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光散去,一隻幼獸伏在靈植掩映只見。
它渾身的毛髮雪白,閉着眼睛,瑟瑟發抖。
剛剛進入靈谷之中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明白這是什麼靈獸?
“它像是……雪見狐?”有人猜測。
“雪見狐?怎麼可能,一隻黃級靈獸能引起這麼大的動靜?”也有人立即反駁,不相信他的話。
衆人盯着這隻幼獸,心中疑惑無比。
這到底是什麼靈獸。
雪白的幼獸在衆人的目光下不斷的顫抖,害怕到了極致。
它猛然睜開了一雙溼漉漉的眼睛,黑白分明,嗷嗚一聲的叫了出來,想要逃離這裡,但是剛剛站起來,一下又跪在了地上。
衆人這才注意到,它的腿似乎被折斷了。
而淩氏這邊,也同樣是面面相覷,臉色陰沉。
“怎麼回事?”凌卿挑起眉毛,把懷疑的眼神落到了陸翁的身上。
陸翁抓了抓腦袋,頭髮亂成了雞窩一樣,也是不明所以的看着這隻突然出現的幼獸。
“我的靈寶,怎麼會失靈?”
“莫非你是故意想要放寒氏一條生路?”漸漸的有人生出了懷疑之心,不善的看向了陸翁。
陸翁面黑如同鍋底,不知道怎麼會在這樣的關鍵時刻出現這樣的亂子。
凌浮也有些不滿道:“怎麼不催動靈寶?”
陸翁咬牙,手上出現了一個花籃虛影,灌入靈力,但是靈力如同進入了無底洞中一般,半點波瀾都沒有掀起。
幼獸依然伏在原處瑟瑟發抖,靈谷之中依然靈機盎然。
一隻紙鶴落到了寒氏的一個男子的面前,不斷的扇着翅膀,揮灑出點點靈力。
這男子瞬間臉色大變,怪叫一聲道:“不好,快撤!”
“這是淩氏的陷阱!”
寒氏的人一眼掃過去,卻發現,這麼大的動靜,居然沒有看見淩氏的一個人。
果然有問題!
聽了這男子的話,寒氏的人都咒罵不已,但是動作卻半點不含糊,迅速的撤離出了山谷之中。
淩氏的人臉色越發的難看,怎麼都沒想到廢了這麼大的功夫,卻是什麼都沒有得到。
凌染憤怒道:“剛剛是誰給淩氏的人傳遞了消息?”
剛剛一隻紙鶴給寒氏的人傳遞了消息,所有人都看的清楚,衆目睽睽之下,到底是誰?
陸翁口中突然噴出一口鮮血,臉色發黃,倒在了地上。
整個山谷瞬間消失,變作了一隻花籃,落到了陸翁的手上。
幼獸“咕嚕”一下從花籃裡面掉了出來,顯然不屬於這個花籃。
“這是誰放進來的!”
一個玉符出現在了陸翁的手上,玉符上面的“定”字格外的醒目。
就是因爲這玉符,鎮壓住了他的靈寶,才導致靈寶失效。
花籃消失,淩氏的一衆人也出現在了寒氏的面前。
寒當冷笑道:“好哇,你們居然想再背後陰我們!”
他是寒氏族長寒絕之子,說話還算是有威信。
寒苓目露期待的看向了寒當,希望她能夠救下自己。
果然,也有人發現了落在了淩氏手中的寒苓,低聲道:“不好,寒苓姐在他們的手裡!”
凌染忽然上前,一把奪過陸翁手中的玉符,又看了一眼寒苓,“啪”的一聲將玉符扔到了李輕歌的面前,怒斥道:“原來是你!”
她這一句話瞬間勾動了所有人的心絃,整個淩氏的人都把懷疑的目光落地了李輕歌的手上。
凌曦倒吸一口冷氣,憤憤不平道:“凌染,你在胡說什麼呢?”
“胡說?”凌然語帶質疑,嘲諷的目光落到了李輕歌身上,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般,恍然大悟道:“對,我倒是忘了,你和這個叛徒也是一夥的!”
“你們看看,這分明就是一種手法,之前我們試驗的時候就好好的,怎麼她一來,就出了問題?”凌巖也走上來,拿起玉符在衆人的面前晃了兩晃。
“凌巖,你在幹什麼?”凌曦不可置信的看着凌巖。
“凌曦你這個賤人,你不但殺了凌冰妹妹,你現在還夥同外人,勾結寒氏,其心可誅!”
凌曦突然被扣上了這樣一頂帽子,眼中全是震驚,她像是才認識凌巖一般,喃喃道:“凌冰明明是你……”
但是她的話還沒說完,凌巖就像是受到了什麼刺激一般,臉上青筋暴起,對着凌曦怒吼道:“你這個賤人,你還不閉嘴,都是你乾的好事!”
李輕歌看着淩氏一衆人的目光,忍不住嗤笑出聲,她拍着凌曦的肩膀,指着凌巖道:“看見沒有,你的善良是要付出代價的!”
隨着李輕歌話音落下,她的眉心忽然飛出了一道紅光,剛剛還憤怒無比,像是受了什麼委屈的凌巖,身上一滯,“噗通”一下就倒在了地上,沒了氣息。
她就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殺了凌巖!
當着淩氏衆多族人的面,全然不把淩氏放在眼中。
剛剛還在懷疑到底是不是李輕歌和凌曦的人,瞬間都同仇敵愾的看向了李輕歌,其目光,恨不得將李輕歌抽經剝皮,才能一泄心頭之恨。
若不是她,他們的計劃天衣無縫,足以將寒氏的人一網打盡,怎麼會失敗?
現在此女居然還膽敢如此的猖狂。
該殺!
對於他們的目光,李輕歌全然不在乎,還走到了凌巖的倒下的身軀面前,取下了他手上的儲物戒指。
衆人看見她上前,紛紛後退。
李輕歌卻輕笑出聲,道:“我要殺你們,就是如此的簡單,需要寒氏?”
任誰都能感覺到她話中的猖狂,不但沒有將淩氏的人放在眼裡,更沒有將寒氏的人放在眼裡。
本來看見淩氏的人狗咬狗,寒氏的人不打算插手。
但是聽了李輕歌這話,寒氏的人也忍不住臉上一抽,不善的看着李輕歌。
寒當臉色先是一黑,但很快反應過來了,笑着對李輕歌抱拳道:“這次真的多虧了李姑娘了!”說完還對着李輕歌深深的一彎腰。
李輕歌的眼睛瞬間如同兩道利劍一樣的插向了寒當。
淩氏的人臉上的表情越發的憤恨起來,凌浮明媚的臉上也正在一點一點的冰寒,目光像是刀一樣的刮在了李輕歌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