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
“嗯?”櫻寧看向她,見她眼尾泛紅,便溫和的嘆了口氣,“又哭過了?是不是因爲歐陽婕妤侍寢,你心裡又不好受了?你放心,我會……”
“娘娘,我沒有哭。”金鳳蝶揉了揉眼睛,“我是在廚房的時候,被煙燻着眼睛了。”
“礙不礙事,還疼不疼?找太醫給你瞧瞧?”
“不用了,不礙事的。”
“那就好。”櫻寧看了看糕點,笑道,“沒想到的手還挺巧,做的糕點挺別緻。不知爲何如何,若是太甜膩,我可吃不了。”
她說着把糕點送到嘴邊,輕輕咬了口。
“咦,味道不錯,不甜不膩,軟糯可口。”櫻寧笑道,“錦書,給我煮一杯茶,要清爽一些的,配這個點心吃。晚膳就少準備一些。鳳蝶,你晚上留在這裡用膳?”
“妾身想吃一些酸辣清爽的菜。”
“我們娘娘自小就愛吃呢,只是如今大了,不好在人前也這般罷了。”錦書笑着把糕點收了下去。
“我再吃一塊。”櫻寧又拿了一塊,才讓她收起來。
錦書回答:“妃位以上。”
櫻寧問錦書:“什麼位份纔有這個資格?”
金鳳蝶皺了皺眉,臉上現出一抹掙扎之色。
櫻寧笑道:“其實御膳房的御廚們會許多菜系,你想吃什麼,差人去吩咐一聲。”
“我自小學舞,師傅說舞者需要身姿輕盈,因此從來不肯讓我吃飽飯。後來大了,又有母妃她們管着,更不能吃多了。”金鳳蝶塞了滿滿一嘴,含混不清的說,“到了大宣,雖然沒人管我吃多吃少,但我對大宣的膳食又提不起多大的胃口。”
錦書看着她吃了三塊糕點還沒停下,便勸道:“娘娘,這糕點好吃也不能吃多了,免得積食難受。剩下的收起來吧,明兒再吃。”
“娘娘雖好吃,看着卻總是過於纖瘦了。”金鳳蝶說。
“那是因爲以前生過幾場病,身子就沒有以前好了,脾胃也差了。”櫻寧說,“不過,吃多還不發胖,也算是一點點安慰了。”
晚膳的時候,金鳳蝶留下用膳,果然桌上有不少柔然那邊的菜,便放開了胃口,吃了許多。
“這有什麼難的。”櫻寧吩咐錦書,讓御膳房準備一些柔然那邊喜愛的口味。
金鳳蝶道:“娘娘是皇后,纔有這個資格。我一個區區嬪位,是沒有資格到御膳房挑三揀四的。左不過是御膳房做什麼,我便吃什麼罷了。”
金鳳蝶笑道:“原來娘娘也有貪吃的一面。”
櫻寧想了想,說:“這樣吧,等端午的時候,趁着皇上高興的時候,我給你把位份提到妃位,這樣你以後吃穿用度上,也能自由寬泛些。”
金鳳蝶愣住:“娘娘要晉我爲妃位?”
“你在潛邸時便是側妃,以你的出身和身份,便是被封爲貴妃,也不過分。”櫻寧說,“不過,要封爲貴妃,就不是我可以直接決定的了。我暫時只能給你妃位。”
金鳳蝶紅了眼圈:“娘娘,您對我這麼好,我……我真不知該怎麼辦纔好。”