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谷大長老哈哈一笑,低眉冷目道:“小谷主?”
“如果沒有老谷主,你怎麼可能成爲小谷主,現在的百花谷需要變革,不可能再跟老谷主在位時那樣了!”
“論起資歷,實力,以及威望,你這個小丫頭片子不知差了我們幾個長老多少倍,就憑你也想指揮現在的百花谷?”
看着幾人暗含一絲嘲諷的笑容,風若雪回給幾人的眼神,也是充滿了憤怒!
她並沒有想過,百花谷大長老竟然會選在這個時候與她爭奪百花谷新谷主的位置!
那些從來不敢在老谷主面前露出絲毫二心的長老們,居然也學得這麼老奸巨猾了。
大概,他們心裡的想法,跟風若雪之間並沒有什麼兩樣,都是早有心思,但卻沒有機會。
今天發生這樣一件事,谷內武者遭受前所未有的打擊,眼下更是面臨着谷主換任,算是百花谷有史以來最大的危機。
因爲從來沒有出現過中途搶奪谷主位置的情況,這的確是第一次。
風若雪雖是谷內九層武者的夢中女神,但是他們卻連一個屁都不敢放,因爲百花谷大長老很有可能穩坐新谷主的位置,誰敢在今日反對,明日就有可能被關押進地下獸巢,受盡折磨而死。
雖然,他們這羣武者心裡很想支持風若雪,但,事實無法改變,正如大長老所言,風若雪沒有跟他爭奪新谷主的資格!
因爲她不過是個三重天道天主宰下品,那些長老們,卻都是即將突破四重天道的高手。
實力方面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當然,風若雪達到他們這種年紀的時候,成就肯定不止如此,但就眼下的實力對比,自然非常明顯。
如果沒有袁尊,這件事情便不會有任何懸念,百花谷大長老這個新谷主的位置坐定了。
之所以說袁尊是一個最大最不確定的因素,正因爲不知道他會站誰?
袁尊的威名,外界早有耳聞,自然不必多說,背後還有高品煉器師撐腰,加之又有一個神秘莫測的巫袍女子爲他助陣,但凡知情之人,誰敢招惹?
就算是百花谷的這幾個長老,也得好聲好氣的解決這件事情,而不敢跟老谷主一樣,二話不說就想搶奪他手裡的造化。
畢竟,那個巫袍女子對他們心靈上造成的衝擊不小,袁尊背後有人,不是他們這羣廢物能夠撼動的。
隨便兩根手指虛空一捏,都能讓他們去見閻王爺了。
這件事情不光百花谷大長老清楚,風若雪也很清楚,袁尊就是決定她能不能奪回甚至穩坐百花谷谷主位子的最大因素!
接下來,大長老等人,必然以最豐厚最優越的條件拉攏袁尊,得到他的支持!
縱然袁尊不能爲百花谷做出什麼貢獻,卻不能得罪了他。
“閣下,你雖與老谷主之間有些不可避免的過節,卻無關於我們百花谷這些曾經聽命與她的長老跟谷內武者。”
“無論你在永世之秘裡面得到了什麼好處跟傳承,我們皆不在乎,也不搶奪,只希望袁尊閣下不要繼續幹預百花谷的內事,可行?”
百花谷大長老咧嘴一笑,當即便對袁尊拱手稱禮,說話的方式跟語氣也是十分的客氣。
袁尊前來百花谷的目的已經達到,除了肉身體魄有所增強之外,還得到了霸天十二帝當中狂帝與器帝的傳承,算是賺了天大的便宜。
他理應不必再去幹預百花谷的內事,因爲就算現在離開,也沒有人敢出面阻攔,否則,老谷主就是前車之鑑!
百花谷大長老請求讓他不再幹涉谷主位置的爭奪,袁尊自然舒心的很,但他跟風若雪之間的交易卻是沒完。
如果把力帝的傳承交給後者,自己選擇離開,那麼,風若雪必然保不住力帝的傳承,最終還會落在新谷主的手裡。
袁尊用手摸了摸鼻樑,又看一眼柳眉輕皺,眸中帶着明顯緊張之色的風若雪,撇嘴暗道這麼漂亮的女人死在百花谷一羣老男人的手裡,委實可惜了。
“大長老,你應該知道的,我雖不想幹預你們百花谷的內事,但我跟風姑娘之間還是有些交易沒有完成,總不能食言吧……”
百花谷大長老當即聽懂了他的言外之意,點了點頭道:“閣下放心,沒有人會知道你跟風若雪有交易,這件事情我們會辦的妥當!”
袁尊無非爲了一個名聲,只要風若雪死了,那所謂的交易也就滅有了。
“大長老,我看你好像會錯意了。”他微微搖頭,表示自己並非想讓風若雪去死。
“會錯意了?”大長老淡淡道:“老朽愚鈍,閣下可以說說你的意思,這樣對我們都好,只要不在干預百花谷的內事,我們之間同樣可以做交易,但凡我能拿出來的東西,你儘管開口!”
百花谷內無非靈花二等靈花可以入眼,但那剩餘的數量已經不多,而且對自己的提升也是相當有限。
真讓袁尊開口,他還真不知道百花谷內能有什麼可以看上眼的。
“那行吧,既然你都已經讓我開口了,繼續僵持下去,反而像是我不給面子。”
袁尊點了點頭,指着風若雪道:“我要帶她離開百花谷,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吧?”
帶走風若雪!?
百花谷大長老嘴角抽搐了一下,聲音沉了下來:“閣下是在跟我開玩笑?帶走風若雪,等於給我們百花谷留下隱患!”
“我想帶走她,誰敢阻攔?”
袁尊輕嗤一聲,冷了還有猶豫的大長老一眼,不等風若雪說些什麼,便是拉起她的手往百花石宮方向去走。
“這……”
看着連頭都不回的兩人,百花谷大長老卻是愣住了,另外幾個長老亦是如此,因爲這個結果,是他們並沒有提前預料到的。
本以爲袁尊要麼站在他們一邊,選擇離去,要麼站在風若雪一邊,強行破攻,撕破臉面幫她奪取新谷主的位子!
誰曾想,袁尊竟然想要帶着風若雪離開。
他們幾人站在原地,想追,但又不敢,心裡就像懸了七八個水桶一樣,別提多難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