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4 離家出走
玉瑾然也是沒想到順和帝給他的這面金牌如此好用,見楊逸傑帶着妻兒跪下也是嚇了一跳,好在他尚還知理,一個大步跳到了一邊,將金牌重新收回了懷中,訕訕笑了兩聲,
“我可沒叫你們跪下來啊,是你們自己跪的。”
“你究竟什麼意思直說吧!想接我姐姐回去也不是這樣啊。”楊思睿拍拍膝蓋扶着韓雪站了起來。
方纔都還罵楊逸傑爺倆的韓雪也是不善的盯着玉瑾然:“嘉義侯難
道不知道非請勿入?難道你就這樣來接你媳婦的?都不知道帶個賠罪的禮物什麼。”韓雪看玉瑾然一副兩手空空的樣子就不由的氣不順,你說你上丈人家橫衝直闖就罷了,還好意思兩手空空?
楊逸傑也不客氣的拍了拍心口,用一種“算你小子識相”的眼神考量一番形象很是頹廢的玉瑾然,拿出了老丈人的派頭教訓道:“既然你都來接若兮了,那就是知道錯了,你後院的事情按理說我們都不該管,可楊家的家規在這裡,你以後可別來不來的又招來一大堆的桃花債,再讓若兮受委屈的話,就別怪我們告御狀讓你們和離。”
這一家子都私以爲玉瑾然這麼來了肯定是知道錯了,來接楊若兮的,說話之際自然是底氣十足。
殊不知,玉瑾然向來吃軟不吃硬,見着楊家人跪着能不忍心,可聽着這一個個的教訓又不爽了,嘴巴比心反應快得多,讓人氣結的話脫口而出:
“誰說爺是來接那女人回府的?那女人走就走了,爺纔不稀罕。”
“那你來幹什麼?”楊逸傑撫着心口壓下一口老血。
“我……”玉瑾然一愣,將出門時給周遠說的藉口搬了出來:“你女兒走了也就罷了,她竟然順走了爺一個箱子的鑰匙。爺今晚打算拿點東西才發現這事兒,自然要趕緊拿回去了。”
“噗……”楊思睿首先忍不住笑了出來:“既然那麼緊要。你直接砸了那鎖頭不就成了。”
幸好時間不早了,楊府內院屋裡的光線有些暗,玉瑾然面色也不算純然的白皙。否則就依着他現在臉熱得能煮雞蛋的樣子非得笑破人肚皮不可;欲言又止了半晌才擠出來一句:“爺……,那箱子可是爺母親留下來唯一的念想。萬一砸壞了咋辦?”
“那麼緊要啊,還真是我姐姐的不是了,要不,你去青州親自問我姐姐要啊。”楊思睿一副愛莫能助的樣子攤攤手。
“她真的去青州了!”玉瑾然聽到這話不禁一跳三尺高,在屋裡來回走了好幾遭,嘴裡唸唸有詞的低咒着:“這女人還真是敢?段皓庭,被爺抓住你了非得撕了你不可。奸/夫/淫/婦。怎麼能這樣對爺……”
聲音越說越低,韓雪看他好像要哭出來似的張了張嘴正要解釋,卻被楊逸傑父子雙雙扯了袖子擺手,只得吞了吞口水喚道:“侯爺啊。不告而別的確是若兮不好,可你也要想想她這也是不得已而爲之……”
“不得已而爲之?爺不就慢了兩天處置那些個閒雜人等嗎?她怎麼這樣?你們是不是在騙我?”說到後面,玉瑾然又抱着一絲僥倖心理的問道。
“騙你倒是不會,若兮現下的確不在府裡……”韓雪剛說了一半,玉瑾然突然想起自己不該在別人面前暴露這脆弱的一面。猛地直起腰問道:“那她是不是昨兒跟着姓段的走的。”
“的確是……”韓雪再次說了一半,那句“可是”還埋在喉嚨口就被玉瑾然一口截斷。
“哼哼,爺倒是要看看誰給了姓段的熊心豹子膽!”說罷也不理會楊逸傑三人目瞪口呆的樣子一陣風似的就卷出了門,遠遠的都還能聽見他咬牙切齒的吩咐周遠道:“備馬,爺要去青州!”
留下屋內三人面面相覷。半晌韓雪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他這是要去找段皓庭報奪妻之仇還是要去問若兮要鑰匙?”
楊逸傑也是爲玉瑾然那摸不透的跳躍思維頭疼,朝堂上那些有小心思的人倒是好猜,沒想到遇上這不按理出牌的玉瑾然他竟然會看不透;攬上了韓雪的肩膀:“管他呢,反正看他那樣子就知道絕對是捨不得咱們家若兮的。”
“爹,等他去青州找不着姐姐以後還會上咱們家找茬嗎?”楊思睿摸摸鼻子,認命自己有一個幼稚的“姐夫”。
“放心吧,你姐姐不過是給他個教訓,和好了他還不就乖乖聽話了。”楊逸傑說了當沒說的草草解釋了一句,隨即低聲就像是安慰自己似的咕噥道:“前些日子有若兮陪着上咱們家不是好好的麼,他這也是被若兮的離開氣得糊塗了。”
好吧!玉瑾然的確是氣糊塗了。
從楊府出來便氣沖沖的問周遠準備的馬匹在哪兒,周遠一直和他在一起哪有時間去備什麼馬?而且說白了,他周遠還身負現今太子爺的密令,哪能就這麼輕易的讓玉瑾然連夜出門;可看着明顯正在興頭上的玉瑾然他也知道沒辦法阻止,只好拿府裡還未完成的事情試圖先拖他一晚:“少爺,屬下還沒查清楚顧順是僱了什麼人對付李全……”
“那是你的事!”玉瑾然眉頭一皺,乾脆揮了揮手:“府裡的事情你和鄔總管看着辦?爺這就去開國侯府準備點東西連夜上路。”
“不是吧,少爺。”周遠愣愣的都忘了反應了。
“就這麼辦?懶得帶着你們礙手礙腳的麻煩。”玉瑾然越想越覺得這個辦法好,楊若兮的本事他又不是不知道,要是帶着人去找着她了她沒臉見人躲進空間了怎麼辦?
“少爺,您一個人去……”
玉瑾然再一次沒讓別人把話給說全了,對上他手下可更沒什麼好臉色,利眸一瞪:“怎麼?爺一身武藝還怕得誰來。上一次……”上一次不是追着楊若兮出去走了一遭什麼事都沒有?可隨即想到上次出門的狼狽相,最終還是沒將後面的話給說出來。
玉瑾然倒是想着要去找楊若兮,但找着楊若兮幹什麼?爲什麼要找到楊若兮?這些他都沒想過,也根本沒去想。
——
這個時候。楊若兮一行人也不過出了京城不遠,投宿到了一家乾淨的客棧中。
段皓庭本來並未走過這條路去青州,但看他上下打點的樣子也足以見得他的長袖善舞;根本不需要在馬車裡悶了一天的楊若兮再操心什麼。
“看來夫人的安排還真周到。要是沒段公子一路上下打點,就咱們主僕幾個怕是累癱了也沒這麼舒適。”秦媽媽看楊若兮的臉色。心疼的幫她揉了揉肩。
楊若兮伸手壓了壓一路上一直都像是被什麼頂住的胃部,揚起一個真心的笑容:“的確是這樣啊。”說着說着,楊若兮就有些走神,不禁幻/想着玉瑾然現在在幹什麼:
他去楊府沒接着自己一定會氣得暴跳如雷吧?
會不會對爹孃無禮?
思睿會不會又和他吵得不可開交?
他會不會在爹的提點下下決心處理好身邊那些擾人的鬼魅魍魎?
……
“小姐……”秦媽媽發現了楊若兮的失神,“小姐是想姑爺了吧?”
“是啊,要不是謹哥信送得太急,本來我就打算日頭暖和了後和他走一趟紅石縣。就當婚後度個蜜月的。也不知道他會不會氣得乾脆收了那兩個女人一個孩子。”楊若兮說着更覺得氣悶,乾脆狠狠的壓了壓心口。
“小姐是覺得心裡不舒服?”秦媽媽看她的動作,想起這幾日她的食慾也低了許多,不由添了幾分擔憂。
“是啊。這幾日老是胸悶氣短的,吃東西也沒什麼胃口。”楊若兮下意識看了眼在不遠處桌邊據案大嚼的秦小米,羨慕死了她的好胃口。
顧媽媽的手一頓,神色像是在想些什麼。
沒得到迴應的楊若兮回頭便看着她扳着手指頭數着什麼,好笑的問了句:“秦媽媽在數什麼?”
“數小姐你的小日子啊!”秦媽媽臉上喜色頓現:“小姐的小日子一向脫不開初十左右。這都十六了怎還不見來?指定是有了!”
“什麼有了?”雖是這麼問,楊若兮卻是第一時間將手掌往下滑了三寸,覆在了小腹上。心跳如雷,會是嗎?
“媽媽去問問這鎮上哪有大夫?”秦媽媽說着就轉身喚了秦小米道:“別隻顧着吃,還不趕緊去給小姐問問熱水怎麼還不來?大冷天的可別凍着了。”
回過味來的楊若兮連忙伸手拉住秦媽媽衣襬。“媽媽別忙,說不定是天氣太冷推遲了日子,別弄得大張旗鼓人盡皆知的,過兩天到紅石縣要是沒來再找人看吧。”
秦媽媽被楊若兮扯着也沒法子走開,給這麼一提醒又開始擔心起別的來:“這要是小姐真的懷上了還怎麼能去紅石縣啊?這可不是去遊山玩水的,誰知道謹少爺信中的嶽公子、嶽小姐是什麼人啦?不行不行!小姐,我們還是讓段公子送我們回京算了,左右這也纔剛剛出來。要是夫人知道小姐你懷着身子還到處亂走一定會氣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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