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弘曄愈發成樣子,康熙心裡也有了退下的意思,太子弘曄都比較成器,太子年齡其實也不小了,處理朝政也穩當了很多,可以說是作爲未來的皇帝無疑是十分合格了。
唯一顧慮的是康熙擔心自己退下之後,幾個小兒子將來的前途怕是不比自己在位的時候了,康熙對胤祥胤禎兩個兒子的感情並不遜於胤禘,畢竟是小兒子,不用考慮太多影響,只管寵着便是,又是嫡子,沒人敢說什麼。
不過好在胤禘與胤禎胤祥他們都是同胞兄弟,倒也不用擔心什麼,至於胤祚,如今年齡也大了,對朝廷上的爭權奪利並不熱衷,反而對西洋的某些東西很是喜歡,對此康熙樂見其成,他這個名字就讓康熙心中擔憂,後悔不該起這樣的名字,不過是同母兄弟,太子應當也不會太過芥蒂,只是終歸還是以防萬一的好。
其他兒子出身不高,若是有能力,想必胤禘也不會放着不用,便宜了外人,這點康熙還是信任胤禘的。
而且康熙當了皇帝這麼些年,自覺還算盡心盡力,比之三皇五帝可能是狂妄,但還算一個英明君主,死後想必得個不錯的諡號。壯志雄心已酬,也沒有太大的執念了。
且康熙這些年來,想到史上歷代較爲英明的君王,到了一定年紀,就有了昏庸的行徑,這幾乎是不可避免的。康熙不願讓自己也變成那樣,還不如早早退下來,留一個好名聲,算是造福後人了。
康熙這個心思也不是突然升起的,思考了許久之後,康熙纔有了這個決定,畢竟從八歲登基之後,康熙登上皇位就沒有把手中權柄交託給別人過,這對於九五之尊的康熙而言,真不是一個容易的選擇。
不過在下定決心之後,康熙也放下了這些,做了各種準備,進而能讓權力穩定過渡,胤禘那邊,康熙也放了些風聲,讓胤禘早早做好準備,省的出什麼差錯。
胤禘知道了康熙的心思後,心中自是激盪萬分,只是這麼多年的太子之位已經磨鍊他不少了,倒是還能穩得住。
康熙對胤禘的表現還算滿意,交代了他不少情況,到最後話音一轉,道:“這些年來,朕和你皇額娘一直都被困在這皇城之中不得自由,等朕退下來,就搬到暢春園去,你皇額娘也喜歡那邊的風景,還有你兩個弟弟,也陪朕和你額娘一起過去,他們兩個胡鬧慣了,你也慣着他,放到朕身邊也好教養。”
聽到這胤禘忍不住腹誹,最慣着兩個弟弟的不是阿瑪你嗎?不過胤禘倒也沒什麼不滿,對胤禘而言,兩個弟弟跟他兒子差不多,且還是兩個不需要承擔太多的孩子,胤禘平日裡確實是十分縱容兩個弟弟的。
只是胤禘難免要表示一下自己的態度,爲難道:“阿瑪何必如此着急,兒子經驗不足怕是出什麼簍子,讓阿瑪幫忙把關呢!”胤禘這話說的半真半假,要說胤禘不想要皇帝的寶座那是假的,可胤禘這些年在康熙的培養下,見識過康熙的手段後,總覺得自己忽然獨當一面,沒有太大的信心。
對此康熙是無所謂的揮了揮手,道:“朕這些年把該教你的都交給你了,接下來都是你的問題了,朕也不會在插手,總不能讓朕一直幫你,朕也相信,朕一手教導出來的太子不是什麼糊不上牆的貨色,難道你連這點自信都沒有?”
胤禘被康熙這麼一激,當即表態道:“阿瑪放心就是,胤禘一定不會讓阿瑪您失望的,不過,若是阿瑪您執意要走,不如把弘曄也帶上,讓他替兒子儘儘孝心可好?”
康熙詫異的看了胤禘一眼,問道:“你和太子妃捨得?”
胤禘臉色有些不好看,說道:“阿瑪說笑了,弘曄他是兒子的嫡長子,若是長於婦人之手能有什麼出息?且太子妃孃家那裡,傅爾丹內帷不修,又摻和兒子的家事,要麼是糊塗蟲,要麼是野心太大,兒子怎麼敢再讓弘曄待在這,太子妃不如額娘睿智,兒子擔心太子妃若是一個昏頭,把弘曄耽誤了就不好了!”
“看來你是不想讓朕清閒了!”康熙臉色沒那麼凝重,輕聲笑道:“罷了,朕教養一個孫子還是有餘力的,不過太子妃那邊你也安撫好,她是你額娘和朕過目的太子妃,也是賢良佳婦,你莫要辜負了她,至於傅爾丹那裡,難道你沒辦法讓他安穩起來嗎?這個就不必和朕說了,只是那李佳氏,身份低微,還能弄出這麼大的事情,不可小覷,你莫要被蠱惑了!”
胤禘聽了臉色稍微緩和,但是聽到提及李佳氏,胤禘面色雖有一絲不忍,但是想到李佳氏的手段,性情果斷的胤禘連忙保證道:“阿瑪放心,兒子知道輕重,李佳氏身份低微,不能教導皇子公主,以後弘晰和她這一胎生下的孩子,兒臣不會讓李佳氏接觸了!”
胤禘和胤祉從小一起長大,知道胤祉當初也是因爲榮嬪的荒唐,讓阿瑪氣憤,不准她撫養大哥胤祉,接着就被自己額娘撫養,而作爲對照組的胤褆,胤褆被那拉庶妃影響深刻,先前鬧出來的那些亂子,讓胤禘看了也十分頭疼,自然清楚作爲額娘對孩子的影響實在太過深刻了。
原先是他沒有注意,弘晰估計被影響的不少,但好歹是自己兒子,胤禘不會直接放棄,李佳氏還未出生的孩子自然更是不能留着讓李佳氏影響了,要不然將來誰知道會鬧出什麼亂子來。
對於胤禘的話,康熙還是比較滿意的,其實康熙也能看得出,胤禘對李佳氏還是有幾分情分的,要不然以李佳氏的作爲,就是賜死她也不爲過,胤禘向來性情果斷,若是無關人等,也不會特意留她一條命在,不過康熙不覺得胤禘是婦人之仁。
這事情說白了,是李佳氏故意設計弘曄這個嫡長子,其心可誅,可也要考慮到弘晰,還有那個未出生的孩子,若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胤禘仍然堅決要賜死李佳氏,康熙就真的覺得自家這個兒子太過陰狠手辣了些,這不是說康熙對李佳氏有什麼憐憫,而是作爲一個帝王,康熙清楚行事果斷但又不失幾分慈心的人,才能做好一個帝王。
李佳氏不過是一個後宮女子,其實以如今的情況,只要重視起來,李佳氏這樣的人根本掀不起什麼風浪,就如當初康熙後宮的事情一樣,就算是那拉庶妃犯了這麼大的忌諱,康熙都沒有賜死,雲瑤同樣也沒有摁死她的想法,除了爲胤褆考慮外,也是覺得那拉庶妃在後宮掀不起什麼風浪。
只是康熙有些擔心太子妃壓不住李佳氏,康熙自己的後宮有云瑤打理,並不怕那拉庶妃一流的人鬧事,可太子妃未必有這個底氣和能力,且太子妃如何能坐視一個試圖傷害自己孩子的人,當初雲瑤沒吭聲,未必不是因爲那拉庶妃的作爲根本沒有觸及雲瑤底線。
康熙想了想,就道:“李佳氏的作爲就是賜死也不爲過,但思及弘晰還有朕那未出生的孫子,暫且饒她一命,不過以後就算是你繼位,李佳氏也只能是一個庶妃,這點朕會讓你額娘頒下懿旨,你不可違旨。知道嗎?”
胤禘聞言心中一凜,心中明白了康熙的意思,這意味着李佳氏將來的下場和阿瑪後宮中那個那拉庶妃一樣,不會再有什麼前途,甚至弘晰和李佳氏未出生的孩子同樣是如此,如同胤褆一樣,這點雖沒有明說,但是胤禘心中清楚。
不過即使如此,胤禘卻有些不甘,不是爲了李佳氏,而是爲了弘晰,還有那個沒出生的孩子,如今胤禘只有弘曄弘晰兩個兒子,此舉無異是直接斷了弘晰的前程。
康熙看出了胤禘眼底的不情願,哼了一聲,道:“若是將來弘晰和那個孩子有出息,朕還能攔着他不成,你可別忘了,若非李佳氏心懷不軌,朕何以會如此,更何況,太子妃和弘曄被人算計,難道就是活該不成,你可別告訴朕,在你心裡弘晰和李佳氏比弘曄和太子妃更重要?”
說着康熙覺得自己在這說這些,好似是長舌婦一般,不由着惱,怒道:“行了,你自己宮裡的事情自己處置吧,朕懶得管你!”
康熙這會兒情緒跟老小孩似的,剛纔還操着心,沒過一會兒就不高興了,讓胤禘見了也嚇了一跳,不過胤禘也知道阿瑪最近的脾性,只能哄着道:“阿瑪教訓的是,是兒子魔障了,阿瑪莫要不高興!”
康熙也不是這麼輕易就被哄住的人,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讓胤禘退了下去,胤禘無奈,只能出去了。
胤禘在前頭有皇位吊着的情況下,處事手段變得十分雷厲風行,先把自己宮中的那個爛攤子處理好之後,又把此事告訴了太子妃佛爾果春。
佛爾果春聽了自然也十分激動,但是聽到胤禘提起說要把兒子弘曄放在皇上那裡教養,不由有些沉默。
胤禘見此以爲佛爾果春捨不得兒子,就勸道:“這是本宮對阿瑪提議的,阿瑪也答應了,你也知道,弘曄乃是本宮嫡長子,他由阿瑪額娘教養只有好處,沒有壞處的。”
其實佛爾果春比胤禘想的還要理智,這次李佳氏的事情讓佛爾果春知道,自己的能力有限,孃家其實也並不頂用,所以對於太子爲了兒子的前程而做出的決定還是很贊同的,最起碼佛爾果春相信在皇上皇后恩典保護之下,沒人傷的了弘曄的安全。
只是佛爾果春顧慮的是另外的事情,既然皇上有意退位,將來的皇帝是太子的話,那若是弘曄不在太子跟前,時日一長感情疏遠了該如何是好,尤其是弘晰那個小子還在太子跟前晃悠,時間一長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佛爾果春當然不會把自己的顧慮說出來,這種話無疑是不信任太子,所以佛爾果春擔憂的道:“這,弘曄他自出生起就沒離開過妾身身邊,有些捨不得罷了。”
聽佛爾果春這麼說,胤禘也理解,輕聲安慰道:“弘曄也本就大了,遲早有一天會離開的,且皇阿瑪雖說待在暢春園,但也不是不回來,你莫要太過擔心了。”
佛爾果春心裡雖然擔憂,但還是沒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
等雲瑤知道康熙的決定之後,也略微晃了晃神,雲瑤沒想到康熙真的這麼輕易的放棄皇位,這和雲瑤想象中的不一樣,雲瑤知道康熙身體比之前世還要好,說不得多做上十年的皇帝,而如今只是康熙五十年,距離康熙前世去世還有十年,可以說康熙這次是真的急流勇退。
雲瑤胡思亂想着,卻有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康熙見雲瑤臉色複雜難辨,心中也嘆息,康熙最終只道:“瑜兒,以後朕會帶你去做那些以前想做卻不能做的事情,我們不再是皇帝皇后,只是這世間平凡的一對夫妻!”
雲瑤欲要說些什麼,但還是沒說,只點了點頭,到底不是年紀輕的時候了,連情緒都不容易有。只能期盼着後半生過得舒服,再多的,又能求什麼呢?
番外
關於雍親王蘇和泰和他的福晉佟氏
蘇和泰心中始終掛念着自己那個從天外來的仙子福晉,哪怕他的福晉給他解釋過,她並非是仙子,蘇和泰仍然這麼堅定不移的認爲,因爲對蘇和泰而言,福晉是他生命中最美好的存在,說是仙子並不爲過。
蘇和泰始終記得,自己的出身是如何的讓人看不起,他當初雖是宗室出身,可生母只是一個不上臺面的粗使丫鬟,因爲一個意外才得了寵幸,不過生下他之後就已經去世,兄弟之間尊卑分明,又是一介庶子出身,將來大概只能掛個宗室的名頭,再無作爲。
可事情在他六歲那年發生了轉機,他一個親近的堂伯獨子夭折,偏偏堂伯年齡大了,不能再有孩子,就想過繼一個子嗣,挑中了他。
堂伯是鎮國公,而蘇和泰一個庶子,將來最多能有一個奉國將軍的爵位,宗室裡最低一等的,更甚者,實際上無權無勢的宗室想要得到爵位少不了打點宗人府,可蘇和泰在家不受寵,有沒有生母爲他打算,可能到最後一個奉國將軍的爵位都拿不到。
所以對於堂伯提出過繼的事情,蘇和泰其實很是羨慕,不過蘇和泰知道這等好事很難落到他頭上,只是羨慕罷了,可蘇和泰沒想到最終這事真的落到了他頭上,這其中糾葛蘇和泰並不清楚。
只依稀記得自己被堂伯帶走時,除了嫡長子出身的兄長以外其他庶出兄弟嫉恨的眼神。
只是蘇和泰沒想到自己過繼之後的生活並非想象中的那麼美好,因爲他不是堂伯的親生兒子,堂伯對他的態度並沒好到哪去,不過因着堂伯親子據說十分聰慧,堂伯好似有執念一般,非要逼着他讀書習武。
還在他還有些天分,且也知道這是好事,時日一長,堂伯對他的態度也好了些,只是在之後,堂伯就不怎麼管他了,似乎過繼了兒子之後就沒了執念,整日昏昏沉沉的,沒有精神。
後來一場大病帶走了堂伯的性命,蘇和泰也淪爲了孤兒。蘇和泰還未成年,他堂伯家資還算豐厚,自然有人眼饞,除了堂伯的一個庶出弟弟,想趁機賺點好處外,另外就是他的生父一家人,堂而皇之的進了堂伯的府邸,儼然把自己當做了主人。
蘇和泰雖年幼,但也知道人貪心不足的道理,且蘇和泰對他生父一家還真沒什麼感情,所以私底下偷偷的找了堂伯昔日親近的兄弟,想讓他把生父一家趕出去,堂伯這個兄弟十分厚道,且對蘇和泰沒有向着生父家的事情還算滿意。
就藉着在宗人府當差的威風,把蘇和泰生父一家趕了出去,且沒透露這是蘇和泰的指使,只說過繼之後再無瓜葛,蘇和泰生父一家於情於理都不能呆在蘇和泰府上,還找了宗人府親近的長輩,狠狠地敲打了蘇和泰生父一家。
之後蘇和泰纔算是清淨了不少,不過也因此蘇和泰再無親近的人,孤身一人,只想着以後成親生子後供奉堂伯和堂伯嫡子的香火,算是不負恩德了。
只是後來蘇和泰沒想到,自己機緣巧合的攀上了皇后孃家,後來被皇上注意到,得以施展自己的才華,還被皇上賜婚,女方還是皇上的表妹佟氏女。
蘇和泰對這門婚事還算期待,即使婚前有很多風言風語,說佟氏女如何想入宮等等,蘇和泰都當做什麼都不知道,畢竟他孤單一人太久了,他想要一個一心一意的家人。
出乎蘇和泰意料,福晉佟氏性情十分活潑,與傳說中的性情並不相符,更重要的是,福晉竟然自己給自己取了個小字,叫清雅。蘇和泰聽了只覺得好笑,這個名字和福晉的性情可一點也沾不上邊。
蘇和泰曾這麼對福晉笑話過,只是清雅流着淚喃喃自語的說着那句話,“我媽也這麼說過!”
那時候的蘇和泰只顧着哄清雅高興,根本沒明白這話是什麼意思,之後後來清雅漸漸敞開心扉對自己坦白之後,蘇和泰才知道其中含義。
蘇和泰對於自己福晉的經歷十分震驚,但到底是他的福晉,他並沒有把福晉當做孤魂野鬼一流,更重要的是,蘇和泰知道,自己福晉私底下去過潭拓寺拜訪那位被皇上皇后所推崇的慧真大師。
蘇和泰覺得這等大師都沒有說什麼,福晉哪怕是孤魂野鬼,想必也不會被人抓起來。
不得不說蘇和泰對佟氏清雅已經用情至深,擔心她會出事。
之後後來蘇和泰沒想到,自己的清雅竟然真的出了事,那個附在清雅身上,非說自己纔是真正佟氏的女人,讓蘇和泰心驚肉跳,以爲清雅真的是被原本的佟氏給害死了。
後來蘇和泰才知道,那個說自己是佟氏的女人不過是個瘋子,她竟然說自己是皇后,那宮中那位皇后又是誰呢,做夢比較快吧!
也是因此,蘇和泰才漸漸有底氣找潭拓寺那位慧真大師求指點迷津。讓蘇和泰絕望的是,慧真大師書這是一切都回到正軌罷了。
這讓蘇和泰心灰意冷,但慧真大師又說自己和清雅本是命定的鴛鴦,說不得以後還有機緣再見清雅,這才讓蘇和泰振作起來。
蘇和泰不知那個機緣什麼時候能來,只能等待着,但是蘇和泰並沒有碌碌無爲,反而藉着自己的能力學識,再加上清雅說過的那些不知真假的話,漸漸的在朝中爬上了高位,甚至成爲宗室的****,世襲罔制。
蘇和泰想着,若是自己以後有什麼意外,這個爵位也應該能護着胤禛,蘇和泰清楚,自己的清雅已經不再這個世上,慧真大師說的機緣說不得是自己轉世投胎後的事情,蘇和泰擔心自己和清雅的孩子會受到傷害,所幸皇上皇后仁慈,把胤禛教養得很好。
只是過了一年又一年,蘇和泰等到皇上退位,太子登基,還是好好的活着,蘇和泰雖想過自殺,說不得早早的能見到清雅,可又擔心自殺後反而錯過與清雅的機緣,只能耐心等待。
後來等了不知道多少年,蘇和泰垂垂老矣的時候,身邊曾孫已經出生,蘇和泰老死在雍親王府,享年五十八歲。
蘇和泰死後到了一個神奇的地方,周圍黑漆漆的,不見一絲光亮,讓蘇和泰這個見識不少的人都有些不知所措。
不過某一日蘇和泰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才恍然發現,他竟然成了一個未出生的胎兒,身邊有父母兄長,等着他出生。
等到了該出生的那段時間,母親搬到了一個叫醫院的地方,有好多類似大夫的人爲母親接生。
蘇和泰恍恍惚惚聽到母親隔壁住着的那位孕婦,笑呵呵的道:“我這孩子啊,八成是個女兒,前頭我都生了兩個兒子了,我都想好了,以後女兒出生了叫清雅,以後一定是個安安靜靜的小公主。”
聽見熟悉的名字時,蘇和泰十分激動,正在這時,蘇和泰的異動引起了波瀾,蘇和泰母親哎哎呦呦的扶着肚子,讓人叫大夫說是要生了。
而隔壁孕婦似乎見了也嚇了一跳,同樣也要生了。
蘇和泰奮鬥了許久,纔在一個穿着白衣服的女人手裡出生,大哭了一場,才沉沉睡去,再醒來時,聽到周圍好多孩子的哭聲,十分心煩,正巧這時候,聽到隔壁一個熟悉的聲音,蘇和泰記得那是說女兒叫清雅的孕婦的丈夫。
“哦,咱們清雅真乖,看這小臉蛋,以後一定是個亭亭玉立的大姑娘。”
旁邊蘇和泰又聽到自己父親的聲音,在一旁湊趣道:“誒,你家女兒和我兒子同日出生,要不咱們結個娃娃親吧,也是有緣分,我兒子名字取好了,叫蘇和泰,你看看如何?”
佟姓的男子似乎有些猶豫,道:“這不太好吧!”
蘇父聽了卻道:“哎呦,你瞧你姑娘臉上高興的,盯着我兒子瞧呢,這是天定的緣分啊!”
蘇和泰猛然一驚,隔着欄杆看向隔壁那個小女孩,熟悉的感覺涌動出來,忍不住大哭。
“哇......哇!”蘇和泰沒想到自己的哭聲引起連鎖反應,整個屋子裡十分吵鬧,又是一片雞飛狗跳。
蘇和泰正想着該如何和清雅接頭的時候,終於忍不住昏睡的念頭,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