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大雅自然是不能夠提出的,她聽到包拯這麼說後,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過了很久,才賭氣說道:“所謂是官字兩個口,如今包大人既然口口聲聲說我是殺人兇手,那我還有什麼好說的。”
“狄大雅,這公堂之上豈容你肆意喧譁,本縣決定不會隨便誣衊其他人。本縣之所以這麼說,的確是有依據的,本縣同狄小詞、公孫策等人親耳聽到你說過,你說人都是你殺的,而今,你又其詞狡辯,不肯承認,本縣便只好拿出理據來讓你承認,事到如今,面對理據,你還不肯承認的話,本縣亦無話可說。總之,殺人償命,自古以來,這是國家的律法,你便是不承認也沒有用了。還有這件事情,你要跟本縣說清楚,是你一個人所爲,還是你跟那魯成龍一起所爲。來人,傳魯成龍。”
說着,魯成龍就被傳了上來。
魯成龍被傳上來之後,他看了一眼狄大雅,眼中帶着一絲怨恨,因爲他沒有想到狄大雅平時跟自己表現的那麼有情有義,但是實際上一旦出了什麼事後,狄大雅首先想到的是怎麼樣先來爲她自己擺脫罪名,不惜把自己拉下水。
一想到這些,魯成龍就非常生氣。
包拯看了魯成龍一眼,敲了一下驚堂木,對魯成龍嚴厲的說道:“魯成龍,事到如今,你到底承不承認曾經跟狄大雅合力謀殺了魯老爺和王夫人?”
“冤枉啊,大人,我真的沒有殺夫人,王夫人雖然是我的養母,但是她這些年以來一直都對我很好,我心裡還是對她很孝順的,又怎麼可能會殺她呢,請大人明鑑。這件事情一定是狄大雅所爲,因爲狄大雅之前就曾經表露過她想要殺王夫人,可是被我制止了。”
包拯點了點頭,便繼續問道:“你不承認你殺了王夫人,那麼魯老爺,魯老爺之死跟你到底有沒有關係。你跟狄大雅說的話,當時我們那麼多人都聽到了,有這麼的衙差還有縣衙裡面的人都可以作證,如果你想其詞狡辯也是沒有用的。”
事到如今,他只好把事實真相說出來。
這魯成龍人雖然是有一點好色,又有一點心腸歹毒,但是卻不像是狄大雅那樣。
他只好對包大人說道:“包大人,我承認我的確是幫狄大雅買了日生煙、益生散,還有百合花,但是親自殺人是她去做的,是她一心一意想要謀奪魯家的財產,所以才殺人的。我也承認我被她給誘惑了,總之,我是有罪的,我向包大人認罪。”
魯成龍覺得事情到了現在這種地步,不管自己要怎麼樣去抵賴都沒有用了,既然如此,那就不妨老老實實的招了吧,說不定還能夠判的輕一點。
狄大雅聽他說完後,不禁指着魯成龍說道:“魯成龍,你既然敢誣衊我?”
“我沒有誣衊你,你如果口口聲聲說自己被誣衊,你有什麼證據,總之,整件事情從頭到尾,都是我們兩個人一起想出來的,而今,出了事,你又把這件事情撇的一乾二淨,還有你曾經口口聲聲在我面前要殺夫人。”事到如今,魯成龍再也不幫狄大雅,卻把狄大雅的所作所爲全都說了出來
。
狄大雅聽到魯成龍竟然把自己跟她如何密謀,如何害死那魯老爺,前前後後的事都說了出來。
不禁指着魯成龍對他說道:“魯成龍,你沒良心,你竟然還陷害我。”
“我絕對不會陷害你,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如今我自己都有罪,我幹嘛還陷害你。大雅,所謂是苦海無邊,回頭是岸,既然如今包大人他已經查出這件事情,我們也沒有好說的了。包大人,我承認我從開始到現在都跟狄大雅勾搭成奸,而且我們兩個還準備賣鋪子後拿一筆錢一起離開這裡,這件事情就是這樣的。如果是您不相信的話,我可以把事實真相告訴你,那就是狄大雅本來對大夫人態度很差,但是後來有一天,她突然對大夫人認錯,之後,對大夫人的態度就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從此之後,不管大夫人說什麼,她都聽着,簡直在大夫人面前,把自己當成最卑微的丫鬟一樣。以大雅那樣的性格,又怎麼會忽然做這樣的轉變呢,除非是她當時就已經下定了決心,想要害大夫人了。”
包拯點點頭道:“你說的亦有道理。”
說完,包拯也望了望狄大雅,問道:“狄大雅,事到如今,你承不承認這件事情呢?”
狄大雅搖了搖頭說:“我不承認,總之我沒有殺人。”
“小姐,事到如今你就承認了吧。”那小翠猶豫了一下,就對他說道:“包大人,其實那天晚上我也覺得我們小姐有點奇怪,我們小姐好像真的會做出什麼事情來一樣。總之,事到如今,小翠也認爲這件事情是我們家小姐做的,我們小姐曾經屢次三番說過,要殺死那大夫人。她開頭完全不把大夫人放在眼裡面,後來當她聽說大夫人懷了遺腹子之後,就立刻轉變了態度,依照小翠所見,這其中一定是有問題。”
聽了她的話後,狄大雅不僅恨恨的瞪了瞪小翠,望了小翠一眼,對她說道:“小翠,你不要在這胡說八道了。”
“我真的沒有胡說八道,您就算是不想承認,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總之,那一天是您特意讓我幫您張羅益生散等東西,可是我當時真的不知道您爲什麼要張羅這些東西,如今想來,原來是這個用途。總之,如今殺死那大老爺,似乎是我也有份,我一想起來,心裡就覺得很忐忑不安。對不起了,事到如今我一定要把事實的真相說出來。”說完之後,她就望了狄大雅一眼。
聽到這些話之後,狄大雅簡直要氣瘋了。
狄大雅說道:“你不要在這裡胡說八道,要是你胡說八道的話,我實在是太生氣了,我跟你說,小翠,你……”
她話音未落,小翠連忙搖了搖頭,說:“我不想再說這些了,我再說這些,也沒有用了。二夫人,我可不想死了,你平時的確是給了我很多好處,可是我平時也沒少幫你做事,就好像是那一次,你回去之後,故意讓我把消息透露給了子菊,然後讓子菊透露給大夫人,故意讓大夫人爲難你,然後你再把這一切告訴給宋五湖宋公子,好讓宋五湖宋公子可憐你,你就可以從他身上套出消息,總之你的的確確是做
了這種事情。小翠我絕對不能夠再替你隱瞞了,大老爺,小翠真的是什麼都不知道,我現在什麼事情都說出來了,還請大老爺不要治我的罪。”
說着,她就在那裡不停的磕頭,顯而易見,這件事情真相已經呼之欲出了。
包拯有些感慨的望了一下狄大雅,對狄大雅說道:“狄大雅,事到如今,你到底承不承認是你殺了人?”
“不承認。”狄大雅搖搖頭,說道:“總之我根本就沒有殺人,要是包大人你非要說我殺人的話,那麼,就是你在誣陷我。”
狄小詞見狄大雅死都不敢承認,不禁有些生氣。
她眉頭一皺,記上心來,便對着狄大雅喊道:“大雅,你口口聲聲的說你那天根本就沒有殺王夫人,可是爲什麼我們後來在王夫人食盒上,發現了有你的一顆耳環,而且那耳環是在她被燒燬的手骨裡頭緊緊的攥着。由此可見,當時你對她不利的時候,她伸手扯下了你的耳環,你還有什麼好抵賴的?”
“不可能,她怎麼可能會扯下我的耳環,當時我根本就沒有靠近她的身,她也沒有碰到我。”狄大雅連忙狡辯的說道。
狄大雅說完後,她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剛纔狄小詞分明是在詐她,她竟然沒有想到。
這時候看到狄小詞得意的笑容,她這才反應過來。
她恨恨的望了狄小詞一眼,對她說道:“狄小詞啊狄小詞,你竟然詐我的話。”
“好說好說,如果你沒有做過的話,我不管再說什麼,也沒有用,是不是,狄大雅?”狄小詞笑嘻嘻的對她說道。
狄大雅聽了後,整個人像呆了一樣,她腿軟的坐在地上。
包拯這才轉而望着她說:“狄大雅,你口口聲聲說你從頭到尾都沒有做過傷害那王夫人的事情,爲什麼又會在案發現場出現過,還說她從頭到尾都沒有近過你的身?”
“包大人,我……我剛纔只是亂說的,剛纔是狄小詞她故意這麼說來欺騙您。總之,我根本就沒有殺過人,人不是我殺的。”狄大雅一邊說着,一邊強烈的狡辯着。
可是這個時候,所有的人都聽到了她說的話,人人都對她指責不已。
狄大雅再說什麼,也沒有人相信了。
包拯重重的拍了拍驚堂木,對她說道:“狄大雅,本縣一般不對人犯進行用刑,可是倘若今天不對你進行用刑的話,那大概是不行的了。本縣真是沒有想到,事到如今,你還在這裡狡辯不已,你口口聲聲說人不是你殺的,但是,事實證明人的確是你殺的,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狄大雅聽到包拯如此氣勢威嚴的問自己,她心裡頭還是有些害怕。
但是,她就是死不承認。
包拯想了想,就對她說道:“如果你還不承認的話,那麼本縣只好大刑伺候了,本縣相信本縣此時此刻對你進行用刑,絕不是亂用私刑,所有的百姓都在這裡看的清清楚楚,所有的百姓也都聽的明明白白,本縣也是因爲你的的確確是做了壞事,纔對你用刑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