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謎
讓大可汗和宋朝天都難以解開的
謎團
這其中的詭異讓人
無法從正面理解
爲什麼
這一切是如何的
發生
突厥大可汗見到祿東贊和松贊干布如此困窘的模樣,真是大大出乎了意外。毫無疑問,當日他誘使吐蕃王子松贊干布討令進攻雁門關他的心中確實是不懷好意,既希望吐蕃的富有戰鬥力隊伍“狼騎兵”和“豹騎兵”能夠爲他所用,給雁門關以沉重的打擊,也希望藉助雁門關頑強的抗擊打能力同樣給吐蕃軍隊以重創,從而漁翁得利。既打擊了崛起速度過快的吐蕃人,又能攻佔軍事戰略的要地雁門關。但是隨着戰鬥的持續,這種希望從根本上發生了扭轉,向攻擊雁門關的吐蕃進行了傾斜。因爲雁門關的危險太大,已經遠遠超出了他的可承受範圍,以這些疲弱的兵力竟然在一夜之間就將吐蕃最具有攻擊力的“狼騎兵”冰融消解,接着又連續出擊,拋石機亮相,檑木亮相,簡直讓人目不暇接,更是讓突厥大可汗感到心驚肉跳,在那個時候,突厥大可汗的想法就完全變了,他需要沉重的打擊雁門關,甚至要毀滅掉雁門關,因此他積極支持了祿東讚的連環三計,在他看來即使是最後一計決堤汾河是如此歹毒又是如此管用,爲什麼不用呢?這種強烈的心願導致他的迫切反而比計策的提議方吐蕃大相祿東贊還要有過之而無不及。但是,從今天得到的消息,從現在祿東贊和松贊干布的反應看來,出現了意想不到的偏差。
想到自己手下的精英斥候那一臉驚慌的模樣突厥大可汗就感到心中沉重,“神蹟”當發生在敵人一方的時候這就是一個忌諱的用詞,但是這個精英斥候還是這麼說了,當突厥大可汗氣得一腳踹在他臉上時,他雖然一臉驚慌失措的表情,但是依然沒有改口。這說明,“神蹟”在他頭腦中造成的陰影完全掩蓋了對突厥第一人大可汗陛下的恐懼了。突厥大可汗的心中也同樣緊張,這種屬於對方的神蹟對自己是一個非常大的挑戰,但是目前他只是從這個斥候(他派出的斥候數量不少,但是能夠說的全話的不過幾個,這個斥候還是說的最清楚的,鬱悶啊)嘴裡得知了這場戰役的簡單經過,至於什麼奇異的白光,雁門關秦叔寶的猶如神使降臨讓他除了一頭霧水之外是一無所獲。這次來他的主要目的不是看望吐蕃兩位飽受打擊的首腦,而是希望從這兩個首腦身上得到這一戰的最接近事實的數據資料。
“卿此番出戰雁門關,並非只是用人力作戰,更是挾天地之威掘開了汾河之水,非神鬼之力不能夠阻擋,朕對此戰本來的勝利抱着極大的希望,但是事實上卻不是如此。不但雁門關還牢牢的被控制在了秦叔寶等人的手中,而且僅我吐蕃被燒燬的船隻就達千餘艘,這是不可理解的。據朕的消息來源,雁門關並沒有船隻,沒有訓練有素的水軍,他們靠什麼戰勝吐蕃的,其中的原因何在?吐蕃此戰損失如何?”突厥大可汗疑惑的問道,他的確不能明白明明勝負的結果應該是強大的多的吐蕃,但是卻是處於全面下風的雁門關再次神奇的得到了勝利,這就令人不解了。
“陛下恕罪,請恕微臣不知。”吐蕃大相祿東贊沉默了一會,回答道。“不知道?”突厥大可汗心中一怒,語氣再度強烈起來:“吐蕃如此大敗,不僅造成了吐蕃軍隊的重大損失,而且令突厥契丹等幾十萬聯軍局面非常不利,你竟然連將士的損失都不知道?那麼你可知你的將士如今士氣低落如此,十不如一?”祿東贊還是搖頭道:“微臣不知。”還是不知?突厥大可汗不由壓不住心頭的火氣,他厲聲道:“大相的意思是被雁門關的秦叔寶打怕了,竟然連自己軍隊的損失都沒有精神打點了嗎?”吐蕃大相祿東贊點點頭,他一臉灰白的道:“陛下息怒,此次戰鬥實在出乎祿東讚的想象和可接受範圍之內,因此即使軍隊大敗,祿東贊也無暇靜下心來和往常一樣來清點數據,因此說微臣不知並不是句氣話,而是實話。”
“啊——”突厥大可汗和突厥大丞相宋朝天同時對望了一眼,宋朝天說:“大相到底看到了什麼不妨直言,這裡就只有大可汗陛下,松贊干布王子,你和在下四個人,你可以說出來。”突厥大可汗吉利也感到自己這種激烈的說話方式有些不妥,也點點頭說:“卿的才學朕向來有所耳聞,此次竟然是失態如此,朕心中也大爲驚訝,還請大相說出實情,朕也好和大家共同揣摩。”吐蕃王子松贊干布想了 想道:“其實我們本來也以爲勝負已定,當掘開汾河之水時洪流奔襲,絕不是人力可以阻擋。但是正當我們一鼓作氣要將雁門關攻佔的時候,我們聽到了一陣鑼鼓之聲,和昨天的聲音如出一轍。”他說的如出一轍,突厥大可汗和突厥丞相宋朝天倒是能想得明白,這自然和昨天秦叔寶氣祿東贊唱什麼歌調相似,這傢伙當打仗是什麼了,唱大戲嗎?他們互相對視苦笑不已,
“然後就出現了雁門飛將軍秦叔寶的身影——”吐蕃王子松贊干布向來對雁門飛將這個美稱不太感冒,這種美稱用在他高貴無比神勇善戰的吐蕃王子身上還差不多,竟然用在一個漢人身上而且年齡比自己還要小的漢人少年身上讓他難以忍受。但是連續幾仗打下來,他的心中也漸漸認同了這個神奇的少年,不如就是不如,松贊干布打得如此狼狽之餘也不得不承認了對方比自己強得多的事實了。“他高坐在雁門關的城樓,一臉都是鎮定自若的摸樣,手中搖着羽毛扇,唱着譏諷我們的唱詞,完全沒有把我們十幾萬的人馬放在眼裡——”
這時,吐蕃大相祿東贊在旁邊突然哼唱起來:“我正在城樓觀山景,會聽到城下亂紛紛,旌旗招展空翻影,卻原來是吐蕃小兒發來的兵——”唱到了此處,祿東贊不由苦笑道:“那時候,我就有一種感覺,我纔不是什麼賽諸葛,吐蕃諸葛亮,他纔是,他纔是諸葛亮的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