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遇貪狼,風流彩杖。”
“輔弼夾帝,桃花犯主。”
大殿之中,羣星環繞,化作兩種玄術同時施加於姜離之身。
這是當初姜離成婚之前,天璇和公孫青玥特意創出的閨房之術,其戰果也是相當斐然,讓姜離在第二天按腰出門。
此時天璇雖是以一人之力施展玄術,但比之過往,她的實力卻是精進了不少。
鬥姆元君的演繹之法主要有二,一是參悟星辰之道,接引諸天星辰之力,在此道上的造詣越是高深,掌握的星辰元氣越多,道果也就融合得越深。
二,則是讓星神晉升。
鬥姆元君乃是衆星之母,讓更多的星神出現,便是對鬥姆元君道果的最好演繹。
哪怕是那個星神的晉升與天璇無關,也能夠讓道果融合進度有所加深。若是與天璇有關,甚至是天璇一手扶持其晉升,那裨益也是成倍增長。
而在最近,就有一位星神晉升,那便是長公主。
是以,天璇之實力猶有上升,雖是一時不慎,被逆徒打了個措手不及,但她勢要扳回敗局,讓逆徒知道自己的厲害。
可惜······
“怎麼······可能?”
衆星法界之中,傳來氣息起伏不定的驚呼。
“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啊,師傅,現在我的身後,站着整個人道的智慧。”姜離輕笑道。
古往今來數之不盡的人道智慧爲姜離所用,諸如擅長泥水採戰的呂洞賓,御女三千的黃帝······這些人的雙修智慧都已經被姜離汲取。
這便是【人文初祖】的含金量。
再加上姜離如今身軀進一步突破,區區老妖精,何足道也。
“你——”
天璇正欲還口,卻是一口氣有些喘不上來,隨即身形拋起,裙裳滑落。
如白璧般無瑕的玉背顯露出來。
晶瑩如玉,若有光澤,骨肉勻稱,一條性感柔美的脊線自頸部延伸而下,在飄舞的髮絲中若隱若現。
“青玥···師叔,師傅——”
······
······
大雨持續了兩天一夜,待到雨停後,夜幕降臨,清新又涼爽的空氣使得季節彷彿提前來到了初秋。
遠方的天地烘爐還在燃現着不滅的光火,蒸騰出一股股水霧,夜下的鼎湖呈現出清幽又瑰麗的美感。
鼎湖派的天樞殿前,開陽長老有些煩躁地雙手把着輪椅,進進退退,不耐地道:“下午就派人將消息傳到天璇殿那裡,現在都入夜了,還不見人,那娘們——”
“開陽長老,慎言。”
殿中傳來了嚴肅之聲,一個高冠博帶的儒士從中走出,道:“公孫家主乃帝師,不得妄言。”
“開陽,你要是繼續口無遮攔,當心回頭天璇師妹又讓你去挖赤銅。”
天璣長老也是從殿中走出,有些頭疼地斥責了開陽長老一聲,道:“你該不會想着坐輪椅去挖礦吧。”
這一言挺有威力,作爲體面人的開陽長老當即閉上了嘴。
而後,天璣長老看向天地烘爐的方向,向着朱晦庵問道:“晦庵先生可有通知陛下之法?若是誤了吉時,怕是不好進行祭祀。”
朱晦庵是下午來的,爲的是迎天子和未來的皇后回神都,好進行大祭。
只不過在鼎湖派這邊,還以爲姜離在天地烘爐之內閉關,只得尋天璇和公孫青玥,請她們去通知姜離,可誰能想到天璇在兩日之前就已經封閉了天璇殿,誰都不能進。
另外,還聯繫不到雨師元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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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奈之下,他們也只能在這裡等了。
聽到天璣長老的詢問,朱晦庵微微搖頭,表示否定,然後道:“無妨,大祭之時日還未正式定下,若是天子出關時日遲了,便後延到下一個適合日子便是。”
“但若是往後拖延,需要等到下個月了,怕是有所不當,太學那邊會有微詞吧?”
天璣長老似是對朝中之事也有所瞭解,聞言就指出了太學······或者說太學祭酒會有不同意見。
大周的祭祀一直都是由擔當奉常的太學祭酒負責主持,他對於大祭也是除天子之外最有話語權的。要是太學祭酒不同意後延,可能會親自前來鼎湖派,請天子出關。
朱晦庵聞言,深深地看向天璣長老。
這位鼎湖派主持商財的長老,對於朝廷之事似乎相當瞭解啊。
而天璣長老則是對朱晦庵的眼神視若不見,徐徐說道:“朝中之動靜也是和宗門相關,老夫對此自是會有留心。而在近日,老夫發現豫州有墨門之人往來,便想着問一問,墨學可是會興起?”
若是墨學興起,就代表着天子要壓制太學。
天璣長老看似是問大祭,實則是想問天子對太學的態度,也好讓鼎湖派做出應對。
朱晦庵聽到這裡,都覺得這位天璣長老相當適合官場,前途也許不會比自己要差。
他想了想,正要回答,突聞一道聲音插入。
“長老這是知曉了太學祭酒的傾向?”
一道明黃的身影飄然而至,“太學祭酒崇尚天子垂拱而治,至公無私,若是朕想要壓制太學,是否說明朕和太學祭酒的傾向相左呢?”
身影轉眼即是到了眼前,不是姜離又是誰。
只不過現在的他,和之前出現的青衣姜離又有不同,不怒自威,面容顯出完美無瑕之意,身姿如負蒼穹,威儀不凡。
天璣長老見到他,竟是有了幾分錯覺,彷彿就像是見到了一個已經不該出現於世的人物。
——天君。
天璣長老看此時的姜離,儼然是有了看天君之感。
曾經和天君同門多年,他自問是絕對不會感覺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