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是一個禁槍的國家,民間擁槍便是罪。
但是,這條禁令更多時候約束的是守法的人。對於罪犯和黑社會團伙來講,總有各種途徑搞到槍支。
而像王進這種人,如果說他沒有槍,那是連傻子都不會相信的。
手裡的五四式手槍,給了王進最後一份信心,以至他那原本佈滿面孔的驚懼表情也在槍聲響起的那一刻變成了一抹意得志滿的冷笑。
不過,槍聲過後,王進臉上的意得志滿不見了,驚懼再度迅速佔領了他的整張臉。
魏蕭提着西裝男的屍體,擋住了那一槍。
將西裝男的屍體向前一推,趁着王進慌亂開槍之際,魏蕭向旁迅速一閃身,抽出別在後腰的手槍,擡槍一個點射……
在此之前,魏蕭在解決了兩個警察後得到兩把五四手槍,其中一把一直別在後腰,另一把放在車裡。之所以有槍的情況下仍然和王進手下的兩個金牌保鏢博鬥,這就是武者的性格使然了;相對於槍械,武者更偏好於拳拳到肉的對決,用自己的拳腳將對手打死,可以更充分地發泄心底的怒火。
只不是,魏蕭的怒火過盛了一些,以至於他的發泄方式已經無法滿足於拳腳了。
魏蕭對槍械的精通程度,是王進遠遠無法比及的,兩人的差距簡直天上地下。只一個點射,王進就痛叫一聲丟下手裡的手槍,右手鮮血直流,一個直徑近三釐米的大洞赫然出現在他的手背上。
拎着手槍,魏蕭面無表情地來到王進面前。似乎是剛纔怒殺了兩個金牌保鏢的原因,使魏
蕭胸中的怒火不再像此前那樣暴烈,理智也迴歸了不少。以至於他並沒有一通連射,直接把王進的腦袋射成爛西瓜。
王進這回徹底怕了,怕得魂不附體,褲襠處溼嗒嗒的,椅子下面直淌水。以往只有他的對手在他面前如此狼狽不堪,哭求饒命,沒想到今天終於輪到了他自己。
看到魏蕭一步步向自己走來,王進好像高位截癱了一樣癱在了椅子上。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本以爲只是有些身手又有點硬骨頭罷了,可以很輕鬆地將其搞定。怎知卻是如此兇殘,簡直就是一部殺人機器,爲殺人而設計!不啓動而已,一旦啓動就會立即在身邊製造出一座修羅煉獄!
而自己,就不知死活地啓動了這部機器。
“大……大哥,求你……放了我吧,我發誓,以後絕不敢再惹大哥生氣。”
見魏蕭沒有任何反應,王進迭忙繼續道:
“我……我以後離開商雲市,走得遠遠的,一輩子再也不……不回來。”
魏蕭還是沒有任何反應,王進這時突然想起了什麼,滿臉鼻涕眼淚的他勉強擠出個笑容,諂媚道:
“大哥,其……其實我根本就沒碰那個女孩,我本想開完會再……那,那啥的,結果……你就來了。”
事到如今,王進終於意識到自己作賤找死的原因,就是把主意打在了葉欣瑩的身上。本來他在魏蕭剛闖進會議室的時候,說的那番話是故意在氣魏蕭,因爲他最喜歡看到自己的對手羞憤至極,卻又奈何自己不得,最後反被自己手下打倒,再被自己折磨至死。
甚至,有幾次他還故意當着對手的面,侵犯對手的妻女,迫使對手全程觀看完畢之後,再親手將對手殺死。
只是他做夢也沒想到,這次自己是在玩火自焚。魏蕭不但沒有被他的手下打倒,反而在暴怒之下將本來還有點懸念的與他的兩個金牌打手的對決,變成一邊倒的怒殺。
聽到王進說出這番話,魏蕭終於有了反應,皺着眉頭有些不確定地道:“你說的,是真的?”
王進連連點頭:“真的,絕對是真的,如果是假的讓我不得好死。”
似乎有什麼東西終於落在了心底,魏蕭深吸了一口氣,轉而又問王進道:“王宏強在哪裡?”
王進連忙回道:“在佳苑小區那邊的家裡。”
說到這,王進壯着膽子又回問了一句:“大……大哥,你問這個幹啥?”
魏蕭:“因爲我要去殺了他。”
王進聽得一驚,魏蕭接着說道:“不過,在此之前得先殺了你。”
王進本來已經停住的眼淚和鼻涕,立即又涌了出來,哭喪着臉道:“大哥……我把知道的都告訴你了……你怎麼還要殺我啊……這是過河拆橋啊。大哥,你是好人……你不會做這種事的,你只是在嚇唬我……我說的對嗎大哥?”
魏蕭冷笑:“好人?好人在你眼裡的定義就是被你隨意欺凌,到頭來只要說兩句好話就心軟,就原諒你,是這意思嗎?很遺憾的是你看走眼了,我可從沒說過我是個好人,我可以和你一樣壞,甚至比你更壞,前提就是我所面對的人,是好人還是壞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