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宮中要麼直接死去,要麼就是步步爲營。
來到展秀宮門口,白芷和林敏便聽到了吵鬧之聲,兩人對視一眼,莫不是淑妃娘娘和賢妃娘娘都開始進展到上門挑釁了?
林敏嚥了咽口水,此時也不敢埋怨白芷,親熱抓住白芷道,“姐姐,聽這吵架的聲音似乎是賢妃娘娘身邊的琴兒姑姑和淑妃娘娘身邊的荷花姑姑。”
真他媽的晦氣,竟然一來就撞到了兩位娘娘的事情,若是娘娘一個生氣,把自己給殺了可怎麼辦?
“無事,我們只不過是來送浣衣局洗好的衣衫罷了,肯定是放下就走,不會觸怒貴人的!”雖然這麼說,但白芷還是心裡面快速的跳躍着,她不確定兩位妃子的怒火會不會撒到她們兩人的身上,不過隨遇而安吧。
“吱……”
推開門,白芷華麗的被林敏這個女人推在前面當擋箭牌了,本來想走,但是也就只能硬着頭皮上了。
“你們是何人?好大的膽子!竟然擅自闖入淑妃娘娘的寢宮。”淑妃娘娘身邊的一個二等宮女聽到聲響,見是兩個穿着晨勤院宮女服的宮女到這裡來,頓時鬆了一口氣,“若是走錯地了,趕緊着回去吧,免得挨板子。”
丹青也是從晨勤院剛出來不久,能當上二等宮女她是做夢也沒想到,現在看到兩個新進宮的,放她們一馬也未嘗不可!
“姑姑,奴婢是來給淑妃娘娘送洗衫的。”白芷低眸說了一聲。
丹青瞭然,“原來如此,那隨我來吧。”
說完,她手收攏腹間,小碎步帶着兩人進去。
“呵!荷花,你莫不是呆在這宮裡太久了,連一些基本的事情也忘了?”琴兒刻薄說道。
她今年24了,明年就可以出宮和她的阿牛
哥成親,若是在今年能夠在賢妃娘娘身邊多拿一些賞賜,自己在婆家也更有面子。
她和荷花同一年進宮,以姐妹相稱,現在跟了不對盤的主子,便反目成仇了。
白芷用眼睛的餘光打量了一下坐在貴妃椅上看着兩位丫鬟耍猴的簪花的絲綢衣女子。
美!
這兩個女人着實很美!
怪不得這兩個妃子如此不對盤,原來是有內幕的。不光是因爲皇上寵愛,更是美貌虛名。
荷花不屑,也不肯善罷甘休,“琴兒,你那點心思我會不知道?你無非就是想踏着朋友當上尚宮甚至妃子貴人嗎?怎麼?現在當不上了就要來找我夏荷花的麻煩?我告訴你,你和陳阿牛的那點髒事我都知道,你別在這裡狗嘴吐不出象牙!”
一開始她們只是維護自己的主子罷了,現在卻扯到了以前的陳年舊事之上。想陳阿牛是自己自小定下的親,可真以爲自己是有錢人了,在自己送去體己錢的時候,帶上了歐小琴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口口聲聲跟自己說要把她擡做平妻。
“歐小琴啊歐小琴,當年我真是瞎了眼了,竟然會相信你真的把我當姐妹。”夏荷花眼裡閃過疼痛,一字一句的罵道。
歐小琴臉色不太好看,她觀察一下自己主子的臉色,然後嘲諷的說,“夏荷花,是你太傻了。在這宮裡面哪裡有什麼真情啊?我和你做姐妹,也不過是因爲阿牛哥罷了!”
夏荷花一臉錯噩,有些不相信,“不可能。”
“夠了!”
一旁悠閒看戲的妃子放下茶杯幽幽的開口。
賢妃站起來,長長的裙襬拖到地上煞爲好看,“你們兩個的愛恨情仇,不必拿在本宮和淑妃姐姐的眼前擺弄,簡直就是有失宮裡的風範。”
荷花與琴兒有不同的表情,賢妃紅豔豔的嘴脣勾起笑容,別有深意的看了看淑妃,“姐姐身邊的人,怎可如同一隻瘋狗似的亂叫呢?不知姐姐介不介意,若是不介意,妹妹願意把荷花接到我芳華宮教導教導,免得皇上來了姐姐這,看到如此丫鬟不開心。”
淑妃別狠狠的噎了一口,看着荷花的眼神也有些不對勁了,陰陽怪氣的便道,“這自古狗拿耗子多管閒事,今日本宮算是清楚了。”
林君賢這個賤人,竟然敢如此說話,天生胡媚子的臉蛋,真以爲她與當年蕭皇后有幾分相似,就能爲所欲爲了?別忘了這宮中除了那個形如擺設的小蕭皇后之外,她勞麗淑也不是一個好欺負的。
林賢妃又是一笑,“姐姐,妹妹有些乏了,就先行回去準備今晚伺候皇上了。”
說完,林賢妃擡頭挺胸,踩着腳上的花盆底鞋滴滴噠噠的離開了。
“賤婢!”
勞麗淑受了氣,而荷花又給她丟了臉,自然是把氣都撒在荷花的身上了。
夏荷花沒有準備捱了一腳,吃痛的叫了出聲,本來這些好命的妃子穿的都是花盆底鞋,堅硬的鞋踹在身上,荷花只覺得自己的肩膀很痛,想哭卻只能跪在地上求饒,“娘娘饒命!”
白芷、林敏和丹青見淑妃將自己身邊的一等宮女都打了,自是不敢出聲的。
淑妃覺得不解氣,正巧身邊有一根樹上掉下來的樹枝,便撿起來不客氣的往荷花身上招呼。
大約一柱香之後,荷花身上早已經是傷痕累累了,而淑妃也打算放她一馬。於是丟下斷了的樹枝,看也不看倒地的荷花,“丹青,把這賤婢丟到冷宮去,本宮記得冷宮的前朝美人身邊還缺伺候的。咦?你倆是何人?哪個宮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