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來自宮中的人?你可認識付連陽?”歐陽冶聽白芷說自己來自宮中,頓時大爲驚訝,腦海中閃現過一個淡淡的名字,便激動地問了起來。若是此女認識付連陽的話,那麼兩個孩子也就不用在受苦了。
可惜天不從人願,白芷思索了一番,最終確定沒有聽說過宮裡面有這麼一個人,要麼就是一個小侍衛,要麼就是一個小太監,她哪裡記得有一這一號人物啊?她搖搖頭,說道,“歐陽先生,不好意思,我在宮中呆的時間不長,沒有聽說過付連陽這個人,要麼……就是歿了,或許也有可能是用了假名。歐陽先生,您放心,等我回宮之後,會想辦法幫您問一問付連陽這個人的,若是有的話,我會轉告他您在這裡找他有事。”
話說,按照狗血裡面的所說,難不成蘆草和他姐姐蘆薈,還是某個皇室中人化名留下的血脈不成?但是這又關這位歐陽先生什麼事情?難不成這之間還有一些見不得人的?
可是歐陽冶沒有聽到白芷的話,只是仰天大哭,“葦妹啊葦妹,你看你愛上的薄情郎,口口聲聲愛你,到最後卻發現他用來對待你的卻是假名字,心心念唸了十年的人,原來只是一個不存在的虛像罷了,天呢,你開開眼,兩個孩子是無罪的啊……”
“我歐陽冶是造了什麼孽啊,葦妹,若是當年我勇敢的向你爹求親,現在你還好好的是我歐家的媳婦啊……”
暈,搞了半天他不是複姓歐陽啊……
“歐先生,你不用那麼傷心,說不定那個人沒有忘記那兩個孩子呢。”搞了半天還是三角戀,話說這蘆葦到底是多美的女人?能讓一個吃香的鐵匠職業的男人如此落魄?那神秘的男人……
白芷剛剛想到什麼,大夫便走了出來,對兩人說,“裡面那位……那位女子身體太虛弱了,必須要補一補,目前的情況貧血,但是不即使補回來的話,也是會凶多吉少的。”意思就是要開補血藥了。
白芷塞了一塊碎銀子給大夫,說道,“就麻煩大夫開點藥了。”
見到銀子,大
夫眉開眼笑的放下藥箱子,刷拉拉的寫了一些藥材,然後從藥箱裡面拿出了一些藥材,包在紙張裡面,交代道,“最近城裡面很多女子都和裡面的那位一樣貧血,就和被甚麼吸乾了血似的,小娘子你也小心一些。”
什麼?城裡面很多女子都和蘆薈這樣?難不成是什麼怪病嗎?不,應該不是怪病,若是病的話,怎麼會男人又沒有什麼事情呢?可若是人爲的話,那麼這個人該得要多變態啊?
“多謝大夫的關心,那就不送大夫了。”白芷接過藥材,遞給歐陽冶,示意他去煎藥,便走進去看看蘆薈的情況怎麼樣了。
這是多可憐的孩子啊?竟然被生活摧殘成了這樣,俊秀的臉蛋消瘦得骨頭都凸了起來,四肢被病痛折磨得沒有了一絲血色和肉感,就憑着那一口不甘心的氣吊在這裡。而可憐的蘆草,趴在自己姐姐的身邊痛哭,見到白芷進來,急急忙忙的跑過來跪下,“嬸子,小草知道您是好人,您救救姐姐好不好?小草一定會做牛做馬來報答你的,求求你……”
白芷看在眼裡疼在心裡,急急忙忙的抱着蘆草,輕輕拍打着他的後背,安慰,“小草乖,不要擔心,剛剛大夫不是來過了嗎?你姐姐會好起來的……這樣吧,現在嬸子這裡走幾顆雞蛋,你拿去煮熟了,給姐姐補補身子好不好?”白芷變魔術似的從背後掏出來幾顆雞蛋,這正是劉老太丟過來砸人的雞蛋,沒想到現在派上用場了。
“好,我這就去。”蘆草擦擦眼淚,拿起雞蛋就跑了出去。
破廟裡面的幾個小乞丐蠢蠢欲動,看着蘆草遠去的背影,艱難的嚥了咽口水,卻被白芷一個眼神嚇了回去。
像這種爲了生命不顧尊嚴不顧人性的傢伙,看着蘆薈,也就是自己的同伴遭到病痛的時候,卻把眼光放在了那雞蛋之上班,若不是這樣,她還是想朝着他們伸出手,幫他們一把,至少溫飽不愁。
不過現在看來,自己的想法是有些多餘了,就比如狗拿耗子……呸呸呸,有誰會把自己比喻成狗啊……
半個時辰過
去了,蘆薈艱難的喝了一些藥,肚子裡面有溫飽和暖和的感覺之後,有些困難的睜開眼睛,看到蘆草,便溼潤着眼睛呢喃道,“小草,姐姐還以爲……這一次永遠都見不到你了……”她想擡起手感受一下蘆草的溫度,可奈何沒有力氣,只好作罷。
“不會的姐姐,是這位嬸子救了你,你不會死的……”蘆草抓住自己姐姐的手,落着淚珠哭道,“姐姐,你不可以離開小草的……”
“謝謝……”蘆薈並沒有理會蘆草,只是喉嚨乾澀的吐出兩個字。
“好孩子,不要說話了,吃雞蛋吧,小草是不能沒有你的。”白芷剝開了一個雞蛋,小塊小塊的餵給蘆薈,三個雞蛋足足用了大半個時辰,索性雞蛋是高蛋白的物質,不至於那麼快被消化掉。
如果有米的話就好了,就可以吃一頓雞蛋粥了。不過,兩姐弟是乞丐,自己怎麼會有乞丐有米的念頭呢?
把空間留給兩姐弟說話,白芷便和歐陽冶走了出來,問道,“歐陽先生,不,歐先生,你剛剛口中的付連陽,是兩個孩子的父親吧?”
一提起付連陽,歐陽冶就一陣怒氣,雙手捏成算,罵道,“是的,若不是那畜生,葦妹也不會死,歐家和蘆家也不會破敗,兩個孩子就不至於淪爲乞丐。”
“那付連陽,有沒有給兩個孩子留下信物?”白芷問道。
只見歐陽冶冷哼一聲,看了一眼白芷,“信物?他壓根就不知道有這兩個孩子的存在,當年他留下身懷六甲的葦妹一個人,僅留下一塊玉佩,葦妹分成兩半,讓兩個孩子一人一塊,拜託我等孩子長大,就告知這是他們父親的東西,憑此認祖歸宗,現在看來,呵……”說着,他從懷裡面掏出半塊玉佩,就要往地上砸。
“切慢。”白芷看着玉佩眼熟,便出口制止,“可否給我一看?”
“這是蘆草的那一半。”歐陽冶把玉佩遞給白芷,“還有半塊在蘆薈那裡。”
這不看還好,一看嚇一跳,這分明是皇室之物,難不成兩個孩子,是皇室遺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