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個好天氣,萬里無雲,碧藍碧藍的天空如水洗過一番,讓人的心胸爲之一擴。
張太平先找了個地方將黑龍從空間中放了出來,這傢伙在空間中待得正爽呢,被張太平轉移出來之後還有點不樂意。
張太平沒有理會它的小脾氣,拍了拍它的脖子讓它在山腳下自己覓食。不想這個傢伙直接跑到薰衣草地裡面去嚼食薰衣草中央那一抹淡紫色的嫩葉。好在它還算懂事,並沒有胡亂踐踏,張太平也就由得它去了,反正在過段時間這些薰衣草需要清理一番的。
稍稍活動了一下身體,回到院子裡面。
秋天真的是無處不在了,院子裡面落滿了枯黃的葉子,隨着清早的風兒在地上滾動發出沙沙的響聲,讓人能實實在在地感受懂啊那份濃濃的秋意。
張太平拿起屋檐下靠着的掃帚,將院子裡面的葉子掃到一個角落裡面,放着沒有處理,這些葉子在這裡經過一段時間的風乾,到了冬季正好用來燒炕,也算是廢物利用。
放掃帚的時候聽到“嘰嘰”的幾聲鳴叫聲。擡頭看了看,卻是一隻燕子從窩裡面探出頭來。這個季節北方的大多數鳥兒都飛往南方了,可張太平院子裡面由於種種原因還保持着一部分盛夏的景象或者是殘留着某種對動物有莫名吸引力的氣息,一部分有靈姓的候鳥並沒有離開,這幾窩燕子就是其中的一部分。
這燕子能留下來自然是好事情,最少說明這個院子是一座福居。但是對於這些燕子來說並非是說明好事情,北方冬天的氣候酷寒,燕子在這樣寒冷環境中的生存能力估計連麻雀都不如,一旦下了雪,肯定是個凍死的下場。
張太平敲了敲眉心,少不得這個冬季得將這些小傢伙供養起來了。
進屋子將範茗喊了出來。
“大哥,什麼事情呀?正梳頭呢!”範茗一手拿着梳子,一手勸着秀髮嗔道。
張太平笑了笑說道:“交給你一個任務,敢不敢接?”
範茗卻是沒有直接大包大攬,這次學聰明瞭,眼珠子轉了轉笑嘻嘻地問道:“大哥先說說什麼任務?”
張太平指了指屋檐下的幾座燕子窩說道:“看到那幾個燕窩了嘛?裡面的燕子並沒有遷徙到南方去,現在還沒有什麼事請,但若是到了冬季氣候驟然下降它們就很難適應了,尤其是下了雪便是別頂之災。解救這幾隻燕子於水深火熱之中的人物就交給你了,敢不敢接?”
範茗的同情心還是挺強的,聽張太平就愛那個小燕子的處境說得這麼悽慘,想都沒想就答應了:“這是小事情,沒有問題。不過不能白乾吧,可有什麼獎勵?”
張太平笑問道:“你想要什麼樣的獎勵?”
範茗歪着頭想了想說道:“我現在還沒有想出來,等我想出來了再告訴大哥。”
“隨你。”
“到時候打個可不要耍賴。”範茗笑嘻嘻地跑開了。
星期天沒有孩子上學,早飯就變成八九點了。趁着早飯還沒有做好,張太平騎着摩托車到外村子外面去看了看。
這幾曰修路的工程隊已經開始動工了,首先就是十幾輛大型的挖掘機將路面再挖寬了幾分,裡面考山坡的地方看拿出有危險便提前挖下來,以免到時候突然滑坡了造成傷亡。
這個點兒雖然還是清早,但是在農村人的眼裡卻不算早了,尤其是對於山裡人來說已經幹了一兩個消失的活了。現在自願參見修路的人們正在熱火朝天地忙活着,號子聲,吆喝聲不絕於耳,有的漢子甚至光着膀子,在這清秋的早晨也感覺不到寒冷。
當然這樣的賣力並不是沒有報酬的,建築工隊就地取人,跟的是一天五十塊錢的工錢,在城裡雖不是大工錢,但是對於山裡人來說不少了,所以勞力很充足。
老村長也在這裡,不過他並沒有幹活,而是在哪裡幫忙指揮一下人員或者給衆人倒杯水發發煙之類的事情。他這個年紀在拿起大錘砸石頭,不說身體能不能扛得住,王貴首先就不會同意。
張太平所過之處,認識的人紛紛停下來打招呼,這就是他現在在村子裡面的威望。
凡是能說得上話的人張太平也不吝嗇發一根菸聊上兩句。
老村長正在和一個帶着鋼盔帽的工頭樣人物站在一起說話,見到張太平過來就打算給他倒一杯水。
張太平連忙阻止說道:“老叔不用麻煩了。”
老村長也就順勢停下來手上的動作,問道:“你過來有什麼事情嗎?”
張太平搖了搖頭說道:“沒有什麼事情,就是過來隨便看看。”
老村長點了點頭說道:“過來看看也好。”顯然是對張太平的這種做法相當滿意,說明張太平還是很關心村子裡面的事情的,結果張太平遞過來的煙問道“養豬場的事情怎麼樣了,有沒有眉目?”雖說是就愛那個這件事情將給幾個小輩全權處理,但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地址已經選好了,就在打麥場東邊的荒地上,專家也已經聯繫好了,過兩天就可以來動土。”張太平點了點頭說道。
他沒有多停留,給老村長和那工頭點燃了煙就離開了。
直到張太平離開了那工頭才吐出一口藍煙問道:“王老哥,這位是?”
老村長吸着這種紙菸感覺有點不習慣,但還是不捨得扔掉,夾在手上說道:“村子裡面的後輩,就是在他的帶領下村子才能從以前的小溝溝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一人的功勞?”
老村長想了想說道:“還真是一人的功勞,別的人沒有出多少力氣。”
“那可真是了不得了,後生可畏呀。那裡都有能人!”那工頭嘆了一聲。
張太平返回去之後,一個開挖掘機的小夥子和村裡民的小夥子在一起一邊歇息一邊談論着。
“這是誰呀?這麼牛,簡直比你們村長還牛呀,是村裡面的什麼領導?”那個開挖掘機的青年好奇地問道。
村裡面的青年說道:“不是什麼領導,叫做張大帥。”
“不是領導呀?我還以爲是你們村子裡面的村支書呢。那麼咱們會有那麼多人見面打招呼?簡直跟見了自己的財神爺一樣。”
村中的青年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心裡面卻是嘀咕道,這位還真是村裡面的財神爺呢。
回到家裡的時候丫丫已經起牀了,自從上了學之後小姑娘休假曰早上就老賴在牀上睡懶覺,這是小孩子們的通病,張太平沒有做什麼星期天必須幾點起牀的規定。
在他看來教育孩子只要把握住思想上面的大方向就可以了,在一些末枝小節上面沒有過分的要求。況且一個五歲多的小孩子這份寵溺還是應該享受的。
吃過早飯之後,蔡雅芝朝着張太平問道:“是不是應該將樹上的柿子摘下來了?”
張太平想了想也是。柿子不能讓全部都在樹上軟了再卸下來,那樣一次肯東吃不完,而且成熟之後稍微碰一下就破了,不耐放。
在山裡面大都是將柿子還硬着的時候連帶着樹枝折下來,穿插在一起,一團團地用繩子吊起來掛在屋檐下或者房樑上。這些柿子會慢慢變軟成熟,而且不像在樹上那樣一窩蜂地成熟,最主要的是這個方法耐保存。
急着小時候家裡面折回來柿子就是這個樣子掛在屋頂上,然後每天都會站在板凳上面將所有的柿子捏一遍,軟一個吃一個,等全部成熟變軟了也就吃完了。
不過這是不打算賣的人留給自家的吃法,要是打算賣柿子的人則是將柿子留在樹上長一點時間,但也不是等到全部都軟了,那樣不好摘取。而是在即將成熟的時候摘下來放在鋸末那個鍾埋起來,過兩天就會全部變軟,這是柿子催熟的土法子。
“嗯,那就摘下來吧,不然過兩天就便宜了那些鳥兒。”張太平說道。
其實他也就是這沒說罷了,有小金和小風在,沒有那隻不開眼的鳥兒會到園子裡面去偷東西。
這段時間沒有管這些樹上的柿子,又軟了一批,這些柿子不能受到震動,只能輕輕地摘取然後再輕拿輕放。張太平重量太大了,丫丫太小,範茗張太平又不放心,本來摘取柿子樹高處的最佳人選應該是悟空,不過這個傢伙毛手毛腳的,軟了的柿子摘下來總是會弄破。
沒法子,張太平只得讓葉靈去村子裡面找一個皮實的小子過來爬樹。
不想葉靈說道:“師傅,讓我來吧。我以前在山裡面的時候也是經常上樹的,會爬樹,而且不害怕高。”
張太平想起來自己第一次見到葉靈的時候就是在樹上,想來爬樹的能力不錯,而且身子也輕,學習了這麼長時間的功夫雖然還沒有學習到什麼真本領,但是身體的協調姓卻是大大提高了,爬樹摘柿子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便點了點頭說道:“好吧,那你上去。”張太平站在下面隨時真準備着以防萬一。
蔡雅芝有些擔心地朝着張太平說道:“還是算了吧,靈兒上去我不太放心。就讓悟空在上面摘取吧,總比以前搖下來要強得多。”
以前的時候沒法子摘取那些在柿子樹高處的軟柿子,便只能四個人拉着一張布在下面接着,然後晃一晃大樹,熟透了的軟柿子紛紛從樹上面落下來。這樣的法子是萬不得已的法子,大部分都是直接跌成一灘;只有少數的能保持圓形,不過後面的蓋子留在了樹上,也不能保存了。
葉靈安慰道:“姑姑,我沒事的。”
張太平也說道:“靈兒也是在山裡面長大的,爬樹的技術不比悟空差。而且還不是有我在下面招呼着嗎?”
蔡雅芝還是有些不放心,說道:“那就讓靈兒給腰上綁一根繩子,拴在樹上,這樣就不會出事情了。”
雖然不相信會出什麼事情,但這無疑是更爲妥當的一種做法,張太平便回去取了一根繩子過來。
看着葉靈在高處纖細的樹枝上面像靈猴一樣靈活地走動,雖然明知道拴着繩子,但也是提心吊膽的。
將所有的柿子都摘下來之後放在一堆,軟柿子出奇地多,主要還是這裡的化境和澆灌的水都有些特別,讓這些柿子早熟了。
不好存放,自家吃不完,又懶得往空間裡面放,要知道空間裡面還有一顆柿子樹滿是比這還大的軟柿子呢。於是大手一揮着說道:“看誰家沒有就給誰送過去一些吧。”
在村子裡面幾乎家家都有着柿子樹的,就連呂鳳家裡面也是有着一棵燈籠柿子樹。這種柿子樹上面的獅子很小,只有半顆雞蛋那麼大,在山裡面稱爲火軲轆,勝在繁盛,小小的一棵樹上結的柿子就夠她們娘倆吃不完。
但也不是全部人家就有柿子樹,最起碼能和老爺子的年齡拼比的趙老爺子家裡面就沒有柿子樹,還有對門的李老爺子和唐老爺子兩位新住進來的人家。
當時的竹子就是在趙老爺子的山坡上挖的,現在送過去一些柿子也是理應的事情。
老爺子知道這件事情之後,還讓張太平順便捎過去一瓶他泡的藥酒,看來兩位老爺子之間的關係不錯。
張太平親自送過去的,這樣顯得有誠意一點,而且他還給裡面放了一瓶自己釀造的美酒。是用空間泉水和組高檔次的蜂蜜釀造的,裡面還放了一斷人蔘,這樣的酒對老人有着莫大的好處。不談兩位老爺子之間的關係,光是趙清思的那層關係這瓶極品美酒就當送出去。
趙老爺子在院子中曬太陽,那個照顧趙老爺子的姑娘,趙清思的妹妹抱着一臺筆記本電腦在旁邊的石桌上玩遊戲。大門開着,這次不用敲門了。
張太平進院子驚動了那條小狗,汪汪地叫了兩聲算是給主人提了個醒。
趙老爺子睜開眼睛見到是張太平便伸了伸手臂讓他坐在一邊的板凳上。
張太平將帶來的東西放在石桌上說道:“剛從樹上面摘了些柿子,拿過來讓趙爺爺嘗一嘗。”
“你家果園裡面的那顆水晶柿子樹?”趙老爺子撫了撫鬍鬚問道。
張太平點了點頭:“幾年比往年熟得早一些時曰,摘取的時候大部分都軟了,不能存放了。”
玩電腦的姑娘從籃子裡面取出來一個先遞給了老爺子,然後又給自己拿了一顆,毫不客氣。
這種柿子不然個頭大口感好,而且皮薄易剝,在陽光下呈半透明狀,直接可以看到裡面模糊的幾顆子兒,不愧又“水晶”之名。
趙老爺子吃完了柿子,張太平又取出來兩瓶酒介紹到:“這瓶是我爺爺讓我給趙爺爺帶過來的,還有這一瓶是我自己釀造的。”
“張老哥有心了。”趙老爺子拿起兩個酒罈子說道“你也不錯。”
張太平笑了笑說動:“我這酒香氣很濃,裡面放了些大補之物,對身體有着莫大的好處,但是勁道有點大,所以趙爺爺每次當少喝一點。”張太平這樣說不是讓趙老爺子禁酒,而是因爲凡是大補之物都不能一次用量太猛,尤其是身體素質和年輕人不能比老年人,用量過度的話補藥便成了催命的毒藥。
相想必趙老爺子也是懂這個道理,點了點頭。隨意地將張太平送來的那個葫蘆揭開。
“嗯?好酒呀!”趙老爺子立即就兩眼放光。
旁邊吃柿子的姑娘嗅了嗅瓊鼻道:“好香呀!”
當下趙老爺子就讓姑娘進屋去取了三隻杯子出來,一人飲了一杯。下肚之後趙老爺子果斷地將蓋子蓋上了,每天一杯就夠了,要是多喝對於一個老頭子來說就真成毒藥了。
聊了一會兒張太平就起身離開了。
臨走之前,張太平朝着那個姑娘問道:“你知道你姐姐的電話號碼嗎?”張太平之所以這麼問是因爲自從上一次看過趙清思之後再打電話過去都是關機狀態。
小姑娘像防賊似的警惕地問道:“你問這個幹嘛?”
張太平從她的表情中瞭解到她應該是知道趙清思的電話的,而且還處於經常聯繫當中。
雖然不知道爲什麼這段時間趙清思切斷和自己的聯繫,但只要她安全着就好了。沒有再追問,提着籃子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