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奴婢去給蔡公公報信兒了,殿下知道您大好了一定會很高興的。”
“你去吧!”
宮女走了,呂鶯就起身招呼人伺候她洗漱,完事兒了又心情很好的將早膳都用了。
想着說不定太子殿下會召見她,她便去仔細梳妝,想着一定要打扮地溫婉漂亮,把雲莫愁那個悍婦給比下去。
殿下是這世間最好看的男子,也將是這世間最有權柄的男子。
能成爲殿下的女人……那簡直就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呂鶯滿腦子都是謹哥兒那張帥得天怒人怨的臉。
傍晚,蔡公公忽然來院子裡傳呂鶯,說殿下有請。
呂鶯高興壞了,忙跟着蔡公公去了前廳。
“奴婢見過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吉祥如意。”
謹哥兒手中翻着一卷書冊,眼皮子都沒有擡一下:“起來吧,聽說你大好了?”
“謝殿下關心,奴婢大好了!”呂鶯嬌羞的垂首,不時偷偷的拿眼睛偷瞄謹哥兒。
這一偷瞄,她的心啊,就嘭嘭的直跳,恨不得從胸腔飛出來。
謹哥兒頷首:“今兒叫你來是有事情要問你,你的年歲也大了,不好就這麼一直耽誤着。”
殿下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難道殿下是要納了我嗎?
皇子在大婚前都應該有教人事的宮女……難道說殿下是想收用她?
呂鶯大着膽子擡眼瞧謹哥兒,謹哥兒棱廓分明的眉眼,白皙的皮膚,高大的身材,一身不凡的氣度……真是完美無瑕的神仙辦般的人物!
“奴婢伺候殿下……並不耽誤。”呂鶯嬌嬌羞羞,就連說話的聲調都變了。
謹哥兒聞言皺了眉頭。
眼神中閃過一絲厭惡。
呂鶯當天在莫愁哪兒說過什麼,一字不落的落入了他的耳中。
他是答應過呂鶯的哥哥要照顧她,但並不代表會容忍呂鶯的所作所爲!
跑去莫愁面前說那樣的話……
就不要怪他心狠手辣了。
“你與尤鐵的事兒本宮已經知道了,既然你屬意尤鐵,本宮就將你賜給他爲妻。”
謹哥兒不想跟她廢話,直接的開門見山道。
呂鶯聞言大驚失色,她不可置信的擡頭看謹哥兒,見謹哥兒一臉認真的樣子,呂鶯‘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磕頭求道:“求殿下收回成命,奴婢……奴婢跟尤統領沒什麼的。
奴婢心裡……奴婢心裡只有殿下啊!”
呂鶯豁出去了,她跪爬向謹哥兒,企圖去抱謹哥兒的腿,卻被蔡讓給攔了下來。
蔡讓鄙夷的看她,呸!什麼東西,也敢肖想太子殿下!
“殿下,殿下,奴婢真的跟尤統領沒什麼的,奴婢心裡只有您,只有您啊!
殿下,奴婢只想伺候您一輩子。”呂鶯哭道。
她心慌極了。
殿下爲什麼要這麼說,難道是尤鐵他,他等不及了向殿下求娶自己?
“殿下,您千萬不要聽信尤統領的一面之詞,他覬覦奴婢,可是奴婢從來都是躲着他的!”
“躲着他?”謹哥兒發問。
呂鶯淚流滿面的點頭:“殿下,殿下奴婢心裡只有您!只有您啊!”
“鄭英……”
“奴才在。”
“念。”
“是,殿下。”
“……三月初八,東宮小花園月桂樹下,呂鶯與尤鐵私會。尤鐵牽着呂鶯的手說,鶯兒,我想你了。
呂鶯含羞低頭,說,尤大哥,我也想你了……
三月二十一,東宮小花園的池塘邊,呂鶯親了尤鐵的臉頰……
四月初三……尤鐵送呂鶯一根玉芙蓉的簪子……
四月十六……尤鐵跟呂鶯提成親的事兒,呂鶯推說殿下尚未回朝,等殿下回朝再說……”
“別說了公公,您別說了!”呂鶯神色大變,她完全沒想到這些事兒竟然都捅到了太子殿下面前。
現在,她恨極了尤鐵。
“殿下,這是尤鐵瞎編的!您不能相信他啊殿下!”
鄭英笑道:“呂鶯姑娘,你以爲在東宮的地盤上有什麼事兒能瞞得過太子殿下?”
“殿……殿下……”呂鶯渾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了,她整個人癱倒在地,不可置信的看向謹哥兒。
“尤鐵!”謹哥兒看着呂鶯,張口卻叫的是尤鐵的名字。
呂鶯絕望地看着從屏風後頭走出來的尤鐵,尤鐵在謹哥兒面前撩袍子跪下:“臣拜見殿下。”
謹哥兒:“你也看到了,現在你還要向本宮討要呂鶯嗎?”
“尤統領……”呂鶯臉上沒了血色,她的腦子一片空白,嗡嗡作響。
“你有什麼想法儘管說,放心,本宮心裡唯有郡主一人,所以,你若向本宮討要呂鶯,並不存在跟本宮搶女人的說法。”
謹哥兒的言下之意,所有的都是呂鶯自作多情罷了。
而且謹哥兒在討要二字上咬得極重,討要和求娶,詞不同,意義就天差地別。
謹哥兒又道:“當然,你若是無意於呂鶯,本宮就將她賜給別人了。”
“殿下……”呂鶯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殿下他……他在說什麼?
尤鐵不要就將自己賜給別人?
“殿下不可以……殿下,奴婢要伺候殿下一輩子,求殿下不要趕奴婢走,求您了……殿下求您了……”
呂鶯不停的磕頭,額頭都磕出血來了。
哭得那叫一個肝腸寸斷。
謹哥兒冷漠的道:“呂鶯,郡主從不說謊。”
呂鶯一怔,殿下……殿下他知道自己跟郡主說的話了……一定是杜娟這個賤人,一定是杜娟這個賤人告的殿下!
雲莫愁那個傻子,絕對想不到跟殿下告狀,只有杜娟……這個賤人就是見不得自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