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剛纔出去這麼久,就是爲了調查這件事情嗎?”我問柳元宗。
柳元宗側頭看了我一眼,挑了下眉說怎麼可能呢?他纔沒這麼勤快,我出去溜達了一圈。
我頓時有點生氣了,對柳元宗說還真的是讓我白擔心這麼久了!
王思遠將他奶奶好好的安放在地上,見我臉色有些不好,立即過來安慰我:“要是狀元爺告訴你他走了的話,恐怕我們現在還找不到女鬼的蹤影,再厲害的鬼怪,看見了正鬼都要懼怕三分,如果狀元爺在這裡,那個女鬼就一直都不出來,她的怨氣很重很厲害,並且能操控我奶奶的棺材隨便的走動,狀元爺就是看中了她想要一個腦袋,所以纔會不聲不響的走開,讓你來引這麼女鬼的怨魂出竅,她的怨魂出竅,就不能控制我奶奶的棺材了,狀元爺才把棺材從樹里拉了出來啊,不然那個女鬼又得折騰我奶奶了,搞不好還會折騰全村,現在我們就該趁着那個女鬼被定住了,趕緊的把她的屍體燒掉,她的怨魂是附在她的屍體上的,只要屍體沒了,她也就沒戲可唱了。”
因爲是柳元宗幫王思遠搞定他奶奶的事情的,所以王思遠說話都特別偏向柳元宗。王思遠在院子裡隨便就掃出來一大堆的槐樹枝好槐樹葉子,並且將這些柴火全都倒進棺材裡,一次性劃了十幾根火柴,全部往棺材裡丟。
大火呼啦啦的燒了起來,柳元宗看着這火燒的特別的開心,說他要是再遇上些這種千年老屍之類的,再幫我脫離凡俗這個苦海了,他就去成仙。到時候白天出去都不用憋屈的躲在盒子裡了,到時候我無論什麼時候想去哪玩,他都可以帶上我。
我對剛纔的事情還是有些生氣的,於是語氣也沒多好的對柳元宗講:就怕他成仙是因爲我死了。說着我看燒棺的柴火不夠,就打算去廚房裡搬。
外面的棺材在着火,廚房裡的無頭女鬼身上也在着火,那個女鬼還是和剛纔的姿勢一模一樣,面向着爐竈,一隻手僵着往脖子上塞豆腐。
看着女鬼渾身上下都起火的樣子,覺的有些惋惜,可是如果她不死的話,她就會害更多的人。
我小心翼翼的抱了一大把的柴往外走,正經過無頭女鬼身邊時,忽然一陣聲音從女鬼的身體裡傳出來,那聲音很尖細,又很雜亂,我心裡一怕,緊張的並沒有聽清楚她在對我說什麼,也不想聽,後來跨向門口的時候,那個聲音更加的尖細了,直逼我的心臟:“如果不出我所料,十三年後,你會比
我死的更慘!”
我心裡猛地一驚,手裡抱着的柴不由自主的從我手裡掉了下去,我轉頭看向那無頭女鬼,只見她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轉動的身體,現在正面直直的朝向着我,雖然她並沒有頭,可是我總感覺看見了她正詭異的衝着我笑。
十三年後我會比她死的更慘。我腦子裡一遍遍的快速重複這句話,腿上一軟,坐在地上捂着臉哭。
柳元宗聽見了我的哭聲,趕緊的跑過來問我哭什麼?王思遠也走過來問我怎麼了?聽着他們倆的聲音,我很想把這件事情和他們說,可是這話卻卡在了喉嚨裡,怎麼也說不出口,王思遠他只是個陰時出生的人,除了能看的到一點不乾淨的東西也和普通人沒什麼兩樣,而柳元宗,他雖說是鬼,可是還是正鬼,就算我失敗了,我死了,他還可以去成仙,他們都比我幸運,儘管我們在一起,可是我們根本就不是同一條路上的人,我是上輩子怨恨的產物,活着只是爲了快速走向死亡。
柳元宗這會倒是丟了他那狀元爺的脾氣,坐在我身邊好說歹說的問我出了什麼事,我現在並不想和任何人講話,於是趕緊的從地上起來,說我要去上廁所,我被尿憋哭了。
柳元宗頓時無語,王思遠就扶着牆哈哈的大笑了起來。
第二天老爺子起牀出門的第一眼,就看見王思遠他奶奶躺在大廳裡的木板上,頓時激動地老淚縱橫,說終於把他老伴給找着了!找到了老伴,意識也清楚了不少,見我站在王思遠身邊,擡頭問王思遠我是誰?昨天一天老爺子已經問了我很多遍了,我以爲又是老爺子發懵,頭也不擡的對老爺子說我是王思遠他女兒。
老爺子頓時就不開心了,用柺杖輕輕的打了下我的屁股,說王思遠現在女朋友都沒呢,怎麼就有個這麼大的女兒,我看老爺子的眼睛都清澈了好多,知道我說錯話了,趕緊的對老爺子解釋說我是他學生。
王思遠在一旁捂着嘴笑我,老爺子聽我說我是王思遠的學生,頓時就拉住了我的衣服,問我說是他孫子的的學生怎麼就跟到家裡來了呢?
王思遠見老爺子跟我較真的了,趕緊的和我解釋說他奶奶的屍體能找的到,都靠我幫的忙,說着把來又都和老爺子說了,當然,把柳元宗給去掉了。
老爺子明白了後激動的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顫巍巍的走進房裡拿了個碧綠色的鐲子套在我手上,說這鐲子是他老伴當年嫁給他帶過來的嫁妝,一直都沒捨得戴,現
在老伴死了,他幾個兒媳婦孫媳婦,個個都盯着這鐲子,之前還因爲這鐲子的事情打了他,現在啊,就把這鐲子送給我,一是斷了他們的念想,二是想感謝感謝我這個大恩人。
我看這鐲子很貴重的樣子,有點不敢要,王思遠叫我拿着就好,他爺爺之前可把這鐲子當寶一樣藏着,現在送給我是真心的,不要辜負了他爺爺對我的一片心意。我只好對老爺子說謝謝,老爺子摸着我的頭,對我說要好好讀書,今後要和王思遠一樣,教育祖國後代,爲祖國做貢獻。
老爺子比較在乎教育的問題,爲了不耽誤王思遠教書和我上課,王思遠他奶奶的葬禮也不要我們參加了,催着我們趕緊的去學校,我去學校的時候,王思遠的幾個嫂子伯母盯着我手上綠油油的鐲子看,那眼神,似乎要把我殺了一般。
王思遠看着他嫂子伯母這樣倒是開心的很,對我說他要去物色個保姆照顧他爺爺,免得他爺爺受這羣媳婦的氣。我也真心祝福老爺子長命百歲,笑口常開。
我回家的時候,梅玲躺在柳元宗的牀上呼呼大睡,柳元宗一看,氣的臉都歪了,叫我趕緊的去把梅玲叫起來!
柳元宗最不喜歡就是別人動他東西,我在他牀上打個滾他都對我橫眉冷眼的,更何況是梅玲在他牀上睡的流口水,不過話說回來,他一個鬼要什麼牀啊,真是麻煩。
我把梅玲叫了起來,梅玲一把擦了嘴角邊的口水,對我說不好意思啊,把我牀單弄髒了,不過又立馬對我說:“良善,你知道翁浩正家是幹嘛的嘛?他們家是道士,今天早上啊,翁浩正跟着他爺爺去驅鬼了。”
“去驅鬼了?什麼鬼?”我問梅玲。
“不是很清楚,聽說好像哪裡死了個女的,挺年輕的,二十三四歲的樣子,忽然得病得死的。可是那女的一直都不肯下葬,給她家人託夢說要找個男的下去陪她,她好寂寞……。”
我頓時就來了興趣:“這應該是冥婚吧!”我對梅玲講。
“不,不是,我聽過冥婚,但這個不是,你聽我說完。據說那女的長得很漂亮,死了也才一天,本來她家裡是打算給她配個冥婚,可是沒想到那女的屍體放在祠堂裡的時候,被人家給侮辱了,後來屍體就不見了。”
“然後那些人就請翁浩正他爺爺去看了嗎?”我問梅玲。
“是啊是啊,今一大早翁浩正就跟着他爺爺去了,到現在還沒回來,良善你說他們會不會有事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