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
李輕歌嚅囁了半響,最終屈服在了楚傾邪的淫威之下,慢吞吞的吐出了這兩個字來,細弱蚊蠅。
“聲音太小,我聽不見,你這感謝不夠誠意!”
楚傾邪得寸進尺的搖了搖頭,惹來李輕歌怒目而視。
對於李輕歌的憤怒,楚傾邪視而不見,好看的薄脣掀起了一抹細微的弧度,道:“看來你不相信我!”
他一邊說,一邊低頭,看着李輕歌粉嫩的脣就要吻下來。
“夫君!”李輕歌被嚇的魂不附體,一下就喊了出來,距離比較近的人,幾乎都聽見了李輕歌的聲音。
“夜王新婚,果然如膠似漆啊!”
立刻有一個男子感嘆道,這男子面相有幾分陰柔,是西平白氏的一名子弟,名叫白騅。
李輕歌也發覺,自己剛剛的聲音太大了,一下鬧了一個大紅臉。
楚傾邪捏了捏李輕歌的臉,對於她剛剛的表現很是滿意,聲音有幾分暗啞道:“本王這會先放過你!”
他果然放開了李輕歌,李輕歌才得以跪坐在旁邊的塌下。
至於白騅,自然而然的被二人給忽視了。
楚傾邪這纔拿過李輕歌手上的酒,一飲而盡,道:“你這感激一點誠意都沒有!”
李輕歌自然知道,自己能拿到這些消息,完全是因爲他的授意,感激不已。
解決了白纖雲的事情,就像是了了她一樁心事,不然這事就會一直壓在她的心頭。
“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需要本王幫你滅了白家報仇嗎?”
李輕歌想了想,最終認真的搖了搖頭,道:“這件事情,交給我自己就好了!”
楚傾邪知道,李輕歌是一個極爲要強的人,所以也沒有多說什麼,要是輕歌真的需要幫助,他自然會暗中出手。
二人湊在一起說着話,神色親暱,着實惹來一大片嫉妒的眼光。
“夜王也來此,不知長夜閣這次作何打算?”
終於有人按捺不住的問道,說話的人正是一直都未曾開口的白氏老祖。
白氏老祖身上散發着腐朽的氣息,垂垂老矣,宛如朽木。
人活久了,便像是活出了權威。
他一開口,整個後花園的氣氛都像是凝固了一下,紛紛看向了楚傾邪。
因爲他所問的這個問題,不僅僅是白氏老祖關心,整個西楚都很關心。
這一次,整個東洲的勢力全都被捲了進來,甚至頂級的勢力都被捲了進來。
妖族暫且不論,因爲妖族偏安一方,鮮少出來走動,雖然佔據着頂級勢力的名頭,但是卻沒人認爲他們會出手,剩餘的就只有長夜閣,道宗,鬥星學院沒有動靜。
所有的人都被拉進了泥淖之中,自然是恨不得大家全都跑泡進來,有人想要獨善其身,反而成爲了另類。
一直專心和李輕歌交談的楚傾邪,終於擡起了頭,也彷彿是第一次正視這裡的人一般。
他的目光在一寸一寸的冷凝下來,周圍的空間也在一寸一寸的發寒,莫名的氣勢壓在了人的心頭,讓人覺得呼吸困難。
最終,楚傾邪的脣邊緩緩的露出了一絲淺淺的笑意,道:“看來白氏很關心我長夜閣的事情,剛好最近本王也對白氏的事情有點興趣,不知道白老有沒有興趣給本王解答一下!”
楚傾邪的話並沒有什麼,但是聽在白氏老祖的耳中就像是一道晴天霹靂一般。
他自然知道,白見暉剛剛和李輕歌一起去幹了什麼。
而李輕歌現在是長夜閣的主母。
聽見楚傾邪的話的時候,他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夜王想動用長夜閣的勢力,給李輕歌出氣。
他真的老了,前瞻後顧,生怕出了一絲的差錯。
白氏能夠位列四大家族之一,真正的論及家底而言,其實並不差,哪怕是長夜閣想要出手,不狠狠的放一下血,也是難以將其連根拔除的。
弄不好,還會兩敗俱傷。
被楚傾邪這樣一問,他的臉一下沉了下來,嘴邊的肌肉抖動了好幾下,但是最終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
“長夜閣不會參與此事,但是我會派人保護輕歌!”
在一衆人忐忑的心思之中,李輕歌終於透了底,讓許多人放下了心來。
最終李輕歌與楚傾邪二人率先離席。
她們走的時候,李輕歌明顯感覺到,宴會好像突然變的熱鬧了起來,她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這樣一被攪合,她連今天晚上來參加宴會的人到底有哪些勢力,哪些人值得結交,可以成爲盟友都沒有時間看一看。
楚傾邪哪裡會不知道李輕歌的心思,一封書信就出現在了李輕歌的面前,李輕歌疑惑的拆開一看,發現這不就是今晚參加宴會的各勢力,以及一些資質出衆,需要留意的人嗎?
看到這封書信的,李輕歌的心情也一下變的好了起來。
“你需要真摯的感謝你的夫君爲你做出的一切!”
楚傾邪摘下面具,眼睛裡面好像有一片星河在盪漾一般,似笑非笑的對着李輕歌說道。
他的一張俊臉,用鬼斧神工來形容是最合適不過,完全是老天爺精雕細琢的藝術品,每一筆每一畫都恰到好處。
看着他的一張臉,李輕歌深吸了好幾口氣,才壓下了心中的悸動,感激涕零道:“多謝夫君賞賜!”
她一邊說着,一邊笑意盪漾,最終緩緩的吻上了他的脣角。
李輕歌的靠近,一下讓楚傾邪的呼吸都急促了幾分,一把摟住了李輕歌,朝着府中飛奔而去。
楚傾邪好幾次都險些從空中滑落,引來李輕歌的嘲笑。
“你會後悔的!”楚傾邪狠狠的咬着李輕歌的耳朵威脅道,但是李輕歌卻笑的柔情蜜意,一雙手極爲不安分,不斷的在他的身上煽風點火,讓楚傾邪一身靈力紊亂不堪。
今夜是最後的狂歡,今夜一過,明日她與慕容嫣約戰,後日就要前往寒冥之地,不知又要多久才能相見。
李輕歌的一顆心也不是石頭做的,她自然能夠感覺到楚傾邪的好,這樣的朝夕相對之下,要說是不動心,纔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