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阿牛說一句你就相信呀,別忘了柳兒是他的老闆,你也不看看這家店,這衣服和首飾的搭配,他一個大男人會麼?別那麼多廢話,錢拿來。”陸曉歌攤開手板向仇千劍要錢。
“你自己又不是沒錢。”仇千劍不是在乎這點小錢,而是不滿陸曉歌在這個時候還有心思購物。
“小氣鬼,要不是爲了幫你套消息,我會把所有錢都花掉嗎?”陸曉歌實在太喜歡這幾套衣服了,捨不得放下,萬一被別人買了怎麼辦?她直接伸手到仇千劍的衣服裡面去拿錢包。
“喂,你這人能不能注意一點形象,一看到漂亮衣服就連自己的身份都忘了。”仇千劍推開她的手,把錢袋丟給她然後就走出店外。
在二樓暗暗偷瞄的楊柳兒這一幕在她眼中看來根本就是一對熱戀中的情侶,男友給女友買衣服嘛!
可惡,可惡!楊柳兒狠狠地踢椅子一腳出氣,氣沒出成,反倒讓自己痛得眼淚都流出來。
儘管很生氣,可是目光仍然忍不住追隨着他。仇千劍出了門就遇到花惜顏。
“少莊主看起來心情不是很好呀,怎麼了還沒有找到你想找的人嗎?”一向冷豔的花惜顏竟然破天荒地主動跟一個男人說話,俊男美女站在路上,一下子就成爲了焦點。
仇千劍看着她,儘管花惜顏梅豔得傾國傾城,可是他對她依舊沒有什麼印象。反而看到跟在花惜顏身後的萃月,纔想起好像在忘憂閣見過。
“你們先去吧,我跟少莊主聊一聊。”花惜顏跟身後的姐妹說。
忘憂閣的姐妹看萃月的衣服很漂亮,總是吵着要買,所以今天萃月便帶她們過來。想不到一向孤傲的花惜顏也說來,她是花魁,當然不能搶了她的風頭,讓她走在前面,所以纔會讓人覺得是花惜顏領隊來捧場的錯覺。
萃月等人就越過她,走了。
“你看你看,惜顏那副嘴臉,看見人家少莊主長得好看就巴巴地貼上去,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也好意思去高攀,人家少莊主很明顯不記得她好不好。”小翠是忘憂閣的頭牌,花惜顏稍勝一籌把花魁的名號奪去了,所以一直都看不慣花惜顏。
“小翠,你還買不買衣服啦,堂主就在店門口,小心被他看到你這個樣子。”萃月看到滿載而歸的陸曉歌,便走過去打招呼。
“萃月姑娘,怎麼這麼晚纔來。”陸曉歌也跟萃月打招呼,她幾乎每天晚上都去聽萃月唱曲,兩人已經成爲了朋友。
“還不是她。”小翠不滿地指着不遠處的花惜顏,“磨磨蹭蹭的,害我們等了很久。”
萃月拉了拉小翠的衣袖,示意她不要亂說話,“我看是陸公……陸姑娘來得早而已。”
“那當然,這店還沒開我們就來了,看熱鬧嘛。”陸曉歌看了一眼仇千劍,“今天還有事情沒有做,改天晚上再去聽你唱曲。”
“再見。”
陸曉歌匆匆朝仇千劍跑過去,小翠便又來湊熱鬧了,“哎呀,正主去打狐狸精了。”
“我還以爲你生氣,原來是出來跟花魁姑娘談情說愛呀。”早知道這樣的話陸曉歌就多選兩套衣服,不急着出來啦。她用手指勾着錢袋的繩子,讓錢袋在她手中轉圈圈,示意他錢還在她手上。“我就不妨礙你們了,先回去啦。”
“你在胡說什麼呢。”仇千劍很不喜歡那一句談情說愛。
“姑娘在吃醋呢,快去追吧。”花惜顏笑了笑,便轉身向店這邊走去。
“謝謝姑娘。”仇千劍跟花惜顏道謝之後便去追陸曉歌,這一幕被站在二樓的楊柳兒全部都看到了。
“陸曉歌你走那麼快乾嘛?”
“不要打擾你們呀。”
“你在亂說什麼!”
“我哪有亂說,剛纔找不到柳兒你一副全世界都欠了你錢的樣子,可現被那花魁勾搭了一下就一副春心蕩漾的樣子,我看呀你不用去找柳兒了,直接把那花魁領回山莊就好。”
“你說話能不能那麼難聽,我心情好是因爲我知道柳兒在哪裡了,剛剛那個姑娘告訴我的。”
“爲什麼我說的話你就不信,那個女人說的你相信?我不是早就跟你說過了,柳兒絕對已經平安無事了,阿牛在這裡你跟着阿牛,遲早就會見到柳兒。”
“好好,我錯了行嗎?來東西我幫你拿。”現在知道楊柳兒的藏身地址,等下回好好計劃一下怎麼混過去找人。
夜晚吃飯的時候,婉清發現楊柳兒心情不怎麼好,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而且才吃了一碗飯就說飽了。
“阿牛,是不是今天的生意不好?”婉清看楊柳兒回房間了,才小聲地問。
“沒有呀,今天生意可好了,萃月帶了一羣姑娘過來,而且老爺跟七位夫人都去了,一下子就賣了十幾套衣服,我都已經寫信過去百花鎮,讓那邊的人加緊生產呢。”
“怎麼她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呢。”
“可能是因爲少莊主,今天少莊主來了,看得出小姐很高興,只是後來發現那個陸姑娘也在,小姐就讓我說店是我的,不準透露她的行蹤。”
婉清聽完氣得想拿個碗砸過去,“柳兒說什麼你就聽啦,你還想不想兩個孩子有個完整的家?在山莊的時候小姐就已經喜歡少莊主了,後來也不知道有什麼誤會,才鬧成這個樣子的。”
杜楓可無辜了,“我的確不知道,你們來了百花鎮的時候我才認識你們的,山莊上的事情我怎麼知道,要不我現在就去找少莊主,直接把他帶到這裡來。”
“算了算了,都這麼晚了就算你想找也不一定能找得到人,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
吃完飯收拾好東西,婉清便去了楊柳兒的房間,陪她聊一聊。
“柳兒能不能告訴我今天你爲什麼不開心?是因爲少莊主嗎?其實你失蹤這兩天,少莊主找你快要找瘋了。”
“放屁!仇千劍算哪根蔥呀,他哪有本事可以左右我的心情,我只是那個那個來了,有點困而已。婉清姐姐,我真的只是困了。”
“那好吧,你早點睡。”既然這樣婉清也就離開了。
楊柳兒躺在牀上,一閉眼就看到仇千劍跟陸曉歌兩個人嬉鬧的情形,她煩躁地翻了個身。既然擺脫不了他的困擾,那麼好好梳理一下,婉清說的話到底是不是真的,如果仇千劍真的那麼在乎她,那爲什麼今天跟陸曉歌會那麼親密?還有那個花惜顏,又是什麼時候勾搭上的?
不對不對,楊柳兒越想越煩,心情也越來越差!
想那個混蛋幹嘛,不想他,睡覺!楊柳兒再次躺下,可翻來覆去就是睡不着,只要一閉上雙眼,仇千劍就會跑出來。
“滾,仇千劍這個混蛋,別妨礙老孃睡覺!”楊柳兒也不知道怎麼了,今晚居然會一直想着仇千劍。
“我哪裡混蛋啦?”
楊柳兒猛地一回頭,發現仇千劍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站在她牀前,這可她給嚇壞了。
“你……你……”楊柳兒嚇得連話都說不清楚,還沒有回過神來,仇千劍就狠狠地撲過來,一把將她緊緊地抱在懷中。
“柳兒,我想你,我想你快要想瘋了,那天知道你被趙子丹抓走了之後,你知道我有多急嗎?就是那一刻我才發現我原來是那麼害怕失去你,柳兒我們和好吧,不要再躲了,讓我好好地疼你一輩子。”
仇千劍突如其來的深情表白,聽得楊柳兒心花怒放,差點,差點就相信了。回想起今天仇千劍跟兩個大美人的互動,楊柳兒又生氣了。
“少莊主,現在才知道原來你也是個泡妞高手呀,以前真是小看你了。”
“什麼意思?”
“沒什麼,今天才跟陸曉歌、花惜顏兩個大美人玩鬧,現在又跑來我這裡,還挺勤快的。”
“原來今天你就在店裡面!我去那裡都是爲了找你呀。”
“真好笑,跟陸曉歌拉拉扯扯能夠找到我?還是跟花惜顏談笑風生就能夠召喚我出來?”
“你……我……你在吃醋!”
“你別扯開話題。”楊柳兒揪着仇千劍的耳朵。
“是真的,是真的,要不然我怎麼知道你在這裡呢,是花姑娘告訴我的。柳兒,讓我照顧你,跟我回家好不好?”
“不好!你以爲你誰呀,憑什麼你跑過來說幾句話,我就得巴巴地跟着你走?”容易得到的感情就不會被珍惜,楊柳兒清楚知道在這古代的女人地位有多卑微,所以她才立志要自己賺錢養活自己。雖然有個男人依靠是件很幸福的事情,可是她不想把一切都堵在男人的身上,萬一那個男人變心了,起碼她不會一無所有。
“意思是我多來幾遍,多說幾句,你就會答應了,對不對?”
“我考慮、考慮一下吧。”楊柳兒高傲地揚起頭,只是那微微上揚的嘴角出賣了她。
“我一定會好好表現的,我一定會讓你看到我的真心。”仇千劍一把將楊柳兒拉入懷中,低下頭就堵住她的小嘴。
這一切發生得太突然了,楊柳兒還沒有做好準備,它就這麼毫無預警地發生了。不能這樣,在楊柳兒的戀愛觀裡面一切都是要順其自然、慢慢地過度,現在這個時候做這些時候實在太快了。仇千劍還沒有正式追求她呢,他的考察期還沒有過!
當楊柳兒反應過來的時候,仇千劍已經撬開她的嘴,瘋狂地侵佔她的着每一寸芬芳。
“唔……”楊柳兒用力地推開他,可是用盡全力也沒有任何用,她這一舉動反而令仇千劍擁得更緊,反而加深了這個吻。
楊柳兒是一個灑脫的人,面前這個是她喜歡的男人,既然反抗不了就享受吧。
感受到楊柳兒的不抗拒,感受到她那若有似無的迴應,仇千劍便更加放肆、更加瘋狂,雙手也開始不安分起來。
“咳咳……”
房間內忽然有男人的咳嗽聲,仇千劍看了一眼一個失神便讓楊柳兒趁機從他懷中逃了出來。
“堂主難道你不知道‘非禮勿視’的道理嗎?”仇千劍盯着一臉正在喝茶的景言說。
“少莊主,你在我的地方,佔我的人便宜,這事怎麼算也是你不對吧?”景言直直地盯着楊柳兒,難得這個丫頭還會害羞,他當然不放過這個機會。
發現景言在盯着楊柳兒看,仇千劍連忙走到楊柳兒面前,遮擋住景言的視線。
“咩咩,之前你說我救了你一命,你要怎麼報答我來着?”其實景言一開始並不打算來搞破壞的,只是發現那個人是仇千劍之後才故意坐下來,一邊喝茶一邊打斷他們的親熱,畢竟景言一直都看仇千劍不順眼。他現在還特意學着萃月她們那樣,親密地喊楊柳兒的小名。
“怎麼報答?該不會要以身相許吧?我不準!”仇千劍轉過去跟景言得意地說,“別做白日夢了,柳兒都已經跟我生了兩個孩子,無論柳兒的心還是人都是我的。”
“咩咩你沒有跟少莊主說嗎?那兩個孩子現在叫我爹了。”
“是乾爹,乾爹!”楊柳兒大喊。
“發生什麼事了?”聽到楊柳兒的喊聲,婉清連忙跑過來,“哎呀,堂主你在呢,咦?少莊主你怎麼會在這裡?”
“沒什麼,吃飽了出來散步,順便來看看兩個孩子。”景言說。
婉清那個汗呀,你看孩子就去孩子的房間呀,跑來人家柳兒的房間幹嘛?人家兩口子好不容易見個面,你偏偏出來添亂,實在太可恥了!可是婉清不敢直接把這句話說出來,畢竟這裡是人家的地盤呢。
“大寶和小寶快要睡覺了,堂主現在就過去看吧。”婉清右手上面的傷還沒有癒合,只能用左手去拉他。
“現在我忽然覺得咩咩比他們好看,不去了,就在這裡看他們。”景言就是不動,婉清也不敢強行拉他走,最終也坐了下來,畢竟多一個人在,多一份保險。
“你打算怎麼報答他?”仇千劍憤怒地說,如果眼神可以噴火的話,恐怕現在的楊柳兒已經焦了。
“別激動,別激動,他被家裡人逼婚,所以我答應陪他演三年的戲,假裝他未婚妻。”
“我不也被父母逼婚得厲害嗎?你怎麼就不跟我回去成親呢?”想起上一次求婚,還被拒絕了呢,“不行,現在馬上就跟我回去。”
仇千劍拉着楊柳兒的手就要往外走,可被景言給擋住了,“少莊主,你是不是忘記了這裡是景嶽堂,而不是你的尚鋒山莊?不是你說想來就來,走就走的。”
“你只不過是要個人陪你演戲而已,行,我明天就給你送一個年輕貌美的姑娘來,一個不夠的話就給你送三兩、三個……十個也可以。”
景言哈哈大笑,他缺女人嗎?不,從來都不缺,只要勾一勾手指,多少女人搶着要當他堂主夫人呀,正是因爲這樣他才非要楊柳兒不可,因爲楊柳兒心裡面根本就沒有他,這樣能夠省去無數麻煩。
“咩咩這是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說,你如果要背信棄義的話,我就當沒有認識過你,別忘了你的命是誰救的。”景言就料定楊柳兒不會反悔。
“答應過你的事情,我一定會做到。請堂主先離開好嗎?我想單獨跟少莊主談談。”
“婉清,我們去看孩子咯。”
房間內總算又剩下楊柳兒跟仇千劍兩個。
“你爲什麼要答應他那樣無力的要求?”
“沒什麼,我這個人不喜歡欠人東西,用三年時間還他的救命之恩,我覺得很划算,如果你不高興的話,可以走了。”明明現在應該是他來追她的,她還沒點頭在一起呢,怎麼現在就好像已經是他的私人物品似的。
“不是,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看楊柳兒生氣,仇千劍也急了,“我的意思是說,我們可以換過一種報答的方式。”
“你覺得景言他缺什麼?他什麼都不缺!不對,他缺一個老婆,是不是要我不要跟他演戲,直接就跟他拜堂成親?”
“當然不行!”仇千劍大喊。
“你那麼大聲幹什麼?”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兇你,只是……只是激動而已。”
“有什麼好激動的,你知道爲什麼堂主會讓我當他的未婚妻麼?原因很簡單,因爲他知道我不喜歡他。”
“就是這個原因?那他爲什麼到現在都不願意成親?”
“你明天見到他的父母們就知道了。”楊柳兒也是從來沒有開口問過,只是在這裡呆了一天就知道原因,然後楊柳兒便把他們的計劃說出來,用的藉口就是上次他搪塞杜如詩那個。
如果繼續拒絕的話,仇千劍知道楊柳兒肯定會生氣,她決定了的事情很少可以改變,不過仇千劍卻想到一個好辦法,那就是儘快讓楊柳兒懷孕,好讓景言死心,杜絕他對楊柳兒動什麼歪腦經。
“柳兒。”仇千劍用蘇到不能再蘇的音調在楊柳兒的耳邊喊,他輕輕將楊柳兒擁入懷中,“現在沒有外人了,我們是不是應該繼續剛剛沒有做完的事情?”
“別煩我,我要睡覺!時間不早了,你快回去,順便幫我把門關上。”
“好。”仇千劍的乖乖往外走,可楊柳兒卻感到有一絲絲的失落。
只不過仇千劍走故去把門關了,然後又折回來,厚着臉皮地爬上楊柳兒的牀。
“喂,你幹什麼!”
“你都說了,時間不早了,現在回去很危險的,所以就明天再回去吧。”
“你……你……旁邊還有空的房間,自己去選一個。”
“不要!”
“你去睡地板……嗚嗚……”後面的話已經說不出來,因爲楊柳兒那張喋喋不休的小嘴已經被堵住了。
沒多久楊柳兒就輸了,她放棄了掙扎好好感受這個吻,仇千劍便不客氣現在就要進行他的造人大計。感覺到他要做什麼,楊柳兒大驚一下子就抓住他不規矩的手,“別亂來。”
“爲什麼不可以?我都說了,只要你願意我們可以馬上就成親,而且又不是第一次了,不用害羞。”慾求不滿的男人脾氣最壞了,“還是因爲那個景言?”
“你又瞎扯他幹嘛?我大姨媽來了!”楊柳兒害羞地說,她不得不承認自己也被仇千劍點了火,只是哎呀……爲什麼偏偏這個時候。
“你還有大姨媽?什麼的時候來的?”仇千劍仔細地看了這個房間一便,“沒事,她不在這房間裡面。”仇千劍不死心地繼續。
“不是啦。”楊柳兒狠狠地在仇千劍的肩膀咬了一口。
“就算她來了,叫她走就好了。”
“我的……那個那個……月事,對,月事來了,不方便。”
仇千劍像個沒了氣的皮球,整個人都癱軟下來,他不高興,真的不高興,十分不高興!
“走吧走吧,去做做運動,或者去洗個冷水澡。”楊柳兒壞壞地說。
“今天就暫時放過你,記得想我。”仇千劍狠狠地吻了一個便翻身從窗口跳出去。
這一晚,雖然一個人在景家的西苑,一個在丞相府,可是這一點點距離根本阻擋不了彼此相連的心,兩人都在牀上傻笑了很久很久才入睡。
第二天楊柳兒還沒有起來,一個丫鬟就跑過來,說是夫人們請她過去吃早餐。
楊柳兒心不甘情不願地爬起來,真心想請她吃早餐的話直接讓人端過來就好,何必要她這麼跑一趟。回想起上一次吃早點的情形,想想都覺得害怕,現在寄人籬下又不能不去。
簡單地梳洗之後,楊柳兒便跑去廚房找吃的。
“柳兒你不是過去主屋那邊吃早點嗎?”正因爲這樣,所以婉清只做了白粥和饅頭。
楊柳兒一點都不介意啃饅頭,她拿了兩個,“去那邊哪裡是吃早點,根本是審問大會。”她一邊走,一邊啃。
走到主屋那邊,已經忘記了要怎麼去飯廳,不過還好這裡多的是丫鬟,隨便抓一個問一問就好。
“景老爺早,各位夫人早。”去到的時候連景言都到了,就剩她一個,她瞄了一眼,只剩下景言旁邊一個空的位置,她當然要在那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