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西北的長安市中心,一個面容陰冷的中年人坐在辦公桌後,用力的把手中水杯摔在地毯上,面色陰狠,對他面前的兩個年輕人說道:“你說牛實任務失敗,被妖管抓了?廢物,一羣廢物。”
“老闆您息怒,這是意外,牛實是被人廢了神魂,變成白癡以後才被妖管抓走的,肯定沒辦法出賣我們的,而且據我調查,妖管方面現在也沒有頭緒,根本查不出牛實的底細。”
見中年人發這麼大的火氣,年輕人急忙說道。
“白癡?誰幹的?”
“具體還不清楚,不過懷疑是一個叫白丁年輕人,事發當時只有他和牛實在一起。而且牛實是在使用‘金針刺脈’的情況下被人廢去神魂的。”年輕人把頭使勁低下去,恨不得能從褲襠下面看到自己的腚。
年輕人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我們懷疑這個白丁有古怪,雖然他現在還不是妖管的人,不過他居然誤打誤撞的在公考時候報了妖管的單位。”
“哦?有意思,在牛實使用金針刺脈的時候還能保下性命,而且還能廢了牛實的神魂,確實不簡單。查一下,如果有什麼不對勁的話就把他做了吧,以後要是做了妖管也是個麻煩。”
“找個機會把牛實也做了,以絕後患。”
說完,他閉上眼,揮揮手讓兩人離開了。
而江北市張媛從屋裡拿出一張紙交給白丁,心事重重的向店裡走去,白丁拿出紙看了一眼,臺頭的兩個字就讓白丁一陣心驚。
“遺囑”
看日期居然是前幾天張媛重病時候的,張媛感覺自己病重,而且時日不多,便立下這份遺囑,並且已經找律師備了案。
遺囑內容很簡單,張媛將自己的財產劃爲三分進行了分割,如果張媛病故,房產給白丁,剛畢業的大學生,有一套房子的話能少奮鬥很多年。
店面給趙曉寧,趙曉寧作爲張媛的店長,張媛很欣賞趙曉寧的能力,也很佩服趙曉寧孤身闖蕩的魄力,而趙曉寧家境貧寒,作爲幾年來張媛爲數不多的能說得上幾句話的朋友,張媛決定幫她一把。
而她丈夫的公司則交給慈善組織,希望能更多的幫助解決貧困地區的教育問題。
白丁心裡很不是滋味,自己僅僅是張媛家裡的一名房客,但是張媛居然在遺產分配的時候想到自己,並把她的房子留給他。
白丁這一刻很想把張媛摟在懷裡狠狠的親一下。
看到張媛失落傷心的樣子,白丁對趙曉寧的恨意又多了幾分。
“可惡的趙曉寧,狼心狗肺的傢伙。”
白丁心裡默默對趙曉寧發出詛咒,很快便來到店裡。
楊溪已經在和趙曉寧談話,見張媛進門,趙曉寧眼神一黯,然後眼神再變,變得更加倔強。
楊溪看見白丁“哼”了一聲,不再理他,轉過頭和張媛交流起來。
“曉寧,能告訴姐姐這是爲什麼嗎?姐姐自認沒有虧待過你,你爲什麼這麼對姐姐。”張媛聲音顫抖,雖然路上一直在努力安慰自己,但是看到趙曉寧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傷心。
多年來的
友誼,張媛一直覺得趙曉寧和她挺像,在這個城市裡他們同樣的孤苦無依,不論發生什麼事情,都只能靠自己,靠着無人攙扶,無人依靠的嬌弱身軀一步步往前走。
“爲什麼?爲了錢,你對我是不錯,但是有人給了我更多的錢,還幫我弟弟解決了工作,有了這一筆錢我就可以自己做老闆,甚至把我父母也接到大城市,讓他們不用再刨永遠刨不完的黃土地,讓我爸爸去他想了一輩子但是這一輩子可能都去不起的紫禁城。”趙曉甯越說越激動,臉上開始掛上淚痕。
“你說爲什麼,爲什麼別人一出生就有花不完的錢,我們家要是不種地的話就得餓死;別人吃一頓飯幾千上萬,我卻因爲交不起學費輟學打工來供我弟弟上學;別人下班想怎麼玩就怎麼玩,我掙的不比他們少,爲什麼我只能在家啃饅頭。”
趙曉寧一邊說一邊哭,最後泣不成聲。
張媛沒有說話,只是跟着趙曉寧一起哭。她不知道自己現在應該說什麼纔好,善良的她想過要指責甚至大罵趙曉寧,但是當趙曉寧激動的哭出聲時,她卻不知道該從何罵起。
她以前不曾罵過任何一個人,也許她以後更是註定學不會罵人了。
楊溪撇嘴,對於哭這件事他是很不屑的,更見不得別人哭。
白丁本想把手中的遺囑狠狠的拍在趙曉寧面前,但是看到趙曉寧現在哭成這樣估計看到欠條的話自殺的心都會有,到時候張媛肯定會自責。
看到無聊的站在旁邊看人哭的楊溪,白丁還是決定按捺下吵架的衝動把這東西交給楊溪比較合適,等時機合適的時候再拿給趙曉寧看。
“楊局,請跟我來一下,我有證據要給你。”白丁對楊溪擠眉弄眼,希望楊溪能離這兩個心理奔潰的女人遠一些。
“有屁快放,有證據快拿出來。”楊溪同樣看白丁很不順眼,就是自以爲是的傢伙。“請不要叫我楊局,不敢當。”
誒,你還嘚瑟上了,我可是爲你好,要是讓趙曉寧看到這東西一頭撞死的話怎麼辦。
“在這不方便,還是過去那邊吧。”白丁輕聲對楊溪說,生怕張媛聽到,心一軟把遺囑要回去。
“什麼不方便,我們警察辦案要做到公平、公正、公開,什麼事情都方便說,難道你想行賄?我告訴你,在我這裡是行不通的。”楊溪心裡得意,哈哈,吃癟了吧,讓你害我寫檢查,讓你吵我,後悔了吧。
白丁火冒三丈,泥人還有三分火氣,你真當我好欺負了?
“你丫的檢查寫完了?又想寫檢查是吧,我告訴你,我這東西一拿出來你又得寫一份檢查,你別這麼看着我,我找女朋友很有原則的,你這樣的我是不會考慮的。”
你還提檢查的事,氣死本姑娘了,上次在南鄰廠你兇本姑娘的帳還沒給你算呢,你現在居然敢這麼跟我說話,什麼叫我這樣的不考慮,你知道每天追本姑娘的人有多少嗎?看你那討厭的樣子,你就算考慮我也不會同意的。
白丁一句話就像是點了炮仗,讓楊溪立馬開炸,不自覺的聲音大了一點。
“白丁,現在是警察正在辦案,你如果真的有證
據請馬上交給我,如果沒有的話,看在你曾經協助警方破案的份上我也不追究是妨礙公務的責任,不過你得跟我去局裡接受批評教育,再寫一份覺悟深刻的檢查。”
楊溪一下說了這麼多,最後還是拐到了寫檢查上,看來她對寫檢查的事怨念頗深。
白丁怒了,我怎麼可能去接受你的批評教育,還寫檢查?這一下我不就得看你臉色了嗎?那可不行。
“給,拿去。自己看。”白丁把紙遞給楊溪,生氣的說道。
張媛一看白丁把東西遞給了楊溪,心裡一下子緊張了起來,當時真不應該把這個東西交給白丁,現在她有點後悔了。
“小溪,你看這個東西我能不能拿回來,我不想拿它做證據。”張媛試探着說。
經過黃泉的事以後,楊溪和張媛漸漸熟悉起來,平時甚至已經開始姐妹相稱。
白丁撓頭,怕什麼來什麼,張姐心太軟了。接下來肯定就是趙曉寧看到遺囑內容,然後羞愧的撞牆自殺。
白丁已經暗暗開始準備,一發現事情不對勁,立馬就出手攔下。
“楊警官我能看看嗎?”趙曉寧很好奇,什麼東西讓白丁和楊警官吵這麼兇。
“嚴格來說這東西不能算作證據,不過我覺得你有必要看一下。”說完,楊溪也不顧張媛反對,直接把遺囑交給了趙曉寧。
她和張媛關係還不錯,而且她和張媛挺投緣的,張媛人美心善,文靜賢惠,身上還有一股柔弱氣,正好和楊溪的性格互補。
趙曉寧的作爲和心理扭曲讓她很不齒,所以現在她決定拿這個遺囑刺激一下趙曉寧。順便爲軟弱善良的張媛出一口氣。
趙曉寧結果紙看了兩眼後剛剛停下的淚水又流了出來,一邊哭一邊把自己的臉打得“啪啪”直響,光聽聲音就能聽出趙曉寧此刻心中的後悔。
“張姐,我對不起你,我對不起你。”趙曉寧嚎啕大哭,臉蛋腫起老高,哭聲比之前更加的撕心裂肺。還好她的雙手被人攔下,要不然此時的臉估計都要被自己打爛了。
“還好,只是自殘,沒自殺就好。”白丁雖然有點同情趙曉寧的家境及生活條件,但是她做下的事情讓白丁很生氣,如果換做一個男人的話白丁早就上前親自呼他耳光了。
最終趙曉寧還是被楊溪帶走了,張媛傷心的回家後不久便回屋矇頭大睡,讓白丁也沒有辦法說更多安慰的話,這時候還是讓張媛的情緒自己調節比較好,再說白丁也不怎麼擅長哄女人開心。
看看天色,白丁又重新騎上車出門,購買了一些家長菜常用的蔬菜的種子,然後又經過多方打聽,終於買齊了煉丹所需的所有藥材的種子,然後把藥材和蔬菜種子分好類通通中在籬笆田裡,在籬笆田裡用不了幾天這些普通的藥材就能成長爲靈藥,到時候自己就能開始自己的煉丹大業了。
光想想白丁心裡就激動無比。
田裡的幾株樹白丁暫時不知道該怎麼處理,人家現在好歹也是帶着點靈性,萬中無一的好東西。
繞着幾株樹轉了幾圈,白丁還是決定先把它們養着,說不定以後會有更大用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