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正直盛夏,正是江北市的旅遊高峰期,無數遊人蜂擁而至,到這個以藍天碧水金沙灘聞名全國的城市衝浪避暑。
而作爲濱海景點的金沙灘每天更是人滿爲患。
人多了的時候扒手自然跟着就多了起來,針對日益猖獗的小偷扒手,維護旅遊城市的聲明,市局展開了突擊行動。
今天楊溪穿便衣在市中心一個公交車站附近蹲點,一個穿花襯衫的扒手剛從一位女孩的挎包裡摸出一個錢包還沒來得及高興,便被楊溪一把抓住。
“不許動,我是警察。”
楊溪抓着他的手腕說出了這句經典的臺詞。
而花襯衫的扒手看了一眼扒手先是一愣,這妞真漂亮,能被這麼漂亮的妞抓着真幸福。在他一個愣神的時間,楊溪的搭檔已經拿着銬子走了過來。
銀白的手銬在太陽下的反光刺入花襯衫扒手的雙眼,他忽然想起現在應該撒腿跑路,而不是發愣看美女,而且看的美女還是警察。
反應過來的花襯衫反向轉身,手彎曲出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手臂猛的一用力,掙脫了被楊溪抓着的手撒腿狂奔,順便還扭過臉囂張的對楊溪調笑到:
“美女貴姓?哥哥先走一步,你要是能追上哥哥的話我就是你的了。”
花襯衫對自己的伸手很自信,他師傅在道上被稱爲“鬼手”。
鬼手小時候曾經跟一個老道士雲遊四方,期間老道士看他根骨不錯將一身所學傾囊相授。
鬼手畢身最輝煌的一次出手是幾十年前幫國安局在機場從兩名國外間諜包裡拿走一張磁盤,並將一張空白磁盤放回原處。
他利用國安人員爲他製造出來的一個錯身的瞬間便完成了這一系列動作,“鬼手”的名號因此而來。
鬼手一生幾十次出手,每次都事關國家安危,甚至有幾次他的成敗都被一號首長直接關注。
這位從來沒有敗績的“鬼手”身手雖然了得,可是教出來的三個徒弟,一個投敵賣國,一個在執行境外任務中意外身亡。
最後一個便是這個正被楊溪追趕原名華成山,後來被道上的人稱爲花襯衫的傢伙,他學得了一招半式後,縷縷行雞鳴狗盜之事,鬼手一怒之下將他趕出師門。
花襯衫從此以盜竊爲生,而鬼手本人更是心灰意冷,從此隱退。
花襯衫暗自得意,他曾經數次這樣嘲諷過反扒人員,每次的結果都是他在累趴的反扒警察面前悠閒的抽菸,偶爾心情好還會買瓶水扔給追他的警察。
可是今天他終於知道了什麼叫馬失前蹄,什麼叫陰溝裡翻船。
憤怒的楊溪對這個傢伙早有耳聞,沒想到今天居然撞上了。
花襯衫的話瞬間讓她火冒三丈,簡直是目中無人,真當沒人能追得上你嗎?
老孃今天跟你槓上了,看看你到底能不能跑出老孃的手心。
看到花襯衫一瞬間跑出十幾米楊溪怒喝一聲:“站住。現在站住算你自首。”
追賊是體力活,但是也不耽擱她動點腦子,該忽悠的時候還是要忽悠一下的。
自首?哼哼,見鬼去吧,是不是自首我們警察只提供證明,至於定性可就不是我們警察機關說了算了。
兩人這一追
一逃就跑出了幾條街,一路上人仰馬翻,光撞倒的老奶奶就不知道有多少個,就是不知道有沒有倒黴蛋上去扶。
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花襯衫心裡越來越急,居然有人能夠追上他,還他嗎的是個漂亮的不像話的女警察。
眼看就要被追上了,他一瞬間想了很多,從被師傅收留,到行竊天下,如今他已經身家鉅萬,在道上也是傳說級的存在。
本可以找個地方快快樂樂的過完下半輩子,可是他對這無中生有之術已然中毒太深,不管錢多錢少,他只是在乎得手一瞬成功後心裡的滿足感。
今天無疑是倒黴的,他不想被抓,不希望受到同行的嘲笑,更不想讓他的師傅蒙羞。
雖然他的師傅已經因爲他消失了很多年。
他忽然看到眼前的路上一個小女孩正愣愣的看着他。
“估計是被嚇傻了吧。”他心裡暗想。
身後女警察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他感覺自己已經麼有力氣再支撐自己跑下去了,鬼使神差,他做了一個他自己都後悔萬分的決定。
在經過小女孩的身邊時,左手順手把小女孩抱在懷中右手從腰間摸出一把匕首,兩個轉身背靠在牆角,把小女孩擋在身前,伸出匕首指着追過來的楊溪。
他感覺喉嚨都快要炸開,他已經沒有力氣再說話。
這一刻他終於知道那些追他追到累趴在地上,連礦泉水瓶蓋都擰不開的警察當時是什麼感受。
他四處看了一眼,這裡正好是絕佳的容身之處,身體周圍三面都是牆體,不現在不用擔心被人從=身後偷襲。
他甚至看到一個年輕人正喝着可樂在喂一條金毛吃漢堡。
“真奢侈,如果能過了這一劫,我也要養條狗,然後天天喂漢堡。”他盯着那一杯可樂忍不住艱難的吞了一口口水:“好想喝可樂。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機會在大街上悠閒的喝可樂了。”
“冷靜,你要冷靜,請不要傷害無辜。”楊溪同樣累得夠嗆,胸膛劇烈起伏,身上衣服被汗水粘在身上讓她很不舒服。
她很懊惱,如果自己再加把勁,在幾十米之前就已經把他抓住,那麼就不會有現在的局面,一個小孩子被劫持,這都是自己的錯。
“有什麼條件我們可以談,只要你別傷害這個小女孩。”楊溪稍微休息了一下,喘了幾口氣繼續說道:
“要不這樣,在增援警察趕來之前,我們在來跑一次,如果你還跑不過我就乖乖就範怎麼樣。”
花襯衫無力的擺擺手中的匕首,對楊溪的提議表示拒絕。
“小妞長得漂亮,腦子也這麼靈光。再跑?再跑我也是輸啊。還是別跑了,讓我休息一會先。”
這招無效,楊溪發現累癱的花襯衫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在想到自己的感受,她眼珠子一轉,又想出一招,她轉身向身周的羣衆喊道:“我是警察,誰能給我兩瓶水嗎?”
“藍藍,藍藍。求求你,不要傷害我家藍藍!”一個三十多歲的婦女拿着兩瓶飲料過來,見狀扔下飲料向花襯衫跑去,不過剛跑兩部便被一個男人攔了下來。
剛剛提起全身力氣準備攔下婦女的楊溪正好看到這一幕,心下略感安慰,至少現在還有個敢站出來的。
楊溪心想:“是個爺們!好像有點眼熟。”
這個人正是白丁。
看到眼前這一幕,白丁覺得自己需要做點什麼,自己跟着楊老學了這麼久的武,現在是時候拿出習武之人的的擔當了。
他撿起飲料走到楊溪身邊說:“楊警官,我去送飲料吧。你先休息一會,順便安慰一下人質家屬。”
“不行,我是警察,應該我去。”楊溪說得斬釘截鐵,不容置疑。
上次見面時楊溪穿着制服戴着警帽,這次白丁看到原來楊溪髮際線上還有一個大大的美人尖。
“都別爭了,讓那條狗給我送過來。”花襯衫覺得自己真需要喝幾口水。再不喝估計喉嚨都要炸了。
被他夾在懷中的小女孩不哭不鬧,居然不感到害怕,眼神中除了稍微有點緊張外看起來很是鎮定。和她母親的焦急無助相比反差甚大。
金條正無聊的坐在地上舔自己的後退,白丁拎着一瓶水過來,遞給它大聲說道:“去把水給他送過去。”
金條叼起水剛走到一半,它心裡又響起白丁的聲音:“不許去。”
這下真是嚇到金條了,這傢伙怎麼回事,明明沒有聽到他說活呀,但是狗狗好像聽到他說話了,疑惑的金條幹脆又重新蹲在地上四處張望。
白丁命令金條過去送水,同時腦海中想,要是能意念控制金條就好了,這樣自己就有理由接近劫匪。
想到這裡腦海中忽然出現一串手印,同時出現的還有一段信息,“控神印”神魂攻擊類魂印,而出現在他腦中的手印正是“控神印”的初階魂印。
使用後可以消耗自身神魂力量攻擊對方神魂,如果對方神魂力量較弱的話,輕則失神目眩,重則神魂受損,瘋癲癡傻,甚至神魂消散,不治身亡。
而對方要是神魂力量比你強的話,結果就要顛倒過來了。
他靈機一動對金條使用“控神印”,一試之下果然可以神魂傳音,然後告訴它不許去送水,就算自己說話讓它送水,它也不能去,還讓它裝作聽不懂的樣子坐在原地裝傻。
金條很納悶,人類的世界真奇怪,到期是去還是不去啊,狗狗現在很糾結。
“額,我的狗有點傻,不是太聽話,我過去再給它交待一下。”白丁摸着腦袋,靦腆的說,好像因爲自己的狗不聽話而不好意思。
花襯衫看了一下金條蹲坐的位置,離他還有四五米左右距離。
趕來支援的警察用警戒線將圍觀的人羣隔離開,中間一大片空地上金條正叼着一瓶水傻乎乎的蹲坐在中央,不知情的人肯定會以爲這是一條被羣衆圍觀的金條。
“不過不能再往前多走一步,否則的話我可能會控制不了自己。”花襯衫略一思量,同意了他的提議。
“危險,你不能去。”楊溪皺着眉說道。
白丁衝楊溪笑笑,轉身向金條走去。
剛纔他試了一下用“控神印”攻擊花襯衫,結果感覺距離太遠,花襯衫只是皺了一下眉頭,沒有任何不正常的反應。
白丁走近金條,摸着它的腦袋神魂傳音,把自己的計劃交待一番後說:“一會記得保護好小女孩。”
同時運起三成神魂力量,向花襯衫轟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