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陽星。”
雲逍從那太陰星出來,御劍飈飛。
不久後,他就來到了一顆赤紅色的星辰前。
太陰星冰冷,而眼前這灼陽星,熾烈焚燒!
一陰一陽,最爲靠近!
現實中,灼陽仙宗也是最靠近曦媧神宮的,不過二者距離可比現在遠多了。
另外,真論規模,灼陽仙宗的勢力,大約相當於曦媧神宮的一半。
只是在這裡,因爲規則和暗箱,今年的灼陽仙宗十分強勢,外界定論起碼萬星榜前二十!
在億萬仙宗、五百多仙王宗的天神星河,灼陽仙宗能有這水平,自然屬於頂尖行列。
一般作爲巔峰仙宗,在如此靠近的情況下,都互相有默契,暫時不找對方血拼,各自去吃小魚。
“往年灼陽星和太陰星,也都是互不干涉……”
雲逍說着,幽冷笑了一聲,爾後毫不猶豫,直接一人一劍,朝着那灼陽星星眼的方向衝去。
……
灼陽星內。
那星眼所在位置,乃是一片岩漿,沸騰的氣泡之火席捲天地,火焰龍捲漫天狂舞,堪稱烈火地獄。
而在這烈火地獄中的仙道天才們,卻個個面色紅潤,雲淡風輕,絲毫不受影響。
一共約有四十人,環繞在這星眼四周。
這其中,最矚目的二人,正是那灼陽仙宗宗主的幼子‘楊陽’,以及大長老之孫女‘柳柳’。
他們二人牽手沐浴在火光之中,兩人含情脈脈,四目以對。
“恭喜陽哥,恭喜柳姐。”
就在剛纔,母星旗降臨時,楊陽趁機向柳柳求婚,一時火焰四濺,浪漫至極。
如此場合,讓他們兩人,瞬息成爲萬星光殿的焦點。
這浪漫之舉,一時掀起無數尖叫之聲,起碼數千萬人親眼見證,那橙發的嬌美女子柳柳,幾乎感動得暈過去。
在一聲“我願意”中,氣氛拉到了極致,陣陣祝福從萬星光殿灑落,送給這一對鴛鴦。
而光殿中,那灼陽仙宗的宗主楊擎天,一時風光無倆。
也正是這時,楊陽作爲星王,在那灼陽母星旗上,寫下‘楊柳之愛’四個字。
這正是他們的勢力名!
楊柳爲木,乾柴烈火,故生灼陽,愛火焚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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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陽的熱烈大膽,柳柳的嬌美得體,一時間給輪迴星海仙友們,留下深刻的印象。
“柳柳……”
那有着火紅長髮的宗主幼子楊陽,懷抱那柳腰少女,雙目焚火,而少女嬌羞於其懷中,似要被烈火融化。
兩人就如木生火,若非這是萬衆矚目場合,怕是真要燒起來。
“陽哥,別,別,這是萬星道場呢!”
便是這句話,才提醒了楊陽,讓他冷靜下來,爾後爽朗一笑,道:“對!兄弟們,耽誤大家時間了,按照原安排,準備出戰!此番我灼陽仙宗,必殺入前二十,創造歷史!揚我族神威!”
話音剛落下,人人呼應,火熱沖天。
就在這激情時刻——
忽然,灼陽仙陣烈火震吼,全陣顫動,發出火吼警報之聲。
“有人攻星?!!”
全體灼陽仙宗弟子,當場凌亂在火焰風暴中。
這纔剛開始啊!
他們就求個婚,還沒出徵呢!
最關鍵是,他們也是大魚啊!
就算是祖宗和雲霄仙宮,也不會開局就來吞他們這種大魚,浪費時間!
灼陽仙宗歷史上的萬宗仙會,也從沒開局被進攻過。
那一刻,楊陽、柳柳的臉色,也變得十分精彩。
在那柳柳下來,還有一個橙發少年,他形貌氣度和柳柳相似,瀟灑倜儻,身姿高挑,活生生一個風流俏公子。
他名爲柳蠡,亦是灼陽仙宗輪迴弟子,首席大長老之貴孫。
他見狀,幽冷笑着對那楊陽、柳柳道:“姐,姐夫,怕是哪個不長眼的狗兒,前來給你們這重要時刻送溫暖的。”
“無論是誰,敢當衆挑釁,斬首血祭母星旗!”楊陽冷聲道。
這麼美好的時刻,讓人掃興,自然不爽。
聽聞‘斬首血祭’四字,在場四十位仙宗弟子都興奮了起來,眼神喋血。
萬星道場之戰,殺人並沒什麼好處,會得罪人,且還不如投名狀。
楊陽決定殺人,可見其魄力!
“殺!”
一聲氣魄震吼,灼陽仙宗的天才妖孽們,齊齊升空,朝着那仙陣反應之處而去。
錚!
結果就在這時,一道刺耳劍光呼嘯而來,竟快過那灼陽仙陣的怒火龍捲,直接衝鋒到了衆人眼前!
嗡!
怒火盪開,一個白衣少年御劍凌空,神顏無雙,英姿奪目出場。
“這……誰啊?”
那四十多位灼陽弟子做夢都沒想到,開局前來吃大魚者,竟然只是孤身一人。
而且明顯不認識!
“仙陣其他地方,沒反應?”楊陽冷眸問。
“沒有。”柳柳頓了頓,“而且潛入地方沒意義,這裡纔是接近星眼的最短路線。”
仙陣是蓋滿太一仙源的!
“有人認識這傻缺麼?”那瘦長的柳蠡,搖着手中摺扇問。
只沉默了少許,竟然真有人興奮叫起來,道:“陽哥!他是太陰星那個仙奴,我今兒看熱鬧時,見過他!”
“他就是那個以手指洞穿九星無量仙子的傳說仙奴?”柳蠡瞪大雙眼,興致涌起。
“就是他!”
“長得很特別!”
一時間,這些人可謂十分興奮,彷彿在看一隻猴子,臉帶戲謔和微笑。
“仙奴……”
楊陽和柳柳對視一眼。
他們還以爲會有什麼大戲呢。
原來是傻子誤闖虎穴了……
“柳蠡,你儘快去拿下他,別讓仙陣整死了。”柳柳冷眼看着這雲逍,眼神有些厭惡。
但她也知道,這玩意兒雖然噁心,但畢竟是個話題人物,若送給少龍主,必能讓其高興。
“明白,姐!”
柳蠡搖着摺扇,笑容滿臉,笑吟吟衝上天空,朝着雲逍壓去。
他是在場第三強者,二十餘歲的四劫仙境前期,名震天神星河,這次萬宗仙會他是配角,而十年後,他會是灼陽仙宗的領袖!
“小太監,你好呀,睡醒了沒呀?”柳蠡揮着手笑着說,這說話語氣,就像是在哄一隻牛馬小動物。
那白衣少年沒有迴應,而是平靜的看着他愈加靠近自己。
“不說話?咋拉,沒開靈智,不懂人言?”柳蠡樂道。
雲逍看了看他,再看了看楊陽、柳柳,以及其他所有戲謔的灼陽仙宗弟子。
“行,拿你當開胃菜了。”
雲逍說道。
“噗!”
柳蠡沒忍住,在半空之中,捧腹大笑,笑得前俯後仰。
“太監、太監……啊啊啊啊!!”
他笑着笑着,發現自己的身體不見了!
他的頭,被一隻手提着,凌空搖擺,臉上還在臉上,脖子卻在嘩啦啦滴血。
呼!
他的腦袋轉了一圈,終於看到了,提着他腦袋的人,是那個仙奴!!
他冷漠的看着自己,那眼神才如同在看一隻滑稽的螻蟻。
面對雲逍這種級別的對手,在其近處,閉眼捧腹大笑?
純純是對腦袋不珍惜。
他腦袋在雲逍手上,身體早掉下岩漿熔爐去了,這會都被燒成焦炭了。
“剛聽到了,是要用血祭旗,歌頌你們的愛情是嗎?我幫你們。”
雲逍看了那死寂的楊陽、柳柳等人一眼,然後拎着柳蠡那腦袋,對準下方那灼陽母星旗。
擦卡!
他在這腦袋上,開了一個椰子口子,然後將那紅白之物,嘩啦啦往那母星旗上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