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伏這有些粗暴的舉動,在他看來是表明自己的態度,是避免進一步產生誤會和不良影響的信號。
可在已然頭腦不清醒的楊夢溪看來,這似乎更像是某件大事即將發生的前奏。
說起來,連她自己也說不清楚,爲什麼當年面對那幫小流氓時,自己像個貞潔烈女一樣寧死不從,以至於落下了一身的傷疤,而偏偏這些年過去之後,此時面對這個陌生男人的粗暴對待,自己竟然會有種莫名的刺激感。
或許這就是傳說中隱藏在內心深處的小惡魔吧,現在是在自己家裡,對方說起來應該也不是什麼壞人——自己靠實力“征服”了他,讓他如此急不可耐的想要拔槍上馬,不就是恰好證明了自己依舊魅力滿滿麼?
想到這裡,楊夢溪已經不由自主的開始腦補出了接下來的一番好戲。
這個男人早已經被自己撩撥得有了反應,一定會趁着黑暗,好好的和自己來一場刺激遊戲。如果真是這樣,他最後到底有沒有本事給自己治好傷疤,似乎已經不重要了……
有了這樣的心態,楊夢溪感到的是前所未有的放鬆,一顆被塵封已久的少女心撲通撲通直跳,某個位置自然也是泉水潺潺,渾身上下也止不住的變得緋紅滾燙。顯然,她已經做好了十足的準備。
可事實上呢,她顯然完全會錯意了。
於伏沒有像她想的那樣,飛快的除去衣衫,然後像餓虎撲食一樣的俯身下來,和她展開人類最原始的歡愉活動,反倒是沉聲說出了一句:“楊小姐,請你自重!”
請你自重?什麼情況?他明明已經興奮得不行了不是嗎?我剛剛親手摸到的啊?楊夢溪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轉念一想,很快便明白了於伏的顧慮。
繼續躺在牀上的她伸出腳尖,在於伏盤膝而坐的腿上輕輕滑過,撩撥意味十足的說:“別擔心,我是不會給我爸說的。而且我剛纔讓他下樓去,他也絕對不會上來打擾我們……”
“楊小姐!”聽着楊夢溪那不甘心的挑逗勸告,於伏有些哭笑不得,“你是千金小姐,由着自己性子做事是你的習慣,但是對不起,我不是那麼隨便的人!”
爲了斷了對方的念想,於伏開始扮演一個老古板的形象,說出的話連他自己都想笑。不過礙於眼下形勢,他當然控制得很好。
萬沒想到,如此硬邦邦的一句話,居然直接把楊夢溪給逗樂了。撲哧一笑,這位大小姐風情萬種的說道:“得了吧,你們男人個個都是口是心非,明明也想要得不行,偏偏還要嘴硬!”
說着,她在黑暗中就像是能看清一切一般,居然直接用腳尖在於伏高聳的小帳篷上輕輕蹭了蹭:“喏,這兒還雄偉着呢,你敢說你不想要?”
“你是不是犯賤啊?”說實話,面對這樣的挑逗,於伏也有些失去耐心了,同時也生怕自己真的一時把持不住,最後落人話柄,因此他只得當機立斷,擡手捉住楊夢溪的腳踝,往遠離自己的方向一把推開,同時一句叫罵脫口而出。
光是罵還不夠,爲了徹底讓楊夢溪恢復理智,他乾脆摸索着她的方向,整個人直挺挺的撲了下去,雙手撐在牀上,儘管看不見,卻仍舊雙眼炯炯的盯着楊夢溪喘息傳來的方向,一字一頓的說:“我告訴你,想要男人找別人去,小爺是來給你瞧病的,你最好別跟我玩這一套,否則小心我收拾你!”
說出這番狠話,他卻不怕得罪了楊夢溪,因爲他知道,這女人此時已經被慾望衝昏了頭腦,不真正刺激到她,激發出她的怒氣,眼下這場哭笑不得的曖昧戲碼,恐怕永遠也不會收場了!
再說了,楊夢溪都已經能想那方面的事兒了,想必這積鬱多年的心病多少也算是得到了緩解,今天這場“上門坐診”也稱得上是成功,於伏也不用再擔心自己的拖字訣沒法繼續實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