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蓋滿整個天空,漸漸月色朦朧,城市的喧鬧漸漸變小了。
朦朧的光透過落地窗照射進昏暗的房間,徐鼕鼕坐在牀上彎曲雙腿,雙手環抱着雙腿,頭靠在牆上,眼神空洞的看着前方。
“蹦蹦蹦”“嗒嗒”音樂聲從隔壁傳來,斷斷續續的。
動感的音樂聲把徐鼕鼕的思緒拉了回來,徐鼕鼕眼球轉了轉,盲目的看了看周圍漆黑的環境。
“又來了。”徐鼕鼕習以爲常的說了這句話。
徐鼕鼕是半個月前搬到這個小區來的,今年她上高三,現在纔剛開學,徐鼕鼕的小姨就讓她在學校住宿,說是高三是重要時期,學業要緊,少回家。其實是眼不見心不煩,擺脫下累贅。而徐鼕鼕並沒有按小姨的話照做,而是拿着爸爸媽媽留給她的錢租了離學校較近的小區。
半個月前搬進來時,徐鼕鼕不愛和人說話,不喜歡社交,只聽房東說要多包涵隔壁的鄰居,當時沒有領會,徐鼕鼕也不在意這些。搬進來後,才知道她這個鄰居天天跟個夜貓子似的,一過十二點就開始放音樂,搖滾、說唱,一放就是三小時左右。之前也有其他業主投訴他,可不知道爲什麼好像並不管用,他每晚照舊到點放音樂。
徐鼕鼕其實是喜靜的,可整個小區已經沒有房子了,合適的也只是這裡的位置,無奈的忍了下去。
住了半個月,徐鼕鼕也沒有和這位神秘的鄰居碰過面。
徐鼕鼕下牀,走出房間來到客廳,一隻手拿起杯子,另一隻手拿起水壺,往杯子裡倒水。
音樂還在響,喝了幾口,“砰!”
徐鼕鼕猛地放下水杯,抿起嘴,眼睛慢慢向門口看去,緩緩移動腳步,到了門前。徐鼕鼕慢慢的把手放在門把上,並沒有扭動門把。
沉思了許久,最終還是扭動門把,走了出去。在隔壁的門前停了下來,深呼了一口氣。
紀遲煊停下舞蹈,走到桌邊,倒了杯水喝。
徐鼕鼕手握成拳,懸在半空猶豫了一下,快速的敲了幾下,又加大力度敲了幾下,怕音樂聲太大,裡面的人聽不到。
紀遲煊疑惑的看向門 ,走向門口。
這麼晚了,誰來敲我門?
打開門,引入眼簾的是一個穿着淺粉色睡衣的女生,女生散着到肩的黑髮,頭髮有些許凌亂,目光有些呆滯,大概是剛睡醒。
徐鼕鼕以爲隔壁住着的會是社會精神青年,畢竟每晚這麼那麼放,不禁讓人想錯。可事實上是一個五官端正白淨,目測一米九,看着很溫暖的一個男人,年紀猜着也不大。
“你好先生,我是你隔壁的,我叫許鼕鼕。那個,你天天晚上不睡覺不累嗎?”徐鼕鼕帶着一臉問號的問,好像是真的有疑問要解答的模樣。
“嗯?”紀遲煊有些沒反應過來。
“哈。”然後笑了笑。
笑起來好像更好看了。
“吵到你了吧?小姐。”
“不好意思,我等下就關了,你回去吧。”紀遲煊笑着說。
“嗯?哦,好。”徐鼕鼕也沒反應過來了,沒有想到這個男人這麼好說話。
紀遲煊關了門,笑着漫不經心的關了音樂。
回到自己房裡的徐鼕鼕果然沒有聽到音樂聲了,對着牆壁發了會兒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