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瀚這番不要臉的話說出口,容淑藍的腦海中不受控制的浮現出一系列兒童不宜的畫面。
在男女情事上容淑藍雖然沒有經驗,但是不代表她是傻子。昨晚,雖然是她推倒的他,但是他敢說之後不是他反客爲主?他敢說他沒有享受到?
得了便宜賣乖!
容淑藍羞怒交加,銀牙緊咬,聲音從牙縫裡擠出來:“那沈大人希望我怎麼報答這救命之恩呢?”
沈瀚嘿嘿一笑,“阿藍,我們夫妻一體,何必如此見外?如果你真的心懷愧疚,那下次,你多出點力……啊!”
容淑藍一肘撞在某二貨上,雖然力道不算大,但是那玩意勇猛的時候所向披靡,脆弱的時候跟瓷器也差不多。
沈瀚痛得蜷縮起身體,額頭冷汗都出來了。
臭丫頭可真下得去手啊!就這力道,還說身上使不出力氣來?如果她能使得上力氣,那這一肘豈不是叫他斷子絕孫?
容淑藍一手撐地,勉強站起身,轉頭瞟了沈瀚一眼。
沈瀚蜷縮着身體,露出青一塊紫一塊的後背,肩頭還留下幾個深深的牙印,那傷口還滲着血絲。
毫無疑問,這是昨夜兩人激戰時留下的痕跡。
容淑藍不覺羞澀,反而堵在心口那口氣,終於順了一點。
扭頭四下一看,草地上空蕩蕩的,哪裡有她的衣服?
容淑藍的目光投向不遠處的水潭,果然看見水面上漂浮着幾件衣服。
容淑藍咬牙忍住雙腿間的刺痛,一步步朝水潭挪去。
剛走到半路,身邊一道影子飛過,躍向水潭。
沈瀚足尖連連點在水面上,把水面上的衣物一一撈了起來。
回到岸邊,沈瀚擰乾手裡的衣服,大步朝容淑藍走去。
容淑藍瞅了他一眼,就挪開了視線,伸手從他手裡接過衣物,沉聲道:“你背轉身去。”
沈瀚把容淑藍從頭到腳,再從腳到頭來回看了兩遍,本來想調侃她兩句的,但是看着看着,沈瀚的眸光就幽深起來。
嗯,胸更大,腰更細,腿更長,身上遍佈的淤青,非但不損她的美貌,反而增添了一抹勾人的妖媚。
沈瀚的目光太過於火辣,容淑藍竟感覺有點承受不住,惡狠狠說了句“看什麼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來!”,背轉身,抖起手中的衣服。
沈瀚嘴角抽了抽,惡狠狠地盯着她翹得老高的肥臀看了幾眼,才轉身朝水潭西面的小樹走去。
那樹上,掛着昨天他脫下來的衣物。
容淑藍抖了兩下,才發現手裡的衣服沒有一件是完整的,說穿了,就這麼看着,都令她惱火不已。
容淑藍找了兩塊完整點的布料,打了幾個結,做了一套簡易的比基尼,掛在了身上遮住敏感處。
沈瀚穿戴妥當,轉過身就看見容淑藍披散着一頭烏黑的長髮,胸前和下體掛了幾片薄布料,邁開一雙修長如玉的腿,向自己走來。
容淑藍從來沒有走過小碎步,哪怕她褪去了衣物,披灑着長髮,行走間,也沒有一點女兒家的羞澀。
沈瀚卻感覺這一刻她,是如此的妖嬈美麗,令他心神震盪,心動不已。
容淑藍走到沈瀚身前五步外立定,沉聲道:“脫衣服!”
沈瀚鳳眸陡然一亮,驚喜的張了張嘴巴。
容淑藍不等他的廢話說出口,冷下臉,“你敢說一句廢話試試!”
沈瀚張開的嘴巴就這樣閉了起來,慢騰騰地脫下外套,扔給容淑藍。
容淑藍伸手接住,快速地往自己身上套好,把手中的破布當腰帶紮緊,擡頭瞟了沈瀚一眼,轉身就走。
“喂——”沈瀚身上穿越月白色的中衣,抱起雙臂,不滿地喊住容淑藍,“阿藍,你就這樣走了?”
容淑藍本不打算理睬他,走了兩步,停下來,頭也不回,沉默片刻,道:“你放心,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沈瀚氣結,這話聽起來怎麼這麼不得勁啊?口中卻答道:“好,我等着!”
兩人就此分道揚鑣,各回各家。
容淑藍回到容府,天色已經微微透亮。
剛推開房門,就看見穀雨頂着一雙熊貓眼從房間裡探頭出來,看見容淑藍完好無損地站在眼前,終於吁了一口氣。
“小姐,您去哪兒了?怎麼纔回來呀?”
容淑藍扯了扯嘴角,簡單答了一句:“出了點事。我有點累,想睡會,別讓人打擾我。”
穀雨連忙站直身體,點頭道:“奴婢知道了,您快休息吧。”
光上房門,容淑藍來到窗邊的軟塌上盤下坐下,開始打坐恢復真氣。
運功一週天後,丹田裡涌起一絲絲霧狀氣體,容淑藍停下來,開始內視丹田和經脈。
雖然體內的媚毒解了,容淑藍卻感覺身體哪裡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體內的邪火已經清除,身體雖然疲憊不堪,但經脈是完好無損的,丹田也看不出異常。
那媚藥無色無味,吃下去在體內也無影無蹤,除了一股越燒越旺的邪火,連毒素都摸不到。
容淑藍從未聽說過有這樣厲害的毒藥。
之前沈瀚也中過媚毒,還是她親手幫忙驅除的毒素。這媚藥摧毀的是人的意志力,但是也有跡可循,不像她所中之毒,來去都無影蹤。
若不是因爲這樣,再艱難容淑藍也不會放棄自救,而不是選擇撲倒沈瀚。
容淑藍來來回回檢查了數遍,都沒有發現自己的身體有哪裡不妥當。
但心頭那股異樣感依然存在。
容淑藍苦思不得其解,只要暫時壓了下來。
潛意識裡,其實她認爲是與沈瀚一夜歡好後適導致的不適。
容淑藍靜下來心打坐,運功兩個周天,身體的痠痛已經消失,連下體的腫脹感,都輕緩了許多。
等丹田充滿真氣,容淑藍收功起身,從銅戒空間裡,取出當初沈瀚寫下的一千萬兩白銀的借條。
剛走出房門,就聞到廚房飄來的飯菜香,才發現腹中飢腸轆轆。
午飯時,瑞姑姑只是多看了容淑藍幾眼,並未多說什麼。
容淑藍倒是有心把肖婉的事情說一說,但是提起肖婉,免不了要提起沈瀚,這話,就怎麼也說不出口。
算了,肖婉的事情,還是由她自己來處置吧。
這件事,她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經此一事,容淑藍深刻的反省了自己。終於看輕了她性格的缺陷:她的心太軟,又自負甚高。
否則,也不會栽在一個小丫頭的手裡。
飯後,容淑藍喚來強子,把裝了借條的信封交給強子,讓他務必親手交到沈瀚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