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西邊和南邊的異族都不遠萬里的趕去,就連天劍院的死對頭蠻族也會到場。我就奇怪了,這天劍院雖然也是頂尖勢力,但也不可能有這麼大面子啊?”
“聽說……我是聽說的啊……是有人給天劍院撐腰,那些勢力畏懼之下敢不賣面子?”
“哦?什麼人這麼大難耐?”
“當然是天上的神仙……”
“草!胡說八道。老子又不是凡人百姓,信你個鬼!那些聚神境大佬哪個不能飛天遁地,神仙?神個屁……”
“這你們就不知道了,此神仙非彼神仙……”
“啊?怎麼講?”
晉國東北邊境處的臨趙城,野外官道上設有茶肆供來往行人歇腳,方纔的言語就是靠裡面的一桌三人說的。
而離他們兩桌遠的地方坐着個黑衣年輕人靜靜聽着他們吹牛打屁,這人正是搶了聚友樓,逃亡了三天的周宇昊。
本來周宇昊對這些會盟啊之類的不感興趣,但這一路逃來聽得越來越多,現在又聽到全大陸的勢力都要參加,於是一番思量後上前詢問具體情況。
“幾位大哥,打擾了。小弟方纔聽聞你們說大陸所有勢力都要去天劍院,是真的嗎?”
三人是凝氣境修煉者,被周宇昊打斷談話本有些不愉,但感應到周宇昊壓制下散發着同樣的凝氣境氣息,於是笑到:“兄弟,你沒聽說這事?”
周宇昊抱歉一笑:“在下之前一直閉關,直到前日纔出來。雖然也聽到一些風聲,但不瞭解。”
“原來如此,我跟你說啊,這事是得從天劍院邀請有斂息境老祖的勢力參與結盟盛會開始。因爲不知怎麼,傳出咱們元古大陸將面臨天大劫難……於是不僅那些大勢力,許多沒受邀的中小勢力也自發前往,希望多瞭解些情況。”
周宇昊點頭到:“原來如此,不知這劫難究竟是什麼?”
“這就不得而知了,不過你想啊,這劫難能讓全大陸各族各大勢力共同應對,那就小不了。”
周宇昊:“時間是定在五月末?”
“是這樣沒錯……”
五月末,現在是四月初,時間上倒是來得及。周宇昊道謝後坐回自己那桌,準備喝完茶就往天劍院去瞧瞧熱鬧。
雖然周宇昊不是喜歡湊熱鬧的性子,但如此盛會必將對未來局勢造成決定性影響,自己以後有何動作也得以此思量一二。
何況周宇昊也想知道他們口中的大劫究竟是什麼,以便早做打算。
想到這裡,周宇昊喝下最後一口茶水,把賬結了走出茶棚時忽的一愣。只見迎面走來一個老頭和兩個小娃兒,正是那天在聚友樓見過一面的三人。
他們三人自然也看到了周宇昊,老人沒什麼表情,男娃依然木訥呆滯,女娃卻是一聲輕咦,而後淡淡一笑。
周宇昊心中疑惑怎麼又碰到他們,暗自小心戒備的同時臉上也露出一絲微笑,而後向老人略抱拳一禮徑直離去。
…………
“如此巧合,這三個人不會是衝咱們來的吧?”
“應該不是,不然早就動手了。何況,不做虧心事,你又何必擔心?”
“怕什麼,不過一老頭和兩小屁孩而已。”
“哼,你沒聽過老人、小孩、婦人不能輕易招惹嗎?用你腦子想想,這三個傢伙能短短時間行走上千裡到這,會是普通人?”
周宇昊心中生疑,警惕的向那老人行禮後離開茶肆,撒腿就跑,一路上和三個心魔交換意見。
周:“你真要去那什麼天劍院?”
周宇昊:“怎麼?你有何看法?”
周:“那些勞什子不關咱們的事,還是去搶劫殺人快活……”
宇:“不行,上次搶聚友樓咱們就約定以後不殺人……”
周:“我可沒答應!”
“夠了,去天劍院!”周宇昊有些頭疼,於是用力拍了一巴掌額頭,打斷爭論到:“宇,我只能答應儘量不殺人。周,該搶的還是要搶。”
周和宇聽得此話卻是同時不滿的冷哼一聲。
周宇昊繼續說到:“茶肆那三人不是說許多沒受邀的勢力也會去嗎?咱們這一路上找機會搶那些咬得動的肥羊,聚友樓的那點靈石可撐不了多久。”
宇仍不死心的說到:“爲何你始終不願走正道持善心,非要幹這些傷天害理的事?”
這次不用周說,周宇昊回答到:“這不算傷天害理吧!而且你有辦法快速搞到靈石嗎?沒有吧!若不能快速提升修爲實力,拿什麼跟人說正道?誰會跟你說正道?況且你也聽到了,馬上有什麼大劫來臨,沒有實力自保都難,難不成你不想活了?”
一直沒說話的昊聽到這裡,立刻急聲說到:“不錯,我不能死。只有快速提升實力才能自保。宇,你太過分太迂腐了!”
周也譏諷到:“宇,收起你那可笑的善心吧,這個世界就是弱肉強食!”
宇見三人都如此言說,縱是有口也難言:“你們……哼!”
周宇昊:“好了,此去天劍院,要穿過趙國部分地域,這是魔宗勢力範圍,打起精神小心行事。”
………………
茶肆,老頭聽着周圍其他人的談論低頭沉思不語。男童則是規規矩矩端坐不動,對面的女童把手臂橫放在桌面上,腦袋側枕手臂,另一隻手轉動着喝空了的茶杯。
過了許久,女娃似乎失去了耐心,喊到:“老頭,咱們還要在這呆多久?還找不找藥了?”
老人被打斷沉思,看了眼女童,輕哼到:“臭丫頭沒大沒小,這味藥是人藥,得靠機緣,不是想找就能找到的。另外,這一路行來你可有什麼感想?”
“這該死的機緣……”女童白眼一翻繼續說到:“能有什麼感想?世人愚昧,世人祿祿。所思所爲不外乎權錢美色,丹藥法器,神功妙法罷了。你個老頭一大把年紀了,難不成還想和那些小朋友過家家?”
老人聞言氣得鬍子亂抖,怒道:“胡說八道!我……哼!算了,懶得跟你費口舌,走了。”
走出幾步,老頭突然嘆口氣,對女童說到:“丫頭,你得天緣心智早熟,加上天資過人,這幾年接觸人世導致心中對這世間已有一番見解,就不知是幸還是不幸!”
三人簡短交流聲音不小,但奇怪的是茶肆中的人沒有誰聽到老人和女孩的對話,他們的印象只有這三人在那兒安安靜靜喝了會茶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