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雲大陸在中琅大陸的東邊,疆域遼闊,大部分的地勢還算平坦,一些名山大澤,靈氣充沛,地大物博,珍稀靈藥和礦產都有不少,更有各種修士的玩樂場所,大家族的勢力遍佈,修真門派自然不少,整體實力很強大。
這段時間傳出一個消息,金須谷的掌門離開門派多年,一回來就已經晉升到了元嬰期,召開修真大會,無數高手前來獻禮祝賀,雖然與清虛觀有些差距,但加上隱藏的實力,也壯大不少。
不過,即便如此,金須谷還是比不上,騰雲大陸的中流砥柱,萬符宗,此門派傳承也有萬年之久,門派底蘊深厚,擅長煉製各種稀奇古怪的符籙,威力十分強大,而且此門的老祖宗,已經是元嬰中期的大修士,在騰雲大陸,幾乎無人能敵。
除此之外,還有能操控屍體作戰的天屍洞,儒生打扮的正氣宗,這兩個門派都有元嬰強者鎮守,剩下的就是一些二流門派。
遙遠的天際,一個黑點迅速地從雲端之上劃了過去,這是一艘古樸的鐵舟,其上站立着一位神色鎮定的青衫少年,手中把玩着一柄黑黝黝的小劍。
此人正是陸逸,神識大增之後,他逐一地煉化了九幽劍,又解開了連岐的儲物袋,得到不少的靈藥礦石,但是靈石卻不多,只有十幾萬,不過,陸逸倒是釋然了許多,看來,就算是金丹期高手,要想煉製一件本命法器,還真得傾家蕩產。
但是,他得到了九幽劍和墨綠尺,也是極爲難得的珍貴東西了。
他此刻正是前往火焚谷的路上,身旁站着的是夏音兒和老石靈。
夏音兒眼睛眨了眨,俏皮地說道。“逸哥哥,再想什麼呢?蘇姐姐這麼好的女子,你就這麼輕易地放走了?”
“哦?這世上的好事不知道有多少,難道每一件都不放過?何況爲你療毒也就在這些日子,我豈會再去考慮其他事情。”陸逸淡淡一笑,扭頭過來說道。
他與蘇瑤的婚事,倒是應承了下來,蘇鼎甚至提出兩人出去歷練一番,卻被陸逸找了個理由,慌忙地拒絕了。
蘇瑤神色頗爲不正常,在陸逸身上掃來掃去,害的他詢問了風知語的近況之後,就都不敢擡頭,蘇瑤也是心裡縝密之人,隨後就察覺到陸逸的不對勁,頓時有些黯然,就沒有再說什麼了。
這樣的情形,讓陸逸心有愧疚,不過他要忙的事情太多,也沒有心情去談及此事了,蘇鼎雖然是爽快之人,但自家的孫女有了委屈,臉色也沉了下來,向劉君羽告辭離去了。
這麼一來,劉君羽自然沒有什麼好臉色,直接將他打發掉了。
陸逸的話,倒是讓夏音兒臉色泛紅,面有不忿。她畢竟還是一個未經人事的凡人女子,陸逸提到療毒,自然想起那古怪的療毒方式,一時間羞怯難耐。
陸逸自然明白,也是訕訕地一笑,沒有說話。
倒是老石靈一點也不正經,故意咳嗽兩聲,若有若無地提起一些事情,讓兩人都是十分尷尬,次數一多,兩人就直接翻出老石靈昔日的醜事,弄得老石靈也是吹鬍子瞪眼,老臉險些掛不住。
行程枯燥無味,三人談笑之中,時間倒也過的很快。
火焚谷位於騰雲大陸的西南部的不毛之地,說是山谷,其實就是一座龐大的荒山,知道此地位置的人不少,因爲此谷乃大名鼎鼎的一處險境,據說谷內深處,有千年烈火所化的火魅,相當於金丹期的強者,殺人於無形之中,沒有過硬的本事,是不敢輕易進去的。
陸逸的鍛體之地,則就在此處,不過,劉君羽給了一份玉簡地圖,上面標明瞭哪些是險地,只要不走錯區域,應該不會遇到太多的麻煩,這樣一來,他也安心不少。
此刻首要的事情,還是要爲夏音兒療毒,煉製五品低階的生靈丹。
五品丹藥,可是元嬰期修士服用的珍貴之物,出爐之時,天生異象。就算是金丹期的煉丹宗師,想要煉製,都很困難,劉君羽雖然丹術高超,但是他意圖磨練陸逸,並沒有幫忙煉製。
四品丹藥,陸逸此時能夠煉製,但是這五品,就是天壤之別,非常難以凝丹,所以,他絕對先行衝擊金丹期,再來煉製。
此處已是雲蒙國境內,陸逸思量片刻,找了個無人地方,將鐵舟緩緩地降下,飛行多日,他雖然沒事,但是夏音兒卻是肉體凡胎,十分地疲憊,所以陸逸也準備找個地方休息一下。
陸逸心神一動,將夏音兒收入了洞天圖之中,散開了神識。
“救命……”那聲音微不可聞,柔媚如絲,竟是一個女子,不過卻遠在百丈之外,但修真者皆六識敏銳,這點聲音自然聽的到。
陸逸皺起了眉頭,他可不是濫好人,更不是見到美女就走不動道的癡人,若是平日還好,但此地似乎有些詭異,他並不想多管閒事,沒有多想便催動遁光,準備繞過此人。
“道友留步……”那股微弱的聲音朝陸逸這個方向傳了過來,顯然發現了陸逸。
陸逸恍若未聞,這裡的事情並不簡單,他的神識強大,發現了下方有一股細微的靈力波動,如粼粼的波光,散發着粉色的氤氳之氣。
“道友若是肯救,小女子必有重寶相謝。”見陸逸不予理會,那股聲音急促了許多,再次傳了過來,許下重諾。
“閣下在此地佈下一座陣法,想引我入陣,哼,若是一般的修士不夠謹慎,此刻顯然難逃毒手。”陸逸聽到重寶倒也停頓了一下,停下了腳步。
只見前方十丈遠的地方有一座大陣,雖然氣息有些不穩,但那種威懾力也非一般人可以靠近的,陸逸擡頭望向裡面,但視線被陣法阻隔,他看不見裡面的人,也不知道對方的修爲,但這聲音很是陌生,想來也不是專門來害他的。
“小女子名叫柳宛兒,乃是一介散修,不知道友如何稱呼。”
“在下姓陸,道友還是將此等情節簡單的說上一遍吧。”陸逸擺了擺衣袖,神色有些不耐。
“小女子前幾日偶然路經此地,不知何方高手在此佈下陣法,此地荒蕪人稀,幾乎沒有人經過,陣法卻是極爲惡毒,小女子苦苦支撐已有幾日,法力告饒,不需多時即會命隕此地。”那股聲音有些慘然。
“哦,原來是這樣,那柳道友真是時運不濟。”陸逸灑然一笑。
“正是如此,小女子不想身隕此地,祖上也是修真大族,雖然衰敗,但家傳還有一件重寶,雖然將祖輩遺物送人乃是不孝,但此刻也不得不爲了!”柳宛兒越說越悲切,隱隱約約還帶着一絲哭音,但見陸逸並無動靜,又說了句話,“小女子資質拙劣,但幾分姿色還是有的,陸道友若肯相救,自當侍奉左右,雙修伴侶或者侍妾,隨道友的意願,只求不做那肆意採補的爐鼎。”
“這陣法不知深淺,在下修爲淺薄,怎能破除,實在是有心無力啊!”陸逸仍然有些疑慮。
“陸道友真是好心,小女子被困陣內已有幾日,倒也摸出了一些門道,這個陣法有些玄奧,但除了佈陣者撤除或者大.法力修士強行破除之外,還有一個巧妙的破解之法。”柳宛兒說道,像是已經知道陸逸修爲不高。
“那在下應該怎麼做?”陸逸雙手抱胸,饒有興致地問道。
“在陣外有個一枚符籙連接着陣眼,是破陣的關鍵,只需要用修士的一滴精血即可,但這名修士必須是童男或者童女。”柳宛兒說道此處,聲音有些羞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