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來了更多的馬匹,張太平依然將鬼臉放到空間之中,自己一個人在馬羣中穿行查看。但是失望的是如昨天一般,沒有一匹馬能讓自己滿意的,能托起自己的馬匹不少,只是托起自己後奔跑的距離和速度就有點不如意了。所以又向空間中放了幾匹馬之外,自己最終的目的卻是沒有達到。
傍晚的時候張太平又回到溫泉的旁邊,將鬼臉放了出來。坡下面草地上面的大部分馬兒已經離開了,還有少數在啃着草兒飲着湖水。忽然剩下的馬兒似受到了驚嚇,慌亂地揚蹄奔跑而去,片刻之後就不剩一匹。張太平有所感應,向着山頂上另一個方向望去,只見一匹幾乎和山地上的雪融爲一起的白色巨狼駐足在山頂。
鬼臉也同樣發現了巨狼的存在,當即全身毛髮炸起,喉嚨裡發出轟隆的吼叫聲就準備朝着巨狼的方向撲去。
“鬼臉!”張太平喊了一聲,已經撲出去十幾米遠的鬼臉聞聲停下來,看了看張太平又看了看向着這邊望過來的白色巨狼,最終還是沒有違背張太平的意思,全身如針般根根直立的棕色毛有緩緩平復了下來,退回到張太平身邊躺下不再看向巨狼的方向。
白色巨狼也向着這裡看了幾眼,然後一個閃身消失在冰天雪地當中。
翌日清晨,張太平就準備離開了,兩天都沒有見到所謂的天馬,想必那只是一個傳說了,這裡並沒有,也就沒有再等下去的必要了。稍稍收拾了一下,將自己生火烤東西所殘留的痕跡清理乾淨,再抹去一切人所落下的痕跡還原其當初的原始生態。
如同進來的時候一樣,現在也是一座雪山一座雪山地翻着往外出,只是方向沒變罷了。
爬過兩座山頭之後,突然一直飛在天上面當眼睛的小金和小風出聲示警。快要爬到上頂上面的張太平停下來,不由想到,難倒那隻白色巨狼不甘心,來到這裡堵截了?
“快看!兩隻雄鷹!”是人的聲音。
張太平聞言當即大喜,迅速向着山頂爬去,不管是什麼人,在這冰天雪地毫無人煙的地方能見到人,總是有些高興的。
“啊!”首先傳來的是一聲女人驚恐莫名的尖叫聲。原來是鬼臉先行一步爬上了山頂,忽然冒出來這麼一隻巨獸,再加上其臉上醜陋如鬼,着實將其中的一個女人嚇得失聲驚叫了。
“鬼面藏獒!”在女人驚叫的同時又傳來一個年輕男人歡喜的叫聲。其他的人卻是全都吞着口水也是一副震驚狀。
就在山頂上一羣人表情各異之時,張太平也跳上了山頂。上面之人的表情又是一愣,還有一個人?只是這個人也如同那隻巨獸一般如此高大。
鬼臉上到山頂的時候“啊!”剛纔驚叫的那個女人實在是恐懼到了骨子裡,又出聲叫了出來。鬼臉幾近一米的身高,再加上臉上彷彿是地獄裡爬出來的怪物,看上去可恐可怖,給心神不夠強大、膽子不夠大的人衝擊力有點大。
“鬼臉,回來!”張太平聽到那個女人都快哭了,趕緊將鬼臉喚了回來。聽聞張太平的呼喚,鬼臉才施施然地返回走到張太平身邊。
張太平打量着這一羣五個人,都是一副滑雪的全武裝打扮,將全身上下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只留下眼睛和鼻子露在外面。同時這五個人也在打量着張太平,近兩米的個子,這麼冷的天卻只是穿着單薄的衫子,胳膊下面還夾着一套雪橇,只是沒有配套的滑雪用的衣服,嗯,身邊還跟着這麼一條如同牛犢大小的似狗非狗的怪獸。
看了一會兒,那個剛纔認出鬼臉是鬼面藏獒的年輕人開口問道:“先生也是滑雪的?”
看這五人是滑雪愛好者了,不然也不會到這種人跡罕至的地方來滑雪了,點了點頭問道:“你們怎麼跑到這裡來滑雪了?”
剛纔被鬼臉嚇到的年輕女人恨屋及烏,連帶着對張太平都有點怨懟了:“我們來不來管你什麼事?”
年輕男子輕輕皺了皺眉頭向後揮手製止了女人的話,向着張太平說道:“呵呵,每年來到這裡滑雪的人不少,我們幾個只是先上來的罷了,後面還有一大堆人呢。”
張太平挑了挑眉毛:“極限運動?”
年輕男子一愣,然後笑着點了點頭:“算是吧。”
張太平不再說話,開始將雪橇往腳底下套了。年輕人看了看他旁邊的鬼臉,忍不住出聲問道:“這鬼面藏獒是先生養的?”
張太平邊整理雪橇邊點了點頭,萍水相逢,沒有什麼過深的交際,張太平不準備在這裡多停留。綁好雪橇,不等那幾人再說什麼便滑行幾步到山邊跳了下去。鬼臉也跳下緊跟其左右。山頂上的三男兩女也整理裝備跟着跳到坡上向下滑去。
這個坡面還真是天然的滑雪場地,兩邊果真能看到好些帶着雪橇向着山頂爬去的人,爲數不少,看了這裡果然是滑雪愛好者的聚集地。張太平快速滑行到山底,山下面還有一大羣的人,在人羣驚奇的眼神中快速離去。後面跟下來的幾個人只能看見他遠去的背影。
“唉,可惜了。”年輕男子嘆了口氣。
“哥,你嘆什麼氣呀,追不上就算了唄,一個男人有什麼好的。”
年輕男子苦笑着看了自己妹妹一眼:“你就是張太平甩開幾人後加快腳步朝着雪山外面走去,不是怕這幾人有什麼不軌,而是不想再在這裡浪費時間了。從這個山腳下出山不用再翻山越嶺了,而是有着哪些滑雪愛好者踩出來的一條路。
下午的時候就出了雪山,剛一到草地上手機就響了起來。拿出來一看,是趙清思發過來的短信:我先回豐鎮市了。
張太平看着短信笑了笑。趙清思在孫青山的家裡等待了五天還不見張太平的身影,便發了個短信,自己先去豐鎮市和其他的人匯合了。
看到這條短信,張太平停下腳步想了想改變了行程。他本來是準備出了大雪山就沿着原路返回到海拉爾孫青山的家裡面和趙清思匯合,現在既然她已經走了,那麼就沒有去海拉爾的必要了,至於給小其木格的藥水,到時候完全可以郵遞過去。現在卻是掉轉了四十五度方向朝着東邊大興安嶺的方向進發了。
將小喜從空間中又放了出來,身邊在跟着鬼臉,天上伴隨着小金和小風,一個人走在草原上面也不寂寞。
夜裡在草原上面隨便找了地方休息了一晚上,大清早剛一醒來就聽到小金和小風在天上急促的鳴叫示警聲。鬼臉也是戒備着如臨大敵。其實不用它們警示張太平也聽到了動靜,轟隆隆打的輕微震顫的聲音傳來,像是天邊的滾雷緩緩*近。
張太平挑眼四周觀望,只見西方瀰漫起塵土和草屑漫天飛舞,片刻之後就顯示出其中的東西來。張太平眼睛驟然一亮,心臟也不爭氣地快跳了幾下。
是馬羣!有頭馬的馬羣!
萬馬奔騰的氣勢迎面撲來,張太平將小喜和鬼臉都收了起來向着旁邊躲了躲,然後甩開臂膀大步奔跑起來跟在馬羣的側面。這羣馬的數量不少,奔跑中也不能估計其數量,只是從其奔騰起來的轟隆聲可以看得出來數量龐大。
現在馬羣在快速奔跑當中,很難接近頭馬,而且即便是接近了也會很危險,稍有不慎便是個跌落地面萬馬踩踏的下場,張太平可不敢揚言自己在萬馬踩踏之下還能保證不變成肉泥。所以只能吊在馬羣的側面等其停歇下來了再伺機向着領頭的黑馬下手。
現在要是有人拍攝下來這個場景,雖然會毫無疑問地驚訝於萬馬奔騰的盛狀,但更驚訝的絕對是旁邊這個奔跑速度能和快馬相提並論的男人。
張太平第一次如此放開全力、瘋狂地奔跑,跟着羣馬並頭齊驅。心中不由升起一股豪氣,大聲吼叫發泄着暢快淋漓的感覺。風從身邊劃過,彷彿破開了空氣,給人一種時空很短的感覺。
大約半個張太平心中一動、一喜,這就是機會!
領頭的黑馬自有其威嚴存在,其所處之地四周空出來老大一片空間沒有一匹馬兒接近,即便是有馬兒想要接近也被它一個響鼻便嚇走了。馬中王者的威嚴不容侵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