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怕,還是假怕?”趙丹銘冷笑問。
“真怕了,社會這麼黑暗,我一介平民禁仙,家裡還有隨時會出意外的老母,哪敢和你們這些天官子弟作對?”雲逍看向了他們,認真道:“三位放心吧,我以後會離她們姐妹遠點。”
“哈哈。”趙丹銘笑了,他拍了拍雲逍的肩膀,笑道:“兄弟,兄弟,剛纔我們哥倆和你開玩笑來着,你可千萬別放在心上……話說你手裡沒什麼光影球吧?”
“沒有。”雲逍伸出手,手上確實什麼都沒拿。
“懂事!真懂事!”趙丹銘和陳嶼對視了一眼,樂道:“懂事就是好,少遭老罪。”
“確實。”陳嶼點頭,然後問身後:“庸哥,你還有什麼需要補充的嗎?”
“不用了,回去歇會,調整一下心情,準備選拔戰。”
東方庸起身,漠然看了雲逍一眼,轉身離去。
“說的是,飛雷縱太刺激了,我回修煉室,靜靜躺着凝一下神。”趙丹銘笑道。
說着,他們心情愉悅而去。
雲逍也如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返回自己修煉室。
而遠處高樓上,姜海宴遠遠看着這一幕。
“姐,得出什麼結論?”姜河清問。
姜海宴有些失望,搖頭道:“爹看人,向來很準,但這次看走眼了。”
……
半刻鐘後。
趙丹銘的修煉室外。
砰砰。
有人敲着石門。
“誰啊?”趙丹銘一看時間,還沒到出發的時候呢,他剛服了凝神仙液,孕養元神,就被打斷了。
“趙哥,是我,陸遙。”外面一個清朗的聲音傳來。
“幹什麼啊?”趙丹銘語氣變冷。
“馬上選拔戰了,我還缺點東西,向你來借點。”雲逍在門外說道。
聽到這話,趙丹銘一臉厭煩!
這小子怎這麼沒自知之明?
真把自己和他們當一個層次的夥伴了?
還來借什麼?
“借什麼?!”
趙丹銘咬牙拉開石門,只想給這小子當頭一巴掌。
轟隆!
石門剛拉開一條縫隙。
噗嗤!
一把青劍從那縫隙中穿進來,瞬間刺入了趙丹銘張開了嘴巴,從其後腦勺貫穿了過去。
滴答,滴答!
大量紅白之血,從趙丹銘的嘴縫裡嘩啦啦的流下來。
他雙眼瞪大,眼球滿是血跡,幾乎從眼眶裡掉下去。
人生最後一個畫面,是門縫裡一個白衣少年,他面帶人畜無害的笑容,說道:“借點錢。”
然後,天黑了。
一切都黑了。
噗通。
雲逍抽出葬天劍魄,那趙丹銘的屍體直挺挺的往後倒去。
即將砸在地上的時候,雲逍用腳托住了他的背部,將其放在了地上。
爾後,他將趙丹銘身上的乾坤袋全拿走了。
搞定之後,他將趙丹銘的屍體提起來,拿在了手裡。
“趙哥,你區區元相境巔峰,怎麼敢警告我這準元相境呢?遭老罪了吧?”
說完後,他拖着趙丹銘的屍體,來到了隔壁。
咚咚咚。
雲逍敲響了另一個門。
“誰啊?”陳嶼在裡面問道。
“是我陸遙,趙哥也來了。”雲逍道。
“你和趙丹銘?”陳嶼一臉費解,過來開門。
轟隆。
大門打開,趙丹銘從門縫之中擠進去,和陳嶼抱了個滿懷。
“趙丹銘,你有病?”陳嶼無語道。
大男人見面,摟摟抱抱幹什麼?
他剛把趙丹銘一推開,卻赫然看到趙丹銘嘴巴嘩啦啦流血,雙眼瞪如血洞。
一張臉裡,寫滿了恐懼。
“呃?”陳嶼陡然脊背發涼。
“陸遙?!”
他難以置信扭過頭。
這是裡雷部天陸!
還是核心神霄玉清府飛雷殿!
他們是即將參加仙武戰的八品禁仙統領!
怎麼可以殺人啊?
他駭然回頭!
噗嗤!
當他腦袋扭過來的瞬間,雲逍手中長劍快如青電,撕裂空間,一瞬息洞穿了他的眉心。
陳嶼渾身一顫,雙眼翻白!
“你,你……”
他勉強伸出一隻手,顫抖指着雲逍,眼神裡滿是驚恐而疑惑。
然後,他的天也黑了。
噗通!
他的屍體倒在地上,和趙丹銘抱在了一起。
“陳嶼,你看起來挺乖的,但是怎麼可以拿別人母親來威脅呢?”
“這行爲很不好,你這輩子就算了,下輩子注意。”
雲逍拿了他的財物,將他和趙丹銘堆積在一起,然後一劍穿二。
接下來,他靜靜的看着這兩人的一切血肉、骨骸、皮膚,在葬天劍魄的死亡力量席捲下,化爲灰燼、塵煙。
最後,只剩下華貴的服飾,還留在這神聖的刑罰之地中。
死了兩個禁仙統領!
還是六品仙官子弟!
這事在神霄玉清府的歷史上,都是非常罕見的。
雲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還有一個。這個不是元相境,有點難對付。”
雖如此,雲逍還是朝着第三個修煉室的大門而去!
他正想敲響這一座石門。
忽然!
八字守閣門口,正有一羣仙官強者進來。
柳暮暮在迎接他們。
正是姜太平、東方勝他們!
他們當然不用掩飾動靜,說話的嗓門也不小,雲逍一下就聽到了。
汗毛豎起!
若是讓這幫傢伙抓到自己,後果難料。
起碼陸遙這個身份,沒法玩了!
這是異變出現後的驚險時刻!
他停住敲門的手,二話不說,轉身往另一個方向而去!
西廂後殿!
這是姜海宴和姜河清姐妹的臨時居所,整體要比雲逍他們的修煉室要好上太多了。
來到這裡後,雲逍面色肅冷,二話不說,直接推門撞了進去!
殿內,她們姐妹正在更換禁仙鎧甲,放眼望去,白花花的一片。
“啊!”姜河清驚叫一聲,面色羞紅。
而姜海宴冷冷看着雲逍。
她伸手一招,只一瞬間,那禁仙鎧甲就將她們的嬌軀蓋住了。
“你找死是嗎?”姜海宴雙目凝聚怒海之浪,死死瞪着雲逍。
雲逍走向了她們,雙目灼然,開口道:“我剛殺了趙丹銘和陳嶼。”
“什麼?”姜河清啞然,腦子一片空白。
“然後呢?”
姜海宴亦是震了一下,然後咬脣問,眼裡冷光流動。
雲逍來到了她們眼前,看着她們姐妹,眼神強烈而霸道,說:“我想讓你們姐妹,給我一個不在場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