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魏蕭怕了這幾個年輕人,而是身在異國境外,加上性格不喜張揚,使魏蕭更傾向於低調處理這類事情。
戴詩雨不知魏蕭這是何故,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只見四五個當地青年在人羣中尾隨自己出來,目光淫邪輕佻,頓時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心中竟是有幾分欣喜,爲魏蕭保護自己免受對方侮辱,儘管以她的身手根本就不需要魏蕭的保護。
魏蕭拉着戴詩雨徑直走出迪廳,在大街上又走出百八十米後,回頭看了一眼,那幾個當地年輕人仍然在後面緊緊跟隨。
看來戴詩雨這樣姿色的東方美女,他們必定是極少能夠遇見的,好不容易看到一個,在酒精和毒品的催促下竟是窮追不捨。
戴詩雨也回頭看了一眼,隨後又一臉無辜地看向魏蕭。惹得魏蕭一臉無奈之色,雖是沒說什麼,心裡的活動都已經躍然臉上——和你在一起就是事兒多!
戴詩雨撲哧一笑,扭頭看向旁邊一個窄巷,對魏蕭努了下嘴。魏蕭也看了那道窄巷一眼,之後有些不確定地用目光徵詢戴詩雨:可以嗎?
戴詩雨抿嘴笑着點了點頭。魏蕭便有些意味深長地看了看那幾個當地年輕人,心中暗道:你們最好有點自知之明,不然可就怪不得我們了。
隨後,兩人便轉身走進了那條窄巷。
跟在兩人身後的,一共是五個當地年輕人,本來在大街上他們很難做什麼,只能跟在後面看着戴詩雨挺翹的某個部位曲線,再配合戴詩雨姣美的容貌意淫;想着等會趁周圍人多的時候再上前再頂撞一下,揩個油什麼的。此時見魏蕭和戴詩雨走進一條無人窄巷,五個人的眼裡頓時淫光大盛,互相興奮地看了一眼,迭忙也跟了進去。
這條窄巷有兩百來米長,沒有燈光,在兩邊大街路燈的襯托下頗顯陰暗。魏蕭和戴詩雨走到窄巷的中間處後,就故意放慢了腳步,五個年輕人互相使了個眼色,隨後就一齊快步走了過去。
其中最前面的年輕人,最先走到戴詩雨身後,伸手剛要搭着戴詩雨的肩頭搭個訕;卻見緩步行走的戴詩雨突然轉身,一把抓住這個年輕人的手腕用力一擰,耳邊就聽嘎吧一聲脆響,這個年輕人慘叫着被擰得轉了個身,由面朝變成背朝着戴詩雨,被戴詩雨一腳蹬了出去。
其它四個年輕人見狀先是一驚,轉而急忙一齊撲了上來。
魏蕭早已提步上前,先是一記拳頭砸在一個年輕人的臉上,把這個年輕人砸得身體原地轉了兩圈,牙齒掉了五六顆,口吐鮮血趴在地上;之後又是一腳踹在另一個年輕人的小腿脛骨上,直接把這個年輕人踹得跪在地上,另一腿以膝撞向前一頂,正頂在這個年輕人的臉上,頓時就把這個年輕人撞得頭部猛地向後一仰,躺倒在地。
另一邊,戴詩雨已經以一記肘擊撞翻了一個向她撲過來的年輕人,最後一個年輕人張開雙臂,不顧死
活地向着戴詩雨猛力一抱。
卻被魏蕭一把將戴詩雨攔腰抱到身邊,這個年輕人抱了個空,沒等他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迎接他的是魏蕭一記自下而上的右勾拳,啪地一聲打個這個年輕人的下巴上,年輕人兩腳在那一瞬間都離了地,落地後身體一軟,直接躺了下去。
不到三秒鐘的時間,五個年輕人全部被放倒,躺在地上直哼哼,沒有一個站得起來。戴詩雨看了一眼魏蕭,見魏蕭站在原地一副等着警察來處理此事的樣子,不由得捉弄心起,拉起魏蕭的手就向着窄巷的另一頭跑了下去。
魏蕭對戴詩雨如此行爲大感驚訝。按說戴詩雨身在國安部監察科,遇到這類治安案件自然是按照當地法律流程走,錄口供簽字,證明自己是正當防衛等等,做夢也沒想到,戴詩雨會拉着自己跑掉。這不僅與戴詩雨的職業相悖,也與戴詩雨平日裡一貫的冷麪刻板形象皆然相板。
然而,人就是這麼奇怪的動物。平時按規矩做事慣了,偶爾不守規矩一次,就會覺得特別刺激,甚至是特別興奮,有一種衝破束縛得以解脫的快慰感。
不只是戴詩雨這樣,魏蕭也是同樣如此。一開始被戴詩雨拽着跑,魏蕭還有點顧慮,腳步還很被動;過了沒幾秒鐘,魏蕭就被戴詩雨感染,也把規矩什麼的都拋到了腦後,和戴詩雨一起跑出了窄巷,扎進狂歡的人羣裡。
在人羣中又跑了一陣,兩人這才漸漸停下腳步,正好站在一座奢華的五星級酒店門前。
戴詩雨便拉着魏蕭直接走了進去。
兩人自打到了迪拜後,已經連逛帶玩了六七個小時,此時已是凌晨時間,確實應該找個酒店休息了。
在酒店前臺,服務員見魏蕭和戴詩雨的穿着和年齡,儼然就是一對情侶,因此也沒細問兩人關係,看了兩人的護照後就自做主張爲兩人訂了一個雙人間。
魏蕭和戴詩雨不是沒睡過一個房間,甚至還在一個房間裡睡過好幾次。不過,那時的魏蕭還戴着罪犯的頭銜,戴詩雨是爲了“監視”他才和他睡在一個房間裡。現在,伊拉克總統被營救,魏蕭的罪犯帽子很快就會被摘掉,戴詩雨已經沒有必要監視他了。
剛想對服務員說訂兩個房間,戴詩雨已經一把拿過鑰匙,顧自走向電梯去了。
魏蕭站在前臺這裡呆看了一會兒戴詩雨的背影,直覺今晚自己和戴詩雨之間可能會發生點什麼事。尤其是戴詩雨今晚好像變了個人一樣,一改平日裡冷麪刻板的形象,把最真實率性的一面完全展現了出來。這讓魏蕭越發相信自己的直覺。
這一刻,魏蕭是有些猶豫的。
他第一時間想到了葉欣瑩。
儘管鄒殿英所說的,他和葉欣瑩在戀愛關係上並不對等的理論也讓魏蕭覺得有道理,並且直接促使了他與杜鵑和韓秀媚發生關係。但是,和杜鵑發生關係,是由於山鵲的一再懇求;而和韓秀
媚發生關係,則是爲了尋求一個避身之所,和韓秀媚的關係越近自己就越安全;當然,其中少不了孤男寡女,異性相吸的成分。
可眼下的情況,魏蕭是完全自由的,他完全可以主導這一切的。
如此,一想到葉欣瑩,魏蕭的猶豫不決就盡在情理之中了。
轉而,魏蕭又覺得,也許是自己想多了呢,這種五星級酒店的房間畢竟不便宜,也許只是戴詩雨想爲自己省點房錢罷了。
戴詩雨這時已經站在電梯門前,手指穿過鑰匙環在手上轉着,根本不看魏蕭這邊,就好像魏蕭根本就不存在一樣。魏蕭便不在胡思亂想,離開前臺走了過來。
很快,兩人乘電梯來到所訂房間樓層,戴詩雨一路在前,就好像是她帶着魏蕭出來遊玩一樣,打開房門後直接走了進去,魏蕭只好也跟了進去,隨手關上房門。
進了房間,戴詩雨依然保持着職業慣例,把房間裡每一個可能暗藏着攝像頭的角落都查看了一遍,魏蕭也在這個過程中瞅了幾眼。之後,戴詩雨就走進淋浴間去洗澡,片刻之後圍着浴巾走了出來,鑽進自己那張牀的被子裡,背對着魏蕭躺下了。
整個過程,戴詩雨一言不發,真好像魏蕭不存在一樣。搞得魏蕭莫名其妙。
只好也走進淋浴間洗了個澡,出來後鑽進自己牀的被子裡,關燈睡覺。
過了足有半個多小時,魏蕭正在迷迷糊糊之際,突然聽到戴詩雨問道:“我有個迷語,你來猜答案。”
語氣不容置疑,根本不問魏蕭睡沒睡,或是玩不玩猜迷的遊戲。魏蕭只好哦了一聲,聽戴詩雨說迷語。
戴詩雨仍然背對着魏蕭,說道:“有一隻老鼠,在一隻貓面前走了過去,貓爲什麼不吃它?”
魏蕭還以爲戴詩雨會說出多難猜的迷語呢,這簡單就是小學生三年級的水平啊,都不到四年級。脫口道:“因爲貓是瞎貓。”
“呵呵。”戴詩雨輕笑了一下,說道:“你也不傻啊。”
這明顯是話中有話。魏蕭看着戴詩雨側躺着的身影,楞了幾秒鐘後,猛然明白戴詩雨話裡是什麼意思了。
——自己就是那隻“瞎貓”,“老鼠”就是戴詩雨。自己放着戴詩雨不“吃”,和瞎貓有什麼區別?
想明白了這話中之意,魏蕭頓時就感到渾身像燒起來了一樣,一股熱血涌到了下面,脹得難受。
但是,魏蕭不是一個容易精蟲上腦的人,他仍然猶豫不決,幾次想要掀開被子跳到戴詩雨牀上,幾次又把自己的衝動按捺了下去。
又過了幾分鐘,戴詩雨轉過身來,變成面對着魏蕭側躺的姿式。雖然月光照射不到戴詩雨的臉,但魏蕭能感覺到,戴詩雨在看着自己,卻一語不發。
“這種事情,讓女人主動,真的好嗎?”
靜靜地看了魏蕭足有一分多鐘,戴詩雨突然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