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勒個去”!我回頭看着那一大片將近五十米的植物牆,到處是孔洞,鬼知道每一條是通向哪裡的。按照壞壞的說法,她這條路走了無數次,卻從來沒有從裡往外走過……
正在發傻,宋伊凡已經朝那面牆走去:“我認識”。說着,她用火把照了照藤蔓,縱身爬了進去。回過頭來招呼我們:“別傻站着了,跟上”!
原來宋伊凡進來的時候,就用匕首在藤蔓上做了記號。再加上我們踩過雪的腳,留下的痕跡,很快,我們就穿過這片植物牆又回到了營地。烽-火-中-文-網
宋伊凡似乎很興奮,她堅持要再繼續清理巖洞。我和呂蕭山當然不好拒絕。壞壞已經變成了宋伊凡的死黨,二話不說就摞胳膊幫忙。
這次宋伊凡在營地拿了更多的工具,讓我和呂蕭山在最後一個巖洞裡燒起篝火,她和壞壞很快就把那個小巖洞的壁畫清理了個大概。大文學當這幅最小的巖畫在篝火照射下全部呈現在我們面前的時候,大家都不由得吸了一口冷氣。
與之前看到的那些壁畫不同,這一幅雖然尺寸最小,但是畫面衝擊力最強。最大的一個不同是:其他壁畫都是分散的很多小畫面,組成敘事的連貫情節。而這一幅卻極具整體感,構圖很嚴謹,由中心地帶向四周延伸的線條,嵌入無數的細小圖案。
“這是什麼”?我看着這幅壯麗的巖畫,問宋伊凡。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推斷,從最早我們清理的那個巖洞開始,這些巖畫似乎是按照一定的秩序排列的,那麼,這一幅應該就是總結性質的內容。不過,現在看來,這裡的繪畫風格,明顯和前面的都不一樣了”。www..fhzww..com大文學
“別看我,我更不懂”。當我轉向壞壞的時候,壞壞對我說。
“我可能”……呂蕭山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在篝火上燃起火把,拿近巖壁,緊盯着說:“我有可能弄清這是什麼”。
“你是說這一幅和符咒有關”?宋伊凡馬上就想到了呂蕭山說能看懂的原因。
“是的,這一幅巖畫,幾乎可以看作靈族靈魂符咒的教科書。只是,在沒有文字的年代,他們以畫記事就很難看懂了,現在以畫講述方法,就難上加難。不過,並不是不能破譯”。呂蕭山滿臉興奮,圍着壁畫挪動的身影,更加像大便上的蒼蠅了。
宋伊凡打了個哈欠,說那你研究吧,我要去睡覺了。壞壞也跟着回去。我在旁邊看了一會,也看不出所以然來,呂蕭山又進入了精神暴走的狀態,問話也不搭理我,自己在那唸唸有詞。無奈也只好回營地睡覺。
第二天早晨,跟大家說了昨晚的事。烽.火.中.文.網壞壞再次講了她的那個夢。
“似乎每次那個夢都是從看那幅巖畫開始的”……壞壞說:“之後就是向裡走,之後進入姥姥家的村子。按照我的那個夢,最後咱們應該走進一個荒無人煙村子,不過,姥姥家應該在廣西啊”……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李斯居然口齒伶俐地說了這麼一句:“反正不管怎樣,也得進去看看。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閉上你的烏鴉嘴”!我怒罵:“哪來那麼多禍事啊!收拾東西,趕緊的”!
“對了,汪先生就別去了,留在營地配呂蕭山吧”。宋伊凡突然蹦出來這麼一句,大夥聽得一愣。
“爲什麼”?汪子城明顯不願意跟呂蕭山一起。
“因爲您老的體形”。壞壞笑嘻嘻地比劃了肚子一下:“那片藤蔓組成的牆,您根本進不去”。
汪子城還不服氣,不過當他試着像我們那樣鑽了一下之後,就尷尬地退了出去。只一個縫隙,就把他的肚子卡到了那裡。李斯最後是照着他胯骨踹了一腳才把他踢出去的,這傢伙的肚子實在是太大了。
雪已經停了,我們像昨晚那樣,在壞壞的帶領下依次爬過了那段植物牆。白天才能看清楚,組成那片植物牆的藤蔓,最粗的部分如同水桶般粗細,上邊全是猙獰的紋路。用刀子砍了砍,彷彿砍在石頭上。看來這些藤蔓的年齡,真沒準好幾千歲了。
穿過那道牆,所有人都先向裡面看去。我是最後一個過來的,卻先注意到了六叔的不尋常。
六叔緊盯着那道石階通往的方向,眉頭緊皺,喉嚨裡發出了難以形容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