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白翊知道了茲諾托夫心中所想的話,估計會直接笑出聲來。手撕?你也配?泰拉世界中能夠做到手撕的只有羅德島的博士而已。
“看上去你的玩具也僅此而已嗎,我還以爲你這機炮還真的是機炮呢。別在這丟人現眼了。”白翊在躲避的同時還在不停地在精神上刺激着茲諾托夫,“你這個玩具僅僅只是等同於槍榴彈而已吧,頂多威力更強而已,真正的機炮威力,可不僅僅是這樣而已啊。”
直升機上外掛的榴彈槍射速突然加快,白翊的瞳孔收縮,雖然眼睛已經判斷出了榴彈的軌跡,但是身體上的動作卻慢了不少,在躲開了第一發榴彈的爆破之後卻沒有繼續躲開接下來的爆破範圍,被直接炸翻了出去。
“艹。”白翊在地上艱難地翻身,但是卻好像是被爆炸的衝擊破傷到了胳膊的經脈,根本就用不了力,只能勉強支撐起胳膊趴在地上。MD,居然還能調整射速嗎?這一波真的沒想到。白翊歪着頭看着正在修整彈道的直升機,不禁想對着地上啐一口。
雖然身穿了防具,但是那也只是用來防禦一般的刀劍以及弩箭的攻擊的,對於這樣的爆破物的攻擊,一般幹員所裝備的制式防具並沒有多大的作用。
“哈哈哈哈,果然你雖然受過訓練,但是還不是被我的寶貝給重創了。”茲諾托夫的表情現在完全可以用顏藝來形容,他狂笑着走向白翊,伸手從腰間抽出了一根甩棍,“嗯,你之前說過你被感染了對吧?那麼我該怎麼料理你呢?”
“讓我出去救博士。”芬抓着長槍想要衝出去,但是卻被凜冬給拉住了。“先別急,你現在出去的話不但救不了博士,反而會把自己也搭進去。”凜冬握着戰斧,在芬的肩上拍了拍,“烏拉!”烏薩斯戰吼的光芒在凜冬、芬以及白翊的身上浮現,然後凜冬也沒有等芬反應過來,立刻就衝了出去。
“哦~終於肯出來了嗎?我還以爲你們已經拋下他逃走了呢。”茲諾托夫的甩棍對着凜冬揮出,但是被凜冬強硬地用左手給架住了。“誰會拋下那樣的博士逃跑啊你這混蛋。”凜冬舉着短斧向着茲諾托夫的臉拍來,但是茲諾托夫早在凜冬舉起手的時候就已經向後退去。
“你也是烏薩斯人。爲什麼會和感染者組織混跡在一起,你好像並不是感染者吧。”茲諾托夫看着凜冬頭頂的耳朵,自己的耳朵也動了動,“作爲一個烏薩斯人,難道不應該對感染者厭惡嗎?”
“確實是感染者摧毀了我居住的城市啊。”凜冬揮動着短斧追擊,“但是啊,他們在整合運動破壞城市的時候也在努力地疏散平民啊,而且剛纔還救了我們。這可不是你們這種只會隱瞞真實情況的政府能夠做到的啊。”凜冬在說話的時候動作越來越急躁,攻擊也是越來越快。
“所以你們就覺得感染者都是好人了?他們只會帶來災難啊!”茲諾托夫讓過了凜冬的揮擊,然後突然上前一步,對着凜冬的小腹就是一拳。凜冬口中飛出了星星點點的液體,蜷着身子倒在了地上。
論戰鬥技巧,還是茲諾托夫這種軍人更加優秀,凜冬雖然是五星的幹員,但也只是混跡了半年幫派的學生而已。
“凜冬。”白翊勉強撐起了身體,但是還沒有等他起身,眼部就突顯灼熱感,他下意識地向側面滾去,躲開了飛射而來的榴彈。
“淦,這樣的話真的太憋屈了啊。”白翊趴在地上,灰頭土臉的。只要他稍有動作,這直升機就會一發榴彈轟過來,完全把他的動作給封死了。
“既然你執意要就他,那你就先下去等他把。”茲諾托夫從腰間抽出了匕首,在凜冬的面前比劃着。“雖然你這小臉蛋可惜了,但是抱歉,再見了。”
就在他將要刺下去時,宛如潮水一般的火焰從半空中落下,向着茲諾托夫俯衝過來。茲諾托夫收回匕首向後連跳了數步,躲開了飛泄來的火焰,而火焰澆灌在地上之後並沒有立刻散去,而是立刻從地上跳起來向着茲諾托夫追去。
“可惡,這是什麼東西。”茲諾托夫在火焰的追殺下狼狽地躲閃着,而天空中的直升機也被突然竄出的火焰洪流衝擊,火光在飛機的後半段爆開,直升機歪歪斜斜地向着不遠處墜落。
“終於趕上了嗎?”白翊看向源石結晶的方向,艾雅法拉正漂浮在半空中,宛如天使降臨一般張開雙臂,法杖頂端匯聚着巨大的火球。兩道火焰洪流不斷地從火球之中飛泄而出,向着直升機和茲諾托夫的方向攻擊。
“精二的小羊啊。和銀老闆一個級別的戰略級精二幹員。”
此時,茲諾托夫所處的地方已經變成了一片火海,茲諾托夫在火海的中央不斷地遊走着,卻找不到衝出去的突破口。小綿羊的火山持續時間雖然比銀老闆的真銀斬短上不少,但是論傷害卻並不比真銀斬要低。
更何況現在只是要面對兩個敵人而已,並不是那種面對着大規模的敵人。這時候動用火山簡直就是和動用火箭彈攻擊一個步兵班一樣。
雖然直升機墜地,但是裡面的駕駛員卻並沒有受傷。可是,當他們從直升機中爬出來後,艾雅法拉的火山立刻就分出了兩條火焰軌道,向着那兩人澆灌而去。只是駕駛員的兩人哪裡見過這樣的陣仗,(話說能夠動用這種規模的法術的除了小羊、銀灰、塞雷亞之外好像就只有霜星和塔露拉了。)當場就被艾雅法拉的火山技能打得哭爹喊娘。
“可惡,爲什麼,爲什麼會變成這樣。”茲諾托夫不甘心地喊道,他在烏薩斯政府算是實實在在的感染者反對派,主張對感染者執行極端的壓迫,而以往在烏薩斯的城市中執行對感染者的驅逐時,他所帶領的軍隊往往是無往不利。雖然整合運動在切爾諾伯格的行動讓他們一派的人大受諷刺,但他也並沒有將其放在眼中。
畢竟切爾諾伯格的毀滅主要還是因爲天災的降臨,而並不是單純地因爲整合運動的行動,所以茲諾托夫對感染者依舊是一副狂妄的姿態。
直到今天,他在感染者組織的手中徹底吃癟。不僅僅是最新研究的武器被白翊一語道破,然後被艾雅法拉的火山給直接摧毀,還有剛纔僅僅是被白翊和一個學生逼成那種樣子。
這對於一直是高高在上的茲諾托夫來說,是絕對不能夠容忍的。
“所以說啊,你這樣的人就TM是一傻逼啊。總是爲什麼爲什麼的,你們在壓迫感染者的時候就沒有想過有朝一日會被感染者反打嗎?”白翊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站起來,捂着自己的右臂吸了以後“涼氣”。(小羊的源石技藝已經將周圍加熱了)靠,好像骨折了。他乾脆任由右臂垂在身側,不去管它。
“都TM的是這個世界的人啊,爲什麼要自相殘殺呢?”白翊低聲說道,像是在問自己,又像是在問其他人,“因爲患上了礦石病,所以恐懼然後將他們放逐。可是爲什麼就不能想研究這種病症的疫苗或者抗體呢?總是這樣放逐總是這樣放逐,遲早有一天會被感染者燃起來的火焰燒成灰燼的啊。”
“所以說,我就很討厭這種對未知恐懼卻不想做出改變的世界啊。這樣的世界,真是讓人不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