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十三州中隴州是屬於最窮的一個州,此州位屬內陸,境內窮山惡水良田稀少,大諸候對此州皆看不上眼,小諸候們有個地盤就高興的不得了,反正地貧歸貧,人口卻依然是不少的,多少也能收刮些油水。
隴州周縣有一位比縣太爺更厲害的人物名爲赤無慈,其人位列大周武林三品九流制中的下品一流,雖說在其它州的人物眼中算是個不起眼的小蝦米,但在這方圓幾十裡的地方,赤無慈打個噴涕,整個周縣就得震上三震。
可惜的是這位讓方圓幾十裡都震上一震的人物,此時己是身首異處。位於周縣中心地帶的赤府也己是陷入一片火海中,一羣打扮怪異的戰士,騎兵正瘋狂的呼喝着屠殺反抗之人。
楊胖胖十五歲跟隨赤無慈混跡黑道武林,如今己是三十七歲,雖值壯年,對生死之間的事情卻是己看透,若不是赤無慈臨死前要他帶走少爺,爲赤家留下一點血脈,楊胖胖早就撲上去拉個墊背的也好對得起赤無慈當年一個饅頭之恩。
楊胖胖領着幾位死忠兄弟躲過追殺,幾經周折,在赤家後院找到了赤家唯一的血脈,可惜赤家少爺赤烈熾此時早己是有出氣沒入氣的份。十七歲的少年在父萌的照顧下根本就沒見過如此血腥的場面,乍逢此鉅變,如何能受得了這種場面,膽被嚇破倒地不起。
扛起赤少爺,楊胖胖也不敢再逗留,憑藉對地形的熟悉,領着手下的兄弟翻牆而逃,而那羣打扮怪異的入侵者似乎也沒有趕盡殺絕的意思,只要沒有人反抗,他們也不會舉起屠刀。
周縣二萬多的平民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這些平民拖家帶口哭哭啼啼的在那羣入侵者驅趕下緩緩的離開祖祖輩輩所呆的周縣,斜陽照射下,整個隊伍顯得有些悲涼。
楊胖胖其實一點也不胖,一米七五的身高,削瘦的身材,手持一柄鬼頭刀,揹着赤家少爺,扭頭一臉悲憤最後望了一眼冒着滾滾黑煙的周縣,隨後領着逃出來的兄弟落荒而逃。
經過一段時間的奔跑,楊胖胖路上又遇到了數位赤府原來的老兄弟,匯合後就爬上了附近的一個小山坡,然後十幾位漢子都一臉沮喪的望着毫無聲息的赤烈熾。
正當楊胖胖等十來位赤府忠僕思考着是將少爺赤火化還是土葬的時候,毫無聲息的少爺赤突然傳來一聲**,接着蒼白的臉瞬間就被一股妖異的紅暈佈滿,一雙並不是很大的單眼皮眼睛緩緩的睜開。
穿越而來的仁兄之前叫什麼名字己經不重要,反正此後他的人生軌跡就與赤烈熾這個名字不能分割。至於爲什麼穿越也無需深究,在那個信息爆炸的年代,穿越是一種潮流,一種時尚,趕上了也說不來是好是壞,沒趕上的則繼續過自己的人生。
“少爺,你醒啦?”楊胖胖有些難以置信的低呼道。
也不知這呼聲是不是太大,少爺赤嘴角顫了一下後“啪嘰”又暈了,還好是暈不是魂歸西天,這讓十來個忠僕鬆了一口氣,然後七手八腳的用手中兵器砍了些枝木,拼湊起一個簡單的單架,將少爺赤小心翼翼的搬上去,幾位忠僕還拿出弓箭分頭去看看能不能打幾隻鳥兒,給少爺赤進補一下。
穿越而來的仁兄之所以會暈倒,是因爲靈魂與靈魂之間的碰撞,穿越者的靈魂那是強大無比的,否則也不可能從一個時空跑到另一個時空,若是弱一點的話早就在穿越途中消散了。
靈魂融合是穿越後的第一步,當強大的穿越者靈魂將那少年人並沒有多少記憶的靈魂全部消化透後,己是另一個靈魂的赤烈熾重新甦醒過來。
剛剛醒轉,入眼的就是滿天的星斗,點點星星照耀着末知的人生之途。
赤烈熾欲起身活動一起,卻感覺到腹部似乎有什麼東西壓着,伸手卻摸到褲子,魂穿的好處在此時體現出來,赤烈熾不用擔心那手法複雜的褲帶的解法,熟門熟路的兩三下就將褲帶解開,拉起寬寬的褲頭朝裡一探,摸到的是一疊“磚頭”。
少爺赤有些納悶,誰這麼缺德在人家生病的時候放幾塊磚頭在小腹上,莫非這是一種治病的方法?扯了扯卻感到肚皮一陣刺痛,這磚頭原來跟他的皮膚連在了一起,這可把赤烈熾嚇壞了,一骨碌爬了起來,找了個光亮之處仔細一看,樂了。
那根本就不是所謂的磚頭而是三本書,“射鵰英雄傳”上中下三集,前世做爲一名倉庫主管的他平時閒的時間比較多,而倉庫裡雖然有電腦卻沒有連上網線,只好有事沒事去地攤上淘幾本山寨版的書來看看,這三本書自然是他穿越時買的,沒想到也跟着一起穿越了。
樂了之後就是苦惱,這三本書雖然不厚,但是就這樣貼在肚皮上,穿上褲子就如一位懷了小孩子的孕婦。雖然苦惱,赤烈熾現在最興奮的是他穿到一個有內功,有輕功的時空裡,而這具身體的原主人也算是有內功底子的人,雖說按這個時空的三品九流制來劃分,這位少年兒的武功別說入品,就是流也不能入。
盤腿坐在地上,依造那原主人練了十七年的內功心法運轉起來,腹部猛得傳來一陣撕扯之感,痛得赤烈熾差點暈倒,但是做爲一名靈魂穿越者,強悍的靈魂代表着強悍的神經,這種強悍使得魂穿者遇到再恐怖的事情也不可能暈倒,要想暈除非是被人給打了蒙棍。
赤烈熾被這突出其來的痛楚嚇得欲放棄運功,卻驚懼的發現自己根本沒有辦法停止運功,一股並不是很強大的內勁,緩慢而堅定的依循着原主人運行了十七年的路線不斷前進,而每前進到一個穴位的時候,那腹部的就傳來撕心裂肺痛楚。
強悍的神經逼迫着赤烈熾享受着如酷刑般的折磨,他能感受着自己身體每一條神經的觸動,身體每一條經脈的的撕扯。心法轉了一週天後繼續運轉,赤烈熾也只能繼續生不如死的堅持着,隨着一週又一週的心法運轉,痛楚也越發的巨大,只是赤烈熾此時被一個奇異的場景吸引,而暫時忘卻了自身的痛楚。
也不知心法運行到第幾周的時候,他的腦海中突然出現一個虛浮在半空中的建築,這建築非常的眼熟,瞧了一會兒就認出來曾經在很多武俠電影裡出的建築——擂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