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將處在香甜美夢中的警花劉熙芸吵醒。順手拿起枕邊的手機看了看,她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後悔自己前些天調查案件時,一時大腦短路和於伏互換了號碼。
“大哥,你看看現在幾點了?”本來想直接掛掉,但還是氣不過,劈頭蓋臉便是一通斥責,“你可別告訴我你是喝多了,想找個人聊聊天!信不信我明天過去揍你一頓?”
確實,由於美貌出衆,劉熙芸自打上高中以來便不斷有追求者,其中自然免不了一些二貨,喜歡借酒裝瘋,半夜打來電話訴衷腸。這種幼稚的舉動,在劉熙芸看來無異於弱智。
感受到警花的起牀氣,於伏不禁莞爾:“劉老師哎,你可別忘啦,拜你的悉心栽培所賜,你現在好像沒法揍我啦!”
劉熙芸一時語塞,冷哼一聲便要掛電話。
與此同時,她聽到了於伏的言歸正傳:“我這邊抓到了一個自稱妙手空的江洋大盜,另外據他交代,他的倆徒弟,就是前些天受秦北僱傭,劫我魚車的傢伙,我已經問出這倆人的藏身地點和聯繫方式啦!怎麼樣啊劉警官,這份情報值得讓你半夜跑一趟不?”
聽到這個消息,劉熙芸自然是睡意全無,噌的一聲坐起身來,轉眼又覺得不可思議:“妙手空?聽我爸說,警方收到線報,說他帶着一幫徒弟潛入了江都,這些天做了不少的案,咱們一直在收網布控,但一直沒能掌握他的蹤跡……他、他怎麼偷到你頭上去了?”
“呵呵,這一點嘛,你到時候不妨親自審問他!”於伏笑着賣了個關子。
“還有啊,他那倆徒弟居然是我們正在通緝的劫車賊?這也太巧了吧?”劉熙芸漸漸意識到情況不對了,“等等,你說這些都是真的嗎?他親口告訴你的?他爲什麼會告訴你啊?你……你不會給人家上私刑了吧?這可是違法的噢,小心我一會兒過來把你也給拷走!”
哼哼,總算有法子可以嚇唬嚇唬這小子了!劉熙芸暗自得意,料定於伏必然是用了非常手段,才讓聲名赫赫的賊王一下子交代出這麼多。
“嘿嘿,還是多虧了劉老師你教的好啊,要不是我這身功夫,恐怕今晚就被這廝給打死了!”於伏慶幸不已的說,“當時我正當防衛,打斷了他幾根肋骨而已,絕對沒有動用私刑,你可別誣陷我喲!”
電話中,倆人一番合計,劉熙芸料到於伏不至於和她開這種玩笑,立刻匆忙起牀穿衣,奔赴派出所帶上幾名同事,一行兩輛警車,第一時間朝石林村趕了過去。
而在於伏這邊,親耳聽到他打電話的妙手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啥?劉警官?好哇,你們居然已經和警察勾結到一起了?天啊,還有沒有王法啊!”鑑真靈魚的效用還沒過去,賊王依舊是想到啥說啥,“這一招可真狠啊,都不用你們動手,讓老子栽到警察手裡,被弄死都不知道上哪兒說理去!我的媽呀,我的命咋就這麼苦啊……”
聽他這般哭訴,顯然是情緒已經崩潰,於伏和二女面面相覷,十分默契的決定讓他繼續誤會下去,因此便並排坐在了一邊,靜靜的看着賊王閣下發癲。
“老子可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被打一頓就算了,還被捆在這破村子裡弄得跟落湯雞一樣,你們這幫混蛋,居然還給老子喂毒品,現在老子止不住的想說話,就是被你們給害的吧?”
嗯,看起來這廝的腦袋還挺清醒呢,雖然依舊誤會着,但總算意識到自己眼下的話癆表現是不受自己控制的了。
可是,光是意識到又能怎樣呢?心裡的真實活動,還是被他一五一十的繼續抖了出來,當然,其中的大部分內容都是不堪入耳的辱罵之詞,聽得於伏都想再上去把他給揍一頓了。
不過想到警察馬上就到,他最終還是忍了下來。
不久後,劉熙芸帶着幾名身着制服的同事,趁着夜色來到了緣山求魚館的院中。
見到被捆得跟糉子一樣的妙手空,她白了於伏一眼:“你還說你沒動私刑?看人家這一身溼透的樣子,你肯定沒少折磨人家吧?”
於伏知道她是在開玩笑,但仍舊解釋道:“劉警官有所不知,他在襲擊我的時候被我正當防衛打斷了肋骨,我捆着他是怕他亂動增重傷勢,給他澆水是讓他保持清醒,免得昏死過去,一睡不醒啊!”
妙手空聽他胡說八道,趕忙聲辯道:“警官,他在瞎扯啊!他剛剛餵我吃了毒品,導致我現在說話都不受自己控制,他……他就是個毒販子,把我給折磨慘了啊,你一定要把他抓起來,這樣的渣滓可比我這種小蟊賊危害大多啦!”
劉熙芸皺着眉頭看着妙手空,心裡納悶:不是傳說這賊王城府極深,是個心機深重的老江湖麼?怎麼跟個話癆一樣,說話這麼沒譜啊?於伏是毒販子?餵你吃毒品?呵呵,我看你是被他給打糊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