高看了趙培華一眼。
“黃長官。”
趙培華走到黃嚮明面前行禮:“我麾下之人已經集結完畢,請長官指示。”
黃嚮明眼角傷口處黑氣滾動的更加厲害,他拍了拍趙培華的肩膀:“這就對了。”
“軍人,只需要服從命令。現在,出山殺敵,一個月內不準回來。”
“屬下遵命。”趙培華點點頭,正要轉身離去帶着部下往出山陣法走去,又聽黃嚮明道:“儘量多帶些人回來。”
“他們都有成仙潛力。”
“自然。”趙培華詫異的看了黃嚮明一眼,沒想到他還有這麼好的心。
他帶着衆人在姜成的指引下往陣法處飛去。
因爲沒有戰事發生,出山陣法很小,需要依次排隊才能出去。直到日落西山才輪到趙培華一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