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將軍最近在幹什麼?”李信忽然想到了一個人,頓時笑呵呵的說道:“最近都沒有看見大將軍上朝了,難道身體不好?不對啊,上次見到他的時候還是面色紅潤啊!”
“陛下,大將軍正在終南山下養馬呢!聽說他買了一塊地皮,正在那裡建了一個馬場。有_意_思_書_院一”宋和趕緊說道:“現在大將軍很少府了,和李夫人居住在終南山下。”
“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這個大將軍啊,不打仗了,居然學會了享受,走,叫上承宗,我們去見見大將軍。”李信聽了之後,頓時有了興趣,笑呵呵的說道:“看看大將軍的牧場是什麼樣子。”李信趕緊讓宋和準備了衣服,又叫上李承宗,三人領着幾個侍衛,換成了常服,徑自出了皇宮。
“承宗,你說你師父爲何放着好日子不過,卻是到終南山去養馬了。”李信望着一邊騎着小馬的李承宗,詢問道。
“師父這不是養馬,而是爲了培養大唐最健壯的戰馬。孩兒聽說,大將軍這次引進了西域的汗血寶馬,還將河西的戰馬、草原戰馬一起配種,期望能培育出大唐最頂尖的戰馬。”李承宗仰着小腦袋說道:“若是能培養出頂尖的戰馬,我們就能不怕吐蕃人了。”
“你這小東西還真是聰明。”李信拍着李承宗的小腦袋說道,就是他也不得不承認,李承宗這個小腦袋懂的的東西還是不少的,最起碼能看穿李靖的一番苦心。也不枉李靖收他爲弟子。
“讓開,讓開,沒看見鄭公子和竇公子來了嗎?”就在這個時候,遠處有數騎緩緩而來,前面的幾個青衣下人不停的推開行人,神情十分囂張。
李信皺了皺眉頭,長安城乃是帝都所在,權貴衆多,但是這些權貴子弟哪個不是小心翼翼。雖然是有不法事情,但也只是在暗處耀武揚威,什麼時候在大庭廣衆之下鬧事了。眼前的這個所爲的鄭公子和竇公子卻是大張旗鼓,讓人生厭。
“這是哪兩家的?”李信皺着眉頭。望着緩緩而來的兩個年輕男子,一個身着白色錦袍,一個卻是黑色長衫,料子看上去非一般人能夠買的起的。這兩個還真是世家子弟。
“陛下,已經是鄭家的子嗣。只是不知道姓名,這段時間幾個世家子弟都來到了長安城,所以出現了這些世家子弟不算稀奇的,至於另外一個人卻是竇大人的公子竇一寬。”宋和低聲說道:“以前竇一寬也只是和那些商賈之後,或者是長安城的低級官員子嗣一起談經論文,現在大概是因爲竇大人升官了,所以纔會如此,已經和比較高級一點的世家子弟在一起了。”
“一人得道,雞犬飛昇啊!竇義現在成了武德殿大學士,連帶着他的兒子也上了一個檔次了。”李信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父皇。孩兒聽說竇義平日裡生性謹慎,對自己的家人要求也很嚴格,按照道理,竇一寬就算很囂張,也不可能囂張到這種地步,一個商人成爲武德殿大學士,滿朝文武也不知道有的多少人都在盯着他,竇一寬只要不是傻子,就不會如此高調,好像別人不知道。他的父親已經是武德殿大學士一樣。”李承宗忽然搖搖頭說道。
李信聞言一愣,有些驚訝的望着李承宗,最後點了點頭,說道:“還真是想不到。我兒也知道分析問題了,不錯,不錯。”李信臉上露出滿意之色,說實在的,竇義的結果如何,他不在乎。大唐錢莊已經走上來正途,後面的人只要跟着後面做,就不會有什麼大的問題,竇義若是因爲竇一寬的問題,而遭受到彈劾,他也不在乎什麼,只是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的兒子居然也學會了分析問題,而且是透過了現象來分析本質問題,倒是讓他很吃驚。
“兒臣以爲,前面的兩個下人絕對不會竇府上的,竇義是一個小心謹慎的人,他的個性決定決定着他府上的下人也是膽小怕事的人,就算是一朝得志,也不能猛然之間如此囂張。”李承宗很有把握的說道。
“你小子分析有道理,宋和,去查查看,那兩個下人是不是竇家的人。”李信聽了之後點了點頭,說道:“嘿嘿,若不是竇家的人,那倒是有點意思了。”
“父皇的意思是說,是有人故意陷害竇大人?”李承宗忍不住詢問道:“按照道理,這是竇一寬的事情,就算竇一寬犯了事情,與竇大人也沒有什麼關係吧!”
“一個人連自己的兒子都管不了,豈能管理天下,所謂的忙於朝政,無暇管自己的家人,都是藉口,竇義若是連自己的兒子都管不住,如何能替朝廷辦事?皇帝還能相信這樣的人?”李信搖搖頭說道:“記住了,一個人或許各個方面都是成功,受到別人的敬仰、尊敬,若是有一樣事情被人詬病的時候,那這樣的人就不能稱爲一個成功的人,竇義雖然生性謹慎,但是若是連兒子都教不好,朕也不會相信這個人的。”
“父皇,那哪裡有這樣完美的人?”李承宗忍不住詢問道。
“這個世上從來就沒有完美的人,所以用人只能用其才,不能用其德。用其有用的一面,不能用其無用的一面。竇義若是連這件事情都做不好,只能是做一個大唐錢莊的總管,將其打到原來的起點上,他才能更加的小心謹慎。當然,剛纔那件事情有可能是敵人故意爲之,讓竇義上當的。所以你要分辨其中的緣故,才能最後做出決斷。”李信笑呵呵的說道:“這個你明白了嗎?”
“兒臣明白了。”李承宗點了點頭。
“走吧!我們現在就去終南山,今天中午就在你師父那裡吃飯,李夫人做的菜餚可不是一般的好吃,絲毫不在御廚之下,爲父可是很久都沒有吃過了。”李信輕輕的催動着戰馬說道。至於竇一寬之事很快就被拋之腦後,他相信這件事情很快就能弄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