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大家見慣了蘇青清素的打扮,本以爲她撐不起大紅這般濃烈顏色,但是,這件百鳥朝鳳的吉服被她穿起來之後,她整個人顯的明豔起來。
而且衣袍極爲合身,斂而不發的靈力和流光瀲灩的色澤讓蘇青看起來氣勢非凡,清**人。
“真美!這件衣服果然是爲你量身定做的,穿上去盡顯風流!”喬曉嘉驚的雙目圓睜:“若是新人妝化起來,一定美麗無比。”
梅仙子也不由笑道:“是啊,蘇青一打扮起來,比起你這個修真界數的着的美人也不遜色了。”
說完,看向目光粘在蘇青身上的洛陽笑道:“還是洛陽眼光最獨道,一早發現蘇青於衆不同的美麗。”
“蘇青在我心中不輸於任何人!在我們結侶大典上姿容一定是最美的。”洛陽眼也不眨的應道。
蘇青笑着坐到洛陽送她的由千年極地水晶打磨而成的靈鏡前,只見她整個身段,音容笑貌纖毫畢現的出現在眼前。
這東西比前世的鏡子還好用啊,臉上的細細的絨毛都看的清清楚楚。
“你倒對我的化妝挺有信心啊!”蘇青瞥了洛陽一眼嗔笑道:“今天就讓你們見識一下我變臉術!”
說完,蘇青將手一翻,一個分成三層的玉盒出現在幾人面前:裡面裝着形形色色的瓶瓶罐罐,以及各式奇特的小工具。
“蘇青,這都是什麼東西啊?”喬曉嘉探過頭好奇的問道。
蘇青故作失落的嘆口氣:“像你這樣的絕代佳人不懂我這等姿色平平之人的無奈!這些啊,全部都是我要用的化妝品。”
“化妝品?”梅仙子驚訝的問:“不就是脂粉修容之物?怎麼會有這麼多?”
蘇青衝她俏皮一笑:“你看好吧就!”
就連洛陽也十分好奇看着她,十分捻熟的用那些奇特的脂粉之類的東西,在臉上塗塗畫畫。
“哇,這個是往眼皮上畫的?”喬曉嘉驚訝的看着蘇青輕輕暈開桃色眼影,這可是她特地以碧桃花研磨精製而成的。
梅仙子卻被她手裡嬌豔的口脂所吸引:“這個顏色真美,看着又十分自然,如原本的脣色一般。”
當蘇青掃上最後一層玉粉定妝,轉過身之後,大家都驚呆了:這還是那個清和平凡的女修嗎?
眼前的美人雙目若流水般顧盼生輝,瓊鼻櫻口,面若桃花,一襲大紅吉服更顯得豔若春曉般清麗。
“真的好像換了個人似的!”喬曉嘉不由感嘆道。
洛陽也十分激動,他從未見過蘇青有過這般嬌豔清絕的一面,但滿腹的熱情至於喉間,化作絲絲柔情注視着她。
“蘇青,你這面妝真是精妙絕倫,明明看着人美麗許多,卻看不出描繪之痕。”梅仙子撫了撫玉面笑道:“待你這結侶大典之後,有空也幫我畫一個?”
“素面美人妝!”蘇青笑盈盈的看着她說:“你們認爲此妝叫這個名子可好?”
喬曉嘉連連擊掌大讚:“好,看上去確如素面,這個名子極妙!”
就在幾人說笑間,一陣吉樂伴着鸞鳳的清鳴聲遠遠傳來,洛陽忍不住站起身子,只聽北原真人慌張的聲音傳來:“洛陽,你怎麼還在這裡?快去主峰準備啊!師尊已經等着了。”
洛陽有些不捨的看了蘇青一眼,但見她朝自已微微一笑,他才振衣起身往主峰而去。
“十二架靈鸞金車!”“快看,還有這麼多靈雀!”……隨着玉宮一衆弟的驚歎聲,蘇青在喬曉嘉跟梅仙子的陪同上,登上最爲絢麗的那輛靈鸞金車。
其餘弟子則由煙兒以靈舟載着,隨萬千靈雀一起向主峰而去。
因吉時定在日出之辰,所以,一路上鸞鳴雀語,緩緩而行。
“蘇青,看來洛陽動了不少心思,這成千上萬的靈雀就是十分難尋。”梅仙子有些羨慕的說。
當年她跟林昊結侶,排場也極爲盛大,同樣十二駕鸞車,萬千綠梅爲隨,但卻不如這熱鬧非凡的靈雀相助。
“是啊,全部五階百靈雀,洛陽一定費了不少心思請吧。”喬曉嘉也不由喟嘆出聲。
聽了她們的話,蘇青心裡也喜意滿滿。
迎着初升的旭日,在萬千靈雀環繞之中,吉樂聲聲下,十二駕金鸞車緩緩來到主峰。
只見原本空曠的主殿廣場之上,兩座遙遙相對的高臺拔地而起,臺下擠滿前來觀禮的弟子,熱鬧非凡。
“這次結侶大典排場可真大!”一位坐在高臺上的結丹真人笑道:“看來,浮雲派是要力挺清華啊。”
另一位結丹真人神密一笑:“聽過若不是這次謠傳,那位真君還不定會答應他們結侶呢!”
“是啊,洛陽也算是少有癡情人!竟然靈來數萬靈雀!”令一位女真人目露豔羨之色。
“咔嚓!”隨着清翠的剪刀相擦之聲,紫雲面前的靈植被當頭剪斷。
“嘶~”伴隨着一股黑煙冒出,一個沉啞的聲音憤怒的吼道:“你又想幹什麼?若是我死了,你現在也沒好過!”
紫雲一把將剪力插入花盆中,目光陰狠的盯着這株斷了頭的血色靈花問:“你不是說會想辦阻止他們嗎?”
說完,一陣清脆歡喜的雀鳴聲自外面傳來,紫雲原本盛怒的色更添一份獰猙:“洛陽若是跟了那醜女人,你一定得去死!”
“呵呵,看吧,好戲在後頭呢!”那沉啞的聲音漸漸消散:“耐心等待吧,我可是費了大力氣的。”
隨着北原真人一聲高喊:“吉時到!接鸞車,拜師恩!”
神色平靜的執善真君自雲端現身落坐於主席之上。
鸞車停穩在北面雲臺上之後,一道七色彩虹橋突然出現將兩個雲臺連接起來,與此同時,那些已開了靈智的五陽百靈雀分出一部分化爲靈動美麗的雀橋,附於彩虹橋之上。
頓時,臺上臺下一片驚歎之聲,都被這等奇妙之境所折服。
就在此時,同樣身着大紅色廣袖寬袍吉服的洛陽,自主從天而降,他先行來到執善真君跟前,行三拜九叩之禮:“弟子不遜,百年前擅離本宗,如今覓得佳侶,願師尊恩准迴歸本宗!”
聞言,執善真君面上方纔露出一絲笑意:“好,你既己知錯,爲師自然希望你能好好爲宗門做事。”
此時,一衆觀禮之人方纔看出門道:原來,這不僅僅是一場結侶大典,同時,也是洛陽迴歸浮雲派的公告。
“難怪會請這麼多人來,辦的這般盛大……”“是啊,洛陽真算是一舉兩得”……觀禮臺上一陣議論聲。
歸宗之事昭告天下之後,執善真君親自執着洛陽的手來宣佈他與清華結爲道侶,言畢,吉樂聲起,鸞鳳齊鳴。
唯有一直圍繞在蘇青左右,以及搭成靈橋的靈雀未鳴一聲。
但是,在歡慶的吉樂之中,大家根本沒有在意這個。
當蘇青踏上靈雀橋之時,洛陽不由向身側不遠的北原真人投去滿意一瞥,卻見他也十分欣喜的看着那靈動而別緻的靈雀橋。
“洛陽,你還愣着做什麼?快去迎道侶吧!”因他歸宗而心情舒暢的執善真君輕聲催促道。
沒想到平日看着資色平平的清華,這麼盛妝打扮下,倒也算得上一等美人。
不過,他的目光看向笑盈盈的坐在觀禮臺上,有着傾城之色的紫雲,心底微嘆:這孩子終於想通吧。
兩人踏着吉樂一步步走向彼此,原本只圍繞在蘇青身邊的靈雀,此時,變幻着不同的吉祥圖案繚繞在兩人身側。
更顯得行走於雀橋之上的兩人如同仙侶一般,高貴而縹緲。
原本短短的雀橋,兩人卻足足行了刻多鐘,一衆觀禮只當是爲配合這盛大的排場,蘇青則以是洛陽特意而爲。
當兩人跨出最後一步,雙手交握在一起時。
只聽北原真人高聲說:“恭喜本門主峰長老洛陽跟神女峰長老清華結爲——”
“慢着!這女修仍我們妖族王妃,豈容他人再行求娶?!”一聲厲喝自天而陣!
就在大家愣神的一瞬間,一副蘇青身着大紅嫁衣,與人結並肩而立,四周則站滿了各式大妖的畫面出現在如天幕般出現在衆人面前。
最先回過神的執善真君,面色沉鬱的一擡手,空中閃現出的蘇青與妖獸界九王子的結親的畫面突然消逝。
同時,一隻巨大的七階白靈犀屍身被靈火化成灰燼!
在場所有人從蘇青曾嫁於妖獸的震驚中還未回過神,便被元嬰真君出手給震住:七階妖獸只是被殺於擡手間。
“諸位不要被妖言所惑——”執善真君剛一開口,只見原本圍繞在蘇青跟洛陽身邊的百靈雀突然大動。
“孽妖!”執善真君清喝一聲,雙手輕揚,只見一股排山倒海之力襲向那些靈雀,隨着一陣血霧散開。
一個巨大的血色字符出現在空中,洛陽瞬間被攝了去。
“爾敢!”執善真君再次出手,卻見如意真君突然現身:“師兄,現在,我們來效個高下吧!”
“你是誰?如意師弟呢”執善真君,以指爲揮臂繪下一個個神符,衝向‘如意’真君。
“哈哈,師兄,我自認不敵於你,但是能困你一次,再來一次也沒有問題!”如意真君縱聲大笑間,六扇巨大的靈力門將整個主峰大殿及廣場關於其中。
“魔域!如意,你真的投身於魔道了?”執善真君驚叫道。
隨着他的笑聲,地上那個由百靈雀血所形成之陣開始運轉。
執善真君將一支玉如意擊向那血陣,結果,卻被如意真君張口吞入肚中。
元嬰真君大交戰,一招一式都能引天地之力,蘇青只覺得如稚子觀經般,只覺得靈力龐無比,卻根本看不出高下來。
不過幾個呼吸之間,兩位元嬰真君便進入僵持之境。
因爲,‘如意真君’發出的魔域漸漸的起了作用,兩人都被困於血陣之中不得出。
“哈哈,上次有化神殘念來救你們,這回,你們都要成爲我證道化神的血祭!哈哈難得有洛陽這樣的五行混元金火之身,還有清華這樣隱靈體,以及玉林這樣純陽之體,還有清靈這樣陰媚通靈體。”如意真君仰天大笑:“能聚齊修真界四大靈體,以及一位元嬰真君爲血祭之引,還有這麼修士爲媒,真的很難啊!”
原來,一直以來,隱在浮雲門內的奸細就是如意真君!
怪不得不管怎麼清理,宗門都不乾淨。
此刻,執善真君悔恨不已:他當年怎麼一點都沒懷疑如意?
還有,他不該一心軟答應洛陽跟清華結侶,否則,那來眼下的禍事?
就在此時,洛陽卻如失了魂一般,神色木然的走向紫雲:“主人,屬下來遲,請您責罰!”
主人?
這又是怎麼回事?
包括蘇青在內所有人都如遭雷擊般的看着紫雲。
只見她根本無視界域之力,笑着施施然起身看向一臉驚愕的如意真君:“有勞如意師叔了!不惜以自身修爲作注,替我控制住場面。”
“紫雲,你,竟然就是——”他怒目圓睜,激憤出聲,卻被紫雲輕輕擡手止住:“師叔,我可不像你,什麼事都沒成,把自已的底都抖出來。”
說完,她轉身居高臨下看着跪倒在腳邊的洛陽,冷笑一聲道:“哈哈,洛陽,你本是我的御僕,竟然妄想跟別的女人結侶!”
“哈哈,沒想到晚來一步,竟然還能看到這麼一出好戲!”只見一位白衣勝雪,清俊至極的男子從踏雲而來。
紫雲面色不善的轉身叫道:“血煞,他是誰?”
“自然是我們的朋友,沒有他的四萬四千血靈魈,怎麼能把兩個老傢伙都困住?”一個低沉嘶啞的聲音隨着一股黑霧飄出。
“哈哈,大殿下好久不見!”那黑霧凝成一朵花的形態,聲音謙恭的說。
那位白衣男子卻被紫雲的傾城美貌所吸引,幾步上前十分客氣的問說:“能跟你這樣的絕世美人合作,真是榮幸之極。”
“大殿下?”紫雲見多了傾心於自身姿色人,不由神色有些倨傲的的看着他問:“敢問閣下是何方神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