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緊的向着那棵大柚子樹下跑過去,只見柚子樹下出現了一個大概直徑有三十釐米左右的圓坑,沒帶手電筒,坑裡黑乎乎的,我看不清這洞裡是什麼情況,於是趕緊回家拿手電筒。
柳元宗見我慌慌張張的跑上樓拿了個手電筒又出去了,叫住我說怎麼了?
“玉鯥和鴨子不見了。”我站在門口對柳元宗說。
柳元宗起身出來,問我在什麼地方失蹤的?
我帶着柳元宗走到柚子樹下,指着地上的那個圓坑,對柳元宗說玉鯥和鴨子跳進了這洞裡就沒看見了。
柳元宗將手電筒的光照在這洞裡,這個洞似乎還很是很深,黑乎乎的望不到頭,不過在靠近洞口的時候,一股陰涼帶着點腥味的冷氣從這小洞裡衝上來,看來這洞下面,有一個巨大的空間。
柳元宗招來了幾個紙人,那幾個紙人向着這黑乎乎的洞裡飛進去,但是好一會了確還沒有半點的動靜,柳元宗的臉色也有些疑惑,我想問問他玉鯥和鴨子有沒有事情?但是因爲柳元宗剛對我說的話,我心裡便對他產生了一種牴觸的感覺,看着剛纔鴨子和玉鯥一塊像是趕着去什麼地方似的,急急忙忙的跳下去了,而並不是受什麼強迫,於是我想玉鯥和鴨子應該是沒事的。
只是我在柚子樹下站了一個多小時,困得忍不住打了個哈欠,柳元宗見我渴睡,便對我說先回去睡吧,下面太黑,紙人並不能將看見的讓我們看見,不過紙人現在還沒上來,估計還在追着玉鯥,不會有事的。
我對柳元宗搖了搖頭,揉了下眼睛,繼續看着這黑乎乎洞口,我要等到玉鯥出來我纔會放心。
又等了大概有三十分鐘,幾個紙人溼噠噠的從洞口飛出來了,一回到地面立即軟在了地上,那些紙人都的溼了,我一時間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緊張的盯着洞口,玉鯥呢,還有鴨子,它們哪裡去了?!
就在我剛想完,“嘎嘎嘎……”的幾聲從下面的洞裡傳上來,只見鴨子溼漉漉的從洞裡爬出來了,一出來就朝我嘎嘎嘎的叫,我又看了看洞口,鴨子出來了那玉鯥呢?!正當我打算往黑洞裡探,鴨子就站在我旁邊,像是做了件什麼偉大的事情般的勝利將軍,打開兩隻白翅膀噗嚕噗嚕的扇水,扯着嗓子歡叫,它身上的水隨着他翅膀的揮動,全都撒我身上了,順便將一隻小拇指般大的玉鯥甩到我的身上來,可憐玉鯥撞在我的腰上後頓時向着地上滾了下去,我趕緊的從地上撿起玉鯥,只見玉鯥這次回
來有點不同了,頭上的三個角都變紅了,愜意的躺在我手裡拍打着它那條魚尾巴,也沒有剛纔那般瘋狂的想要吃東西,看着這玉鯥的架勢,像是已經吃飽了,而鴨子也是,胸前鼓鼓的垂下一大塊,像是吃了不少的東西。
難道說,玉鯥只吃屍體,難道它們去地底下,吃了屍體?
柳元宗伸手摸了摸鴨子堆滿食物的胸脯,又看了眼我手裡的玉鯥,對我說我們地底的下面一定是個積水坑或者是有條暗河,並且這水裡有很多屍體,玉鯥頭上的角開始變紅,說明它這次吃的屍體絕不低於20具,那些屍氣已經累積它的靈氣,等它吃的越來越多,身上全紅了,便就成年了,也會越來越厲害。
我摸着我手上的玉鯥,玉鯥在我手心裡撒嬌完了,便變成了鐲子的樣子,回到我手上來了。
柳元宗見玉鯥和鴨子都回來了,便牽我手回屋,從衣櫃裡拿出幾件又肥又大的衣服,對我說以後上學的話,就穿這衣服去,在家裡就可以隨便穿什麼。
我看着柳元宗給我的衣服,只見是幾年肥的跟牀單一樣的衣服褲子,真是又醜顏色又難看,就連老太太都不穿的衣服,柳元宗叫我穿着去學校?我才十五歲柳元宗爲什麼偏要把我打扮成老奶奶的樣子?聯想他剛纔和我說的話,我覺的柳元宗是不是因爲看見我和杜金月在一塊了於是開始慢慢討厭我,可是如果和杜金月說幾句話也是錯的話,柳元宗對我的要求還真是無比的嚴格。
想到這裡,我心裡又難受又生氣,有點想哭,但還是從柳元宗手裡拿過衣服,對他說好。
我不明白柳元宗爲什麼要這麼做的這麼偏激,難道就是怕我和別的男生一起玩嗎?如果是這樣的話爲什麼還要讓我去上學,鎖在家裡就好了啊!——雖然心裡很不舒服,但我沒有和柳元宗吵,也沒知道我沒有資格和他吵,晚上默默的睡覺,什麼話都沒說。
第二天上學的時候,因爲晚上已經想好了一大堆同學是怎麼嘲笑我的話了,所以我進班級的時候,幾乎是臉上也沒什麼過激的表情,繼續和前排的幾個女生打招呼,坐到座位上去了。
全班同學看我就像是在看稀有動物一樣,林志霞驚呆了看着我,對我說:“良善,你是不是把你家牀單都穿過來了啊,你這樣子遠看好醜,幸好臉沒變,趕緊回家換一件吧,等會出門要被別人笑死的。”
就算是我心裡想通了,可是看着周圍的女孩子都穿着漂漂亮亮,再看一眼我身上披着的大
牀單,我其實也挺難受的,愛美是女孩子的天性,柳元宗開始給我這樣的衣服穿,恐怕今後都得讓我就這樣出門了。
上午的課,每個老師一來,都得說說我身上的這身衣服,我心裡又難過又痛苦,在這種時候我真的能體會到朱蓮香以前心裡的痛苦了,在所有人都說我怎麼穿一件這麼醜的衣服來上學的時候,我真是快要崩潰了,就連上黑板做作業的時候,身後的同學們都在笑,因爲衣服褲子的極度肥大,又醜,看起來像極了一直最逗衆人取樂的小丑!
中午下課後我也不想回家了,什麼東西都不想吃,默默的一個人看書,我想去賺錢,這樣就可以花我自己的錢隨便給自己買什麼,再也不用問柳元宗要錢了。
我能賺錢的方法只有去給人家看邪祟之類的東西,要是普通的,我就收要是厲害的,我就不去,而現有關這方面有路子的,我只認識翁浩正。
想通了之後,我心情也慢慢的平靜了下來,去翁浩正教室找翁浩正,問他家最近有沒有接那種不是很厲害的邪祟事情?如果有錢拿的話,帶上我去行不行?
翁浩正看着我一身的奇怪衣服就已經很驚訝了,聽我的語氣,像是很需要錢的樣子,便更是不解了,問我怎麼了?
我不想給翁浩正解釋這是爲什麼,如果有的話,就帶上我,如果沒有的話,就算了。
“有一個,在清水縣,但是估計比較麻煩,並且今下午下課了我們就要去,因爲明天晚上就要趕回來上自習。”
“清水縣?——是鬧得很兇的厲害角色嗎?”我問翁浩正,清水縣一直都是我們市裡鬧鬼鬧的最兇的地方,早年間據說是出現了一個割頭的鬼,那時候死了不少的人,腦袋都被割了。
翁浩正搖了搖頭,說這個他不清楚,是有人想叫他爺爺去的,但是他爺爺的年紀實在是大了,所以只好他去。那地方人說了,等事情結束了,就有一萬塊錢。具體什麼事情也沒說,像是很忌諱,好像是一片墳地裡的屍體都不見了,也不知道是什麼有這麼大的本事,也不知道厲害不厲害。
說到屍體,我忽然想起玉鯥和鴨子昨晚去吃的屍體?如果真是墳場的屍體不見了的話,會不會是玉鯥和鴨子吃的?
——不管厲不厲害,只要有錢拿,我都願意去看一看。
下午放學的時候,我隨便叫了一個會經過我家門口的同學,叫她把我的書包從我家院子裡扔進去,我就和翁浩正一塊去清水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