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開燈,屋裡一片黑暗, 痛苦的回憶一直環繞着徐鼕鼕,徐鼕鼕沒有再入睡,一個小小隻的人兒坐在落地窗的地面前,凝望這這座沉睡的城市,沒有什麼舉動,只是靜靜的,安靜得讓人害怕,徐鼕鼕此時宛如死人般…
你在凝望深淵的同時深淵也在凝望着你。
一大早紀懷蕭便在紀遲煊的門口站着,他盯着門,眼裡沒有透露出什麼情緒,冷漠的讓人不敢靠近。
徐鼕鼕爲了遮掩自己的憔悴,特地化了一個淡妝,剛走出門就看到紀懷蕭站在不遠處。
紀懷蕭被徐鼕鼕開門的聲音注意力轉移了過去,視線正好對上徐鼕鼕的眼睛。
紀懷蕭眯了眯眼。
徐鼕鼕眼神暗淡無光,在外面即使裝的比較活潑,此時遇到一個不認識的陌生人,也不會表現的有過多的情緒。
“小孩,你認識他嗎?”紀懷蕭擡頭向門示意,問徐鼕鼕。
徐鼕鼕本不想理會的,可沒理由別人問你話直接無視吧?
“算認識吧。”
想說不認識,但是想到昨天的事,算了。
“那他平時在幹些什麼?”
“我和他不熟。再見!”徐鼕鼕回了句話,趕緊就走開了,好像一刻也不想待在這裡。
紀懷蕭更是疑惑了,他一個大總裁什麼時候被別人這樣對待,哪個不是熱臉貼冷屁股的?
說來這個小姑娘也很奇怪。
紀遲煊一打門就對上紀懷蕭的冷眼。
“大早上的,你發神經啊?”紀遲煊穿着深藍色的睡衣,剛睡醒的男人看起來有些懶意,伸了伸懶腰。
“請你尊重我,我是你的叔叔。”
紀懷蕭一進門就坐在沙發上,一雙修長的腿搭在茶桌上,一身西裝革履,渾身上下散發着王者般的氣息。
“腿別放我桌上。”紀遲煊不滿的說。
紀懷蕭並沒有理會自顧自的說:“說說吧,你的發展。”
紀遲煊不滿的給了個眼神紀懷蕭,倒了杯水給紀懷蕭。
“我有我的出路,不用你擔心。”
“隨便你,我只勉強給你一年的時間。”
“你都老大不小了,怎麼整天還想着出去玩啊?”紀遲煊沒好氣的說。
“哦?我可不是玩,我是出去看看這個世界,你不會懂的。”紀懷蕭一臉你就是個小孩,你懂什麼的神情。
“我看你還是早點結婚吧!爺爺還等着呢!都三十五歲的中年人了。”紀遲煊專挑痛處說。
“別拿這套嚇唬我,不管用。”
“對了,你的病怎麼樣?”紀懷蕭說到這個事情上臉色也稍微變了變。
“放心吧,最近一直在吃藥,醫生說沒有加重的跡象。”
“嗯,那就好,我先走了,還有一堆事文件等着我處理。”紀懷蕭起身說。
“嗯。”紀遲煊點了點頭。
紀懷蕭走到門口突然停住了腳步。
“你隔壁的小孩有點奇怪。”沒有再多說,就走了。
紀遲煊若有所思的走出門看了看隔壁的門。
“啊哈!啊哈…哈啊,可憐我的女兒啊!”
“給我們家個公道啊…”一個婦女坐在E城職業高中的校門口嚎哭。旁邊一個淚流滿面的中年男人在拉着婦女 ,兩人是一對夫妻,都穿着黑衣黑褲。
幾個保安攔着兩個人,周圍有很多看熱鬧的職高學生,有點學生指指點點談論着。
這對夫妻就是前幾天在這所職高跳樓而亡的女孩的父母。
徐鼕鼕路過變看到這一幕,她只是看了被人羣埋沒的婦女的方向一眼,事不光己的走開了,進入了自己的學校,雲陽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