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沒多久,萬芳兩人聊完天關閉了視頻,小喜看到沒有了自己的身影在裡面也就感到無味,又飛回了張太平的桌子上面。
夜幕降臨,火車外面一片漆黑,車廂裡面也只是開着幾盞昏黃的燈。大多人都昏昏欲睡,尤其是站着的人更是有的已經扶在旁邊睡着了。但是下午休息了兩個多小時的小喜卻是精神不錯,毫無休息的意思,睜着明亮的眼睛在車廂頂上面扇着翅膀。
就在張太平閉目養神的當兒,忽然小喜大聲鳴叫了起來,聲音之中還有些尖銳急促之意。還以爲它了什麼事情呢,張太平霍然睜開眼睛,看見它就在身前拍着翅膀尖叫着。好多站着打盹或者已經瞌睡的乘客也被小喜的聲音驚醒了,不明所以的看着它,有的人已經抱怨出來了。
張太平看它叫的認真執着不像是開玩笑,站起身來,正好看見一個青年從他們這個臥鋪對面的單個椅子上面的孔飛身旁離開。
皺了皺眉頭,雖然和孔飛不是很相熟,但怎麼說也算是認識,而且還給自己的印象不錯,張太平破開人羣兩三步就跨到準備離開的青年身邊一把攥住了他的肩膀。
青年抖了抖肩膀,但是張太平的手就像是鐵鉗子似的卡在上面,面色有點焦急地大聲喊道:“你在幹什麼?快放開我。”
隨着青年的大聲叫喊,張太平用眼角瞥見遠處的幾個差不多年紀的青年向這裡慢慢移動過來。張太平轉頭掃視了一圈,沒有理會。對着剛睡醒來還有些不清醒的孔飛說道:“檢查一下有沒有什麼東西丟了?”
孔飛聽到這句話後才激靈靈打了個冷戰清醒過來,趕緊查看自己的包裹。只見揹包上面已經被割了個口子,他打開看了看裡面的東西沒有少,想必還沒有的手就被消息發現了。
旁邊站着的人也明白過來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都一個個檢查起來自己的包裹和身上的事物,幸好這一塊的人沒有丟失東西。
沒有丟失東西的人都一個個閉上了嘴,對於這種情況大家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態度,只要沒有偷到自己的身上來是沒有誰會突然站出來指責那個小偷的。
孔飛裡裡外外檢查了兩遍說道:“東西沒有丟失,只是包被割爛了。”
聽到孔飛這樣說,旁邊的人又是一副這樣對此不管不顧的態度,青年忽然就強硬了起來喊道:“你抓着我幹什麼?趕緊放開!”另外幾個小青年隨着這個青年的大叫已經移到了他的背後。
孔飛見狀不對,也站起來立在張太平背後算是準備和張太平一起應付這幾個青年小偷了。
沒有丟失什麼東西,張太平也不想再多計較,將放在青年肩膀上的手放了開來。就準備轉身坐青年活動了一下肩膀,見到自己大聲一喊兄弟們都過來了,還以爲張太平害怕了呢。自己六個人還怕他們兩個人不成?於是有些囂張地叫囂開來:“我說這位兄弟,你將我肩膀抓了一下就這麼當什麼事情沒有發生一樣嗎?”
張太平掃視了她和他身後的五個小青年一眼漫不經心地說道:“哦?那你想怎麼樣?”
“你將我當成了小偷,這是精神上的侮辱;抓傷了我的肩膀,這是身體上的傷害。必須賠償精神和身體上面的雙重損失費。”小青年搖頭晃腦一陣卻是說出來這麼一句話來。
張太平直接就被逗笑了,一個小偷被人發現了不但不知道學會低調地離開反而在這裡大張旗鼓地嬌笑開來行起了敲詐之事,好像不樂意別人不知道自己是小偷似的,偏要這樣大聲叫出來。
小喜站在張太平肩膀上揮着翅膀憤怒滴鳴叫着。大概在說,你就是一個小偷,我都看見了。它自己本來就是一個小偷,但自身卻沒有這個覺悟,並沒有將自己和這些小偷歸爲一類,見到青年在割孔飛的包裹之時憤怒地叫了出來。
話說這個小偷也是倒黴,第一次出手,挑選了一個看起來靠在椅子上面已經睡熟了的人下手,眼見就要成功了,沒想到卻是被一隻鳥發現了。
張太平神情輕鬆,並不代表別人也是如此。孔飛就是神情凝重地站在張太平旁邊準備隨時出手。坐在楊萬里旁邊的朋友也準備起身幫忙,卻是被笑嘻嘻的楊萬里又壓了下去。
這個被楊萬里介紹叫作張乾隆的男人奇怪地小聲問道:“不準備過去給你胖友幫忙嗎?”說着的時候還掃了一眼同樣如什麼也沒有發生、淡然地坐在那裡的趙清思。
楊萬里笑嘻嘻地說道:“這個你不用擔心,幾個小毛賊張大哥完全應付得過來,就是再多來幾個也不是菜呀。張大哥可是在山林裡和熊瞎子摔過跤的,打的那隻黑熊第二次見了張大哥都是繞道走的。”
張乾隆吸了口氣有些遲疑地問道:“沒有這麼誇張吧?”
同時一直淡淡地注視着場中狀況的趙清思也是閃了閃眼光。
“這個可是我親眼看見的,就是我給你說的阿雷第一次進山受傷的那次,要不是張大哥,阿雷就被那隻黑熊給撕了。”張太平在旁邊保證着,他心裡嘀咕道,要是告訴你他殺狼的過程,那還不嚇死你?
щщщ◆ тт kǎn◆ ¢○
張太平現在可以肯定這一夥人絕對是第一次上來上火車來做小偷。還感覺就是這幾人腦子有問題。走過去問道:“那你要賠多少錢呢?”
“我也不多要,一萬就夠了。”青年的聲音有些得意。
楊萬里在旁邊上嘆了句:“不知死活呀。”
趙清思轉過頭來掃了他一眼。楊萬里禮貌地笑了笑。
果然,張太平過去問道:“這樣夠不夠?”依然是清淡的聲音,但是青年已經給不了回答了,因爲他本來只到張太平胸口的個子現在已經被張太平一隻大手掐着脖子踢到了和他兩米等同的高度。
旁邊圍觀的人一陣訝然,這得多大的臂力才能如此輕鬆地用單臂將一個百斤多的大活人提起來。青年身後本來過來助威的五個青年吞了吞口水不知道如何是好。
對於不同的人張太平有不同的處世態度,相比於和這些小混混小毛賊在哪裡講理糾纏不清,他更熱衷於這樣在允許範圍內能快速解決問題的暴力,簡單有效!
剛纔坐着沒有動看趙清思之意的劉凡幾人也是驚訝的嘴巴里面能塞進一顆雞蛋。
被張太平捏着脖子舉起來的青年直感自己的脖子被無情的鋼鐵掐住了似的,呼吸不暢,雙手擺着張太平的大手卻是毫無作用,眼神中流露出濃濃的恐懼,這次他是親身體味到死亡離自己如此之近。
直到他的臉色已經開始發紫了張太平纔將他扔在了地上。青年立即像是一隻涸轍之魚似的張大口呼吸着,從來沒有感覺空氣是如此的珍貴。
坐回位子上,張太平向着有點驚訝發呆的張乾隆笑了笑,張乾隆迴應了一個僵硬的笑臉。
這次青年不敢再說任何囂張的話語,走的時候連一句場面的狠話都沒有放出來,連滾帶爬地鑽到人羣中跑開了,他現在最想要做的事情就是離張太平越遠越好。身後的五個青年也是跟隨着快速離開。其實他們懷裡面都是揣着刀子的,但是遇見了張太平這種狠人,卻是連刀子都沒有掏出來就被震懾住了。
其實最驚訝的莫過於站在張太平身後的孔飛了,兩個人對六個人,即便是張太平身材高大看起來一次能對付兩三個不成爲題,但總歸是雙拳難敵四手,他已經做好了被毆一頓的準備了,沒想到卻是這麼戲劇化的一幕,自己視爲生死的事情再他的眼裡就只不過是伸伸手便可解決的事情。
張太平一坐到位置上,小喜就跳到了桌子上,這次它可是成爲了抓賊的大英雄了,雖然一定程度上它自己也是小偷,但是它常常自動地忽略這一點。站在桌子上面驕傲地仰着頭,趙清思看着可愛,從張太平帶過來的水果中取出來幾顆草莓作爲它的獎賞,在做的衆人都已經知道它是最喜歡吃草莓的了。
“大哥,原來你是伸長不露的高手呀,不知道你學的是什麼路數?”孔飛過來有些激動地問道,嗯,就像是被地主欺壓了多年的貧農忽然找到了紅軍似的。
張太平轉過頭笑着問道:“你也懂這個?”
張太平看了一眼不遠處一直戴着一個鴨舌帽的中年人笑着回答道:“洪拳。”說完後就看到那個帶着鴨舌帽的男人耳朵動了動沒入人羣中消失不見。張太平也沒有在意,只是感覺這個人雖然站得遠遠地但是卻一直注視着自己,只不過藝高人膽大也不害怕。
“洪拳呀,這個可是鼎鼎大名呀。電視上面也是聽說過的的。”
趙清思也是美目流光地注視着他,當年還小的時候跟在他後面胡鬧了一段時間,只是知道他大家很是厲害,卻從來不知道還有着路數與淵源。
之後衆人再問什麼,張太平一概以閉口微笑應付,幾人還以爲這又是什麼江湖規矩,也想到電視上面不是到很忌諱自己的絕招被別人知道,所以就沒有再多問。
這確實衆人想多了,張太平自己本身就不是什麼江湖中人,只是不想要費口舌炫耀罷了。至於他自己的絕招什麼的,根本不在拳腳上面,而是早已經退出歷史舞臺的冷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