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情況下,一個練氣七層女修,特別生得十分秀美動人的女修。一個人行走於世是很不安全的。
越秀聞苦笑一聲道:“本來是我們師姐妹三人一起出來,誰知兩位師妹在一次於人鬥法之時,被對方所俘虜。李師妹爲保全我逃離,自爆丹田而亡!……”
從她講述中蘇青得知:越秀兩位同們女修一起處出遊歷,結果在半年前爲一位築基修士所劫。
最後,三人不敵爲捕,在其一位師妹以犧牲性爲代價,爲重傷的越秀贏得一線生機。越秀逃跑之後機緣巧合之下進入百獸林。
“這麼說,你已經在面獸林中呆了三個月之久?”一直沒有出聲的洛陽,聽完她的話開口問道。
越秀十分恭謹的答道:“回前輩,正是如此。之前,因晚輩有重傷在身,所以,一直躲在此地養傷,近日初愈剛一出陣便遇到那幾個歹人,多虧遇到兩位前輩。不然,晚輩恐怕保性命。”
“相遇便是緣,你既然重傷初愈,必然修爲不穩,這瓶碧絡丹拿去用吧!”蘇青見她雖然面色有些蒼白,但眉宇間隱含一股堅韌之色,不由心生憐意,隨手拿出一瓶碧絡丹贈於她。
越秀千恩萬謝的受了靈丹之後,便十分恭謹的向二人道謝辭別。
當她的身影消失在百獸林之後,洛陽看了眼蘇青笑道:“蘇青,你出手可真夠大方,一個萍水相逢的修士,都以上品碧絡丹相贈!”
青蘇微笑着搖搖頭道:“此言差矣!我們之前也曾有過一面之緣!若是她不說自已出自青瑤門,我還想不起來呢!”
洛陽聞言,不由笑道:“呵,你結識的人物可真不少啊!熟人隨處可見啊!不過,看來人家根本沒認出你來!”
蘇青微笑着說:“若真能被人認出來,我這易容術還真不能拿出手。怎麼敢給你改頭換面?”
見洛陽只笑而不語,她正色道:“這們越秀是我之前救出一位被送往胡家的鼎爐,沒想到會在此地再次見到。所以。才說我們兩人有緣!”
“如今修真修怎麼亂成這個樣子,到處都是心懷不軌之人,真是世風日下!”聽她說完,洛陽不禁嘆道。
蘇青長出一口氣說:“不論什麼時候。以強凌弱都有,不過如今修真世人心浮燥,過份依賴法寶,修爲,而不注重練體修德。所以,纔會道心不堅,以致行不檢!”
兩人邊聊邊往百獸林外行走,不到半日功夫便出了林子。
跟那位在此駐守的天玄宗築基修士道別之後,蘇青便祭出流水盞,兩人一路往西而去。
可能因流水盞可以自行隱藏靈力波動,一路之上從未到任何打劫之人,倒是遇見不少起修士被打劫之事。
只要行兇者修爲不是太高,蘇青跟洛陽兩人都會停下來行俠仗義。
不過,他們也有看走眼的時候。有次兩人在流水盞上發現兩個練氣高層的修士,攔住一位練氣八層的女修意欲劫財搶人,蘇青兩人立刻現身。
他們本打算將這兩個修士嚇跑便罷,沒想到其中一人竟然身懷匿靈法寶,看上去僅練氣七層的修士,竟然有築基中期修爲。
洛陽與蘇青兩人雖然也算的上築基初期修士中的箇中翹楚,但一力降十會,想隔一個階層的修爲,相差十分巨大。
結果,兩人連手中法寶盡出。方纔得以脫身。
而作爲逃命工具的流雲盞,在關鍵時刻攔住了那築基中期修士手裡法寶,同時,也耗費其中的大量靈力。
於是。洛陽建議兩人乾脆安步當車,慢慢遊覽世界盛景。將流雲盞收起來,慢慢恢復些靈力再用。
蘇青對此當然毫無異議。她本來此次出山純粹爲遊歷而行,沒任何目的性,自然怎麼樣都可以。
就這樣,兩人並肩而行。邊體悟世情邊跟洛陽談天論道。
這天,兩人來到一座普通的世俗小鎮上,因已連續半個多月一直在路上。所以,蘇青打算在此地休息一晚。
兩人均作世俗道士打扮,來到小鎮上唯一的一間小客棧,叫兩間上房。
蘇青一進入房間便閃身進入仙果園空間。自出山以來半年多的時間裡,她一直跟洛陽在一起,晚上休息也在他的隨身洞府之中。
所以,她一直都沒要機會進入仙果園空間。
見蘇青進來,青鳥立刻飛過來大叫:“蘇青,你怎麼這麼久都不來空間修練了?不會是又遇到生死大劫了吧!”
蘇青生氣的瞪它一眼說:“你這死鳥怎麼說話呢!我最近平安得很!”說完撇下它徑直往靈藥圃中行去。
青鳥若有所思的盯着她的看了一眼,自語道:“哼!雖然現在沒有,很快就會有的!說完,一拍翅膀飛向仙果林深處。
而此時正在專心採集靈草靈藥的蘇青,根本沒注意到它說了什麼。
將可以入丹的靈草採完之後,蘇青又在發溪中修練幾個時辰,感覺外面時間差不多過去一個時辰,方纔摘了些普通靈果閃身出來。
結果,剛一現身。便聽到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蘇青隨手一揮,將陣法撤去。大門應聲而開。
洛陽滿面笑意的看着她說:“蘇青,聽聞今日乃世俗界的燈節,如今外面一片燈火闌珊,剎是美觀,不如,我們也一起去看看?”
哦,原來已到了元宵節了啊!此界雖無此節,但也會在正月初十這天舉辦燈會,每逢此時,忙碌一整年的人們都舉家出去賞花燈。
故這天被稱爲燈節。
望着外面紛紛揚揚飄起的大雪,各着街道兩旁各色花煙,以及街上熱鬧的人羣,蘇青突然有種身在前世現代社會的感覺。
這些思緒不過在心裡一閃而過,她高興的衝着洛陽點點頭說:“好,我們也出去湊湊熱鬧!”
當兩人並肩來到街上,邊賞燈邊隨着人流往前行,蘇青還時不時的停下買些小吃,邊走邊吃。
洛陽則在手裡提了幾盞做工十分精美的燈籠。雖不如修真界的琉璃燈漂亮,但卻也別有一番巧思。
當兩人來到一處由各式花燈搭成的燈塔前時。只見所有的人都涌向不遠處的一座高臺前面。
蘇青定睛一看,原來是有人在玩皮偶戲,頓時大感興趣,跟洛陽二人也一同擠進人羣中觀賞。
只見一個個栩栩如生的皮偶。手上提着各式各樣的花燈,在臺上來回不斷的走動。最絕的是那皮偶做的竟然有如真人般大小。
隨着圍攏的人越來越多,那些本來繞着臺子轉的皮影,竟然開始演繹簡單的故事,甚至還根椐身份配上惟妙惟肖的聲音。
一時之間。臺下叫好聲不斷,蘇青也深以爲奇,沒想到這個世界有如此巧手之人。
但漸漸地,她心裡慢慢升起一股不祥之感!總覺得自已也如同那皮偶中的人物一般,在臺上演繹着一出出悲歡離合。
她感覺有種無形的力量,在拉着她往臺上而去。
“蘇青,這皮偶有異!”一聲低喝在她聽邊響起,纔將她的神智拉回來。
轉頭見已經易容的洛陽那張平凡的臉上,一雙黝黑的星眸正滿含憂慮的看着她,見蘇青神色恢復清明。
洛陽伏在她耳邊低聲道:“這皮偶戲不簡單。你看!這些人好像中邪一般——”
蘇青隨即向四周一看,只見身邊的人都像失了魂似的,雙目癡呆的的盯着臺上,一味的拍手叫好。
她發現身邊的那位老者聲音已經嘶啞,手掌也因長時間鼓掌而腫脹起來,但他依然保持着同樣的熱情不變。
蘇青試着叫他好幾聲,都未能將其叫醒。
看着越來越多的人陷入這種瘋狂癡迷之中,蘇青心中大駭!
她重新盯着臺上的皮偶,越看越覺得於真人無異。但卻又無一絲生機,於是。她趁着又一波人羣流過來之機,趁勢擠到臺前,正好有一個扮作貴族小姐的皮偶經過臺外側。
蘇青迅速伸出手,拉了下那皮偶掃到高臺邊上的寬大衣角。一絲靈力隨之探向那皮偶。
隨即。她神色一恍,側頭對已來到身側的洛陽低聲道:“這是真正的人皮!但裡面卻是妖獸之骨!”
洛陽卻如恍若未聞一般,重重的踩上她的腳。
蘇青神思一轉,隨即裝作跟一週圍狂熱的人羣一樣,目光熱烈又癡呆的望着臺上的皮偶戲。
很快,她發現那此皮偶都是活的!它們所演繹的故事。所有的唱詞,都是從自已口中所發,幕後根本沒有人!
當那些皮偶轉到臺子的另一邊時,蘇青跟洛陽迅速對視一眼:這皮偶戲有蹊蹺!
於是,兩人也裝作被其所迷惑的樣子,隨着身邊的世俗人叫好。
但出人意料的是,這場由人皮獸骨所製成的,有着神秘魅惑之力的皮偶戲開演一個半時辰後,如正常的表演一般謝幕收尾了。
有個生的十分普通的四旬男子上臺,將這此個栩栩如生的皮偶歸攏在一起,然後向臺上熱情的觀衆致謝後,開始指揮身邊的隨從拆臺收工。
這時,蘇青發現剛纔那些陷入癡迷的觀衆,雖然臉上帶着濃濃的遺憾之色,但卻神色清明,不像是爲人所迷惑的樣子。
洛陽看身邊一片讚歎的人羣一眼,悄聲對蘇青道:“真是虛驚一場!這皮偶戲確實不錯!”
蘇青卻不這樣認爲,她之前明明白白從那皮偶眼神中,看到對臺下觀衆的垂涎之色。
她本以爲這些皮偶的幕後之人,會藉着這燈節有所行動,但卻沒想到他們只是表演一場,然後規規距距的悄然離去。
但這樣更讓人不解。
看過這麼一場精采的皮偶戲之後,兩人都沒了觀花燈的興致,於是相伴一起回客棧。
“蘇青,你是不是感覺到什麼不妥?”回到客棧之後,洛陽沒回自已的房間,而是隨着蘇青一起來到她的房間。
當蘇青把那皮偶是用人皮獸骨所製成的,而且還有自已的思維之事跟他說了之後,洛陽驚然起身:“當真?!”
蘇青鄭重的點點頭說:“絕無虛言!之所以沒當場告訴你,是因爲我現其中一個皮偶已注意到我們。”
洛陽呼出一口氣說:“果然如此,當時我也正是感覺到有種被人盯上之意,才裝成於身邊人一樣癡迷其中。”
接着,他神色凝重的對蘇青說:“後來,我見他們收場之後,臺下衆人都恢復了清明,便以爲是我想多了,沒想到——哼!竟然真的是們他們!”
聞言,蘇青面有訝然,正要開口訊問,只聽洛陽急聲摧促道:“他們現在應該還未曾出鎮,走,我們跟上!我懷疑他們之中有那次在桃源山逃掉的邪教之徒!”
聽他這麼說,蘇青方纔想起:自已曾在桃源山附近的小溪中撿到一件覆着人皮的紗衣!之後,又聽洛陽說起他們曾在桃源山中發現,一個規模寵大的以人皮祭天的邪教之事。
“洛陽師兄,你確定他們之中真的有邪教中人嗎?”蘇青指着幾個身無一絲靈力的世俗人問道。
洛陽皺着眉頭看着眼前一個普通的世俗大馬車店中,來來往往忙着安置馬車的世俗人,心裡也突然沒了底。
他記得當初發現那個邪教之時,明明探測出裡面有近幾百人衆,但進入之後卻發除去浮雲派的八位女弟子,整個教徒不足十人!
而且,全部都已身亡!
是以,當初南天師兄認定餘下的那些邪教之人,一定是以密法逃走了。
但當時洛陽在整個教中尋了一遍,根本沒有發現一絲陣法之蹤。看來,對方手裡若非有異寶,就是這些人修練了什麼逃遁之法。
不過,當初那些人可全都是人懷靈力之人,但眼前這些人跟本就是一般世俗之人。
“這位客人,貧道觀你面色青白,天靈這跡發紫,似是有大禍在身亡命至此!是也不是?”
正當洛陽苦思之時,化爲世穀道士的蘇青,已攔位其中一位皮偶戲團中的一名正在餵馬的壯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